不多時,二人上殿覲見。
與朱永一身錦袍不同,趙輔居然身著戎裝。
朱見深笑眯眯的說道:“良佐啊趙輔字),來見朕為何還不卸甲?”
“陛下,臣方從戰場回來不久,軍營中的習慣還沒改過來。
還請陛下見諒。”
趙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朱見深擺擺手:“無妨無妨,良佐身為武將,自然是要有武將的樣子。”
朱永斜了趙輔一眼。
我說你怎麼穿著甲胄就來了,敢情你知道陛下會誇你是吧?
趙輔要是能知道朱永心中所想必大呼冤枉。
他這真是在大藤峽養成的習慣。
畢竟那邊地勢險要,且民風彪悍。
無論晝夜都可能被人偷襲。
所以他真就此養成了不卸甲的習慣。
即便回到京城,一時間也難以改回來。
朱永是朱見深的心腹愛將,說話也沒有趙輔那般拘束。
他站出來說道:“陛下,您召見臣等是否有戰事發生?”
他和趙輔雖然不是很熟絡,但也知道趙輔是個能力不在自己之下的良將。
陛下召見自己二人,那必定是要打仗了。
朱見深笑嗬嗬的說道:“撫寧侯莫要著急。
最近府中家眷可還安好?”
朱永被朱見深的腦回路弄得一頭霧水:“托陛下的福,臣府中一切安好。”
“卿之夫人乃英國公之女,可不要讓她受了委屈啊。
若是被朕知道,可決計饒不了你。”
朱永是張輔的女婿,可他也並不是靠門蔭才當的侯爵。
早年隨父親朱謙戰韃靼於宣府,獲封撫寧伯。
成化元年率軍平定荊襄叛軍,再度因功獲封撫寧侯。
他的嶽父雖是張輔,但張輔早已死於土木堡之變。
他就是想靠也靠不上。
朱永大汗道:“陛下,臣哪有那個膽量啊。
臣與內子關係甚是和睦,絕無讓她受委屈之說。”
朱見深哈哈大笑:“朕是與你說笑,卿大可放心。
你與夫人感情定然是十分融洽,這點朕也能看出來。”
朱永好奇道:“陛下是如何看出來的?”
“自你班師回朝之後,這身形可是胖了好幾圈啊。
這還不是卿夫人的功勞嗎?”
朱見深這話一出,趙輔沒忍住噗嗤樂出了聲。
朱永用手摸了摸愈發隆起的肚腩,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臣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這不是一年來休養出來的贅肉嘛。
不過臣可以保證,但凡陛下征召,臣絕對立馬能瘦回去。”
朱見深收攏笑意:“好,朕正等你這句話。
朱永、趙輔聽旨!”
朱永、張輔二人立馬跪下:“臣侯旨。”
“朕近日聽聞建州女真不服教化,狼子野心。
公然覬覦我大明邊境之領土。
乃至頻頻襲擾我大明百姓,致使當地百姓死傷慘重。
煌煌大明豈能容一異族如此驕縱。
現朕命撫寧侯朱永為征北大將軍,武靖伯趙輔為副將。
攜十二京營前去剿滅建州女真。”
“臣遵旨!”
二人接旨後起身。
“陛下......”
朱永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張口說道。
“卿要說什麼?”
朱永問出心中疑惑:“陛下,恕臣直言。
那女真滿打滿算也就萬人,何以讓陛下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