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忙慌的要去乾什麼?”
朱棣拉著椅子坐到任小天身邊問道。
任小天笑道:“他是想讓我看看他那長子還有沒有救。”
朱棣聞言撇了撇嘴:“宇文贇?那家夥俺估計是夠嗆了。”
任小天歎氣道:“誰不說呢,他現在性格基本定型了,想改變很困難。
但誰讓他是宇文邕的嫡長子呢,再怎麼樣他都想再搶救一回。
我想著即便他不能做皇帝,也不能養那麼一身臭毛病。
索性也就答應宇文邕了。”
朱棣樂道:“也行,正好俺見識見識宇文贇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吃飯喝酒的時間過的很快。
不知多久後宇文邕從院門處走了進來。
朱棣此時腦袋已經有些暈了,醉眼朦朧的看著宇文邕身後那人道:“這就是宇文邕你兒子?”
宇文邕身後那人嘴角輕輕抽搐。
宇文邕笑道:“閣下弄錯了,這並非是朕的兒子。
朕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朕的皇弟、齊王宇文憲。”
朱棣嘿笑道:“抱歉抱歉,朕喝多了酒,一時間認錯了人。”
宇文憲擠出一絲笑容:“無妨。”
要不是宇文邕已經告知了他這裡的情況,這會他已經跟朱棣起了衝突了。
想他齊王在朝廷裡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哪裡受過這麼大的氣。
隨即宇文邕從他身後拉出一個年輕人道:“這便是朕的長子宇文贇。”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們紛紛看向宇文贇。
宇文贇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以審視的目光打量過,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宇文邕輕咳一聲,宇文贇後知後覺的拱手道:“宇文贇見過諸位皇帝。”
朱元璋對秦始皇說道:“咱看這宇文贇也不是那昏庸無道之人啊。”
秦始皇微微搖頭:“朱老弟,凡事不能隻看表麵啊。
當年咱不也是被趙高和胡亥給這麼蒙蔽的嗎?”
任小天仔細盯著宇文贇的臉。
果然,從他的眼神裡能看出那麼一絲的不甘和怨恨。
可見他並非朱元璋說的那麼良善。
估計要不是宇文邕在這兒,他肯定沒有這麼好說話。
由此也可以看出平時宇文邕對待宇文贇有多麼嚴厲。
當著宇文邕的麵,宇文贇是一點無禮的舉動也不敢做。
但也正是這種高壓政策,讓宇文贇的性格變得愈發的極端。
比起教育方式來,宇文邕做的還不如李世民。
突然宇文贇的鼻子抽動了幾下,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
隨即他用力咽了幾口口水。
任小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見他一直偷偷的在看朱棣麵前的酒杯。
估計是他聞到了白酒的香氣,這才勾出了他的饞蟲。
任小天見狀拿了一個新酒杯,倒滿了一杯遞給他道:“喏,嘗嘗吧。”
宇文贇哪裡敢接,隻能望向宇文邕。
宇文邕搖搖頭:“朕這長子不擅飲酒,先生還是莫要給他了。”
任小天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自己看看宇文贇口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這像不會喝酒的樣子嗎?
任小天眯起眼睛對宇文邕說道:“既然你把他帶來讓我教育,那就不要插手。”
宇文邕怔了一下:“就依先生。”
宇文贇聽到這裡眉開眼笑,將任小天手中的酒杯接過去。
先是看了看宇文邕,隨後放在嘴邊吸溜了一口。
他的眼睛頓時瞪大。
這是他有生以來喝過最烈、最有滋味的酒了。
“好酒!”
宇文贇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宇文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