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死後趙禎繼位。
寇準已經被丁謂與劉娥聯手排擠出了朝堂。
丁謂此時可以說大權獨攬,彆提有多麼風光了。
然而寇準離開朝堂,那也意味著他和劉娥的政治聯盟已經破裂。
說起來丁謂和劉娥都是對權力十分渴望的人。
最大的政敵離開之後,他們自然要瓜分空白的權力。
丁謂這會已經飄上了天,認為太後和皇帝孤兒寡母勢力單薄,完全不是他這個宰相的對手。
於是行事起來毫無顧忌。
劉娥也知丁謂性格狠辣,為了麻痹丁謂所以選擇了處處忍讓。
這種忍讓愈發的讓丁謂驕縱起來。
原本兩府定下來的是太後和皇帝每五天上朝聽政。
丁謂覺得這樣不好,於是建議皇帝每月初一和十五才上朝。
不過這個提議遭致其他大臣的強烈反對,最終沒有成行。
但是丁謂並沒有放棄,一計不成之下又生一計。
他再次提議軍國大事由輔臣商議之後送入宮中交由皇帝蓋印。
這事聽起來似乎是沒有毛病。
不過他卻在私下結交內侍殿頭、宦官雷允恭。
雷允恭在收集輔臣上奏的奏疏之後,都要先交由丁謂審閱。
丁謂覺得沒有問題了才送入宮中。
所以皇帝太後看到的,都是丁謂想讓他們看到的。
而皇帝和太後也就是起一個蓋章的作用。”
朱祁鈺聽到這裡不由得笑道:“那這事讓乾隆去。
他最喜歡蓋章,肯定樂此不疲。”
眾人頓時發出哄笑聲。
乾隆臉色鐵青。
他是喜歡蓋章不假。
但那都是在字畫上麵留下印記。
可不是被人強壓著腦袋在奏折上麵蓋章。
要是有人敢這麼做,自己早就砍了他的腦袋了。
哪怕是寵臣和珅也不例外。
“劉娥對此心知肚明,但卻沒有戳破。
她暗中聯絡了大臣王曾,讓他搜羅丁謂的罪狀。
說起來王曾這個人也不簡單。
他自幼聰慧,以連中三元的傲人成績進入朝堂為官。
王曾的政治訴求和寇準很像,所以早年間他和寇準私交也不錯。
甚至將自己的房子借給寇準住過一段時間。
按說在丁謂眼裡,王曾應該是寇準一派的人,應該排擠出朝堂才對。
但是王曾這個人很有頭腦,他在寇準遭遇詰難的時候並沒有站出來為他說話。
反而是冷眼旁觀寇準等人被趕出朝堂。
甚至他還會刻意在丁謂麵前展示他的唯唯諾諾,一副以丁謂馬首是瞻的姿態。
這果然讓丁謂放鬆了警惕,甚至把王曾提拔成了自己的副手。
殊不知王曾就等著一個機會,隨時準備絕殺丁謂。
劉娥這個時候召見王曾,顯然就是這個機會。
王曾在這之後並沒有展露出什麼異樣,反而跟之前一樣。
暗地裡卻在搜羅丁謂的罪證。
不過扳倒丁謂的事情卻不是丁謂本身,而是與他勾結的宦官雷允恭。”
事情說到這裡,就算劉恒等人事先不知情,現在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宦官一旦得勢,那麼必然會飛揚跋扈。
畢竟他們的頭腦肯定不是丁謂這種久居朝堂的大臣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