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不在乎,隻要能把小山送出大山,隻要他將來不當礦工,說我什麼都行。”
說到這裡,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傷心的道“我沒想到啊,王建山,他居然不相信我。”
趙吏很慚愧。
房間裡的氣溫突然下降,辣子西施抱著肩膀道“怎麼突然這麼冷啊。”
夏冬青道“我剛才跟你說過,人死了是有靈魂的,你一直把他凍在冰箱裡,他的靈魂,充滿著寒氣。”
辣子西施突然跑到冰箱旁邊,急切的問道“你是說,他的靈魂回來了?”
辣子西施看著冰箱裡的丈夫,喃喃的叫了一聲,然後突然如雷霆般爆發了“王建山!我草你祖宗!你個王八羔子,你居然不相信我!老娘十八歲就跟了你,我不檢點?!我是?!他們說的話你也相信!?”
王建山的靈魂深深的看著妻子,他的嘴唇顫抖的厲害。嚴冬晨知道他想流淚,但是鬼是沒有眼淚的,所以他的悲傷隻能憋在心裡。
“我這輩子就跟過你這一個男人,我凍了你十年,我是對不起你,可是我為了誰啊,我為了我們的兒子啊!建山,你他娘的說走就走,留下我和小山怎麼辦啊!”
辣子西施哭的撕心裂肺。
嚴冬晨輕歎道“造孽啊。”
他隨手射出一道靈光落在辣子西施的身上,道“你轉頭看看。”
辣子西施猛地轉身,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滿身冰霜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正滿懷愧疚和深情的看著自己。
“建山!”辣子西施驚喜的看著丈夫,她伸手去觸摸,時隔十年,她再次觸摸到了丈夫的臉。雖然冰冷的刺骨,但是她就是身不得放開。
“建山,我真的好想你,我太想你了,建山。”
王建山伸手觸摸著妻子的臉,愧疚的道“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其實,我不埋你也有私心,我想你的時候,還能看看你,就好像你沒有走。”
說著,她突然對著趙吏跪下“求求你們,帶著孩子他爹走吧!”
不料王建山卻決然道“我不想走!”
天亮了,三人從王建山家出來。
嚴冬晨歎道“這兩口子啊。”
趙吏取笑夏冬青“剛才哭的跟二筆似的,啊,感情豐富啊。不過彆說,這男的真夠可以的,寧可自己被凍到冰箱裡,為了讓老婆孩子過得好一點,我是真的挺佩服他的勇氣的。”
“他雖然是自願的,孩子走了娘也難受,但是這份感情,足以感天動地。”
夏冬青笑道“多虧了嚴冬晨,用法術來保存屍體,總算可以不讓王建山挨凍受罪了。”
走到路上,就看到王小山倚靠著車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三人。
趙吏連忙走過去看車胎有沒有被紮,王小山道“我沒紮你車胎,你們快走,不許再來了。”
“你不是也要走嗎,要到城裡去讀書。”
王小山堅定的道“我會回來的,我是獵人的後代,我屬於大山,我長大後不會讓你們這些外鄉人亂挖。等我掙了錢就回來種樹。”
嚴冬晨點頭笑道“好誌氣,我支持你!”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座山村,回到城裡。
數日後,嚴冬晨來到南方的某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