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行四人到達了洛陽。沾了李五這小財主的光,他們住到了洛陽第一大客棧裡。
“洛水客棧。”
守苔背著包袱,站在客棧前麵,仰頭注視著客棧描金繪銀的牌匾。
她眯起眼打量這塊牌匾,在右下角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鯉魚圖案。
她摸了摸懷裡的匕首。
江倚見她不走,轉回頭詢問“怎麼了?這牌匾有問題?”
守苔搖搖頭,提步走了進去。
客棧裡人聲鼎沸,一派熱鬨景象。一樓大堂裡擺了戲台,上麵一男一女咿咿呀呀的唱著,男人手裡拉著二胡,女人懷裡抱著琵琶,兩相配合天衣無縫,贏得一陣掌聲。
守苔往戲台上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李五打點好了以後,小二熱情地領著四人上二樓。
仕魚雖是奴才,但是與李五情同手足,於是四人各住一間,李五二人在西邊,李五隔壁是守苔,守苔東邊便是江倚。
守苔放好包袱以後,就走出房間,坐在走廊邊上,低頭遠遠的看戲。
江倚來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向戲台子上的兩人。
聽了半晌,他忽然開口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守苔仔細一聽,卻是唱戲的女子口中的唱詞。
“這唱詞唱的是誰,你知道嗎?”
守苔想了想,猜測道,“一個少年郎?”
江倚偏頭看她,不可置否。
“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或者是個玉樹臨風的大俠。”守苔補充道。
江倚笑了笑,揭秘道,“是四十多年前的蕭謎蕭盟主。”
“武林盟主?”李五適時地湊過來。
“對,江湖第一高手蕭謎。那時的江湖,能者為之,誰最強誰就去坐那個位子。蕭謎打敗天下無敵手,順理成章地做了盟主,這盟主之位一坐就是十年。”
“十年!”李五十分給麵子,驚呼道,“那他後來是被打敗了嗎?”
江倚搖頭,“不是,失蹤了。”
“啥?失蹤?怎麼會,他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怎麼會失蹤?”
“這一點,當時的江湖眾說紛紜,又說他被人打敗後就消失了的,也有說他了卻凡塵歸隱的,還有人說他死了的——什麼都有,但就是不知道他上哪去了,說消失就消失了。”
“啊?這麼神秘?”
“對,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謎一樣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蕭謎師承何人,哪門哪派。”
說到這裡,守苔看了江倚一眼,他回望過來時又撇開了目光。
“但是。”江倚頓了一下。
李五一聽這轉折就知道有戲,他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江倚。
“關於他一身變化莫測的武功,卻是有個傳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