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劉淩的話之後,劉克用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老臣在此,請求聖上,依照祖宗禮製,賜長公主隨亡夫而去,與吾兒勝啟陰婚,以成吾兒與長公主夫妻之實。”
劉淩聽到劉克用的詢問之後,隨即把頭抬起,雙眼似乎放射出一股不容質疑的強大氣場,直直的盯著劉克用的眼睛。
“晉王殿下!”
劉淩的話音剛落,就在劉淩的身旁的坐席上,響起一個聲音,能夠在座次上與劉淩幾乎平起平坐的,自然是身份地位極高之人。
而現在朝堂的這個局麵,第一時間跳出來為劉克用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當朝司徒,皇後蔡荷的父親,當朝國丈蔡季嚴。
“長公主乃是先皇嫡長女!當今聖上唯一的至親同胞!血脈骨肉!如此身份尊貴者當今天下僅此一人!晉王殿下竟然想讓長公主殿下殉葬?!這成何體統!”
蔡季嚴作為看著劉克用和劉雨薇這些孩子們長大的老臣,除去當朝司徒的這個官職,蔡季嚴作為一個長輩也是十分疼愛著這些孩子們的。
如今聽說,晉王劉淩竟然想讓劉雨薇給他的兒子殉葬,蔡季嚴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蔡大人,這丈夫身故,妻子為保名節以全忠貞孝道,理應與丈夫同去,這條規矩從古至今,曆朝曆代皆是如此,蔡大人乃是當世大儒,豈又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劉淩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也沒有去看蔡季嚴一眼,嘴上雖然是在對著蔡季嚴說話,但是劉淩的眼睛,還是一直死死的盯著劉克用的雙眼。
至始至終,未曾離開過分毫。
“可......”
蔡季嚴此時,已經是被劉淩的強詞奪理氣的火冒三丈,甚至就連那白花花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蔡大人,恐是飲的有些多了,如今本王在與陛下商討的,乃是我皇家的家事,是我劉家晚輩的事情,就不勞煩蔡大人費心了。”
蔡季嚴原本還想開口,卻直接被劉淩開口打斷。
被劉淩噎的說不出話來的蔡季嚴,此時隻感覺自己渾身的氣血都在上湧,似乎剛才與眾多同僚多飲的那幾杯溫酒,現在一股腦的全都衝到了自己的天靈蓋上。
“你!......你!......你這賊子!!你......”
蔡季嚴此時已經是被劉淩幾句話氣到站都站不穩了,隻見蔡季嚴口齒不清的罵了幾句之後,竟是兩眼一黑,直接栽倒了下去。
“蔡大人!”
“司徒大人!”
“老師!”
蔡季嚴突然栽倒在地,一旁的大臣們全都慌了神,離的近的幾個官員急忙的跑了過去。
“快!快傳太醫!趙高!快傳太醫!!”
劉克用原本還在犯愁,如何把劉淩的逼問躲過去,這蔡季嚴突然的暈厥,對劉克用來說,簡直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好機會了。
在高處坐著的劉克用,趕緊壓住場麵,一邊呼喊趙高傳太醫救治蔡季嚴,一邊便帶著親隨趁亂離開了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