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許攸的話音剛落,一些平日裡就與許攸不和,看不慣許攸這一副做派的文武官員頓時便炸開了鍋。
“司隸與肅州乃我雍州門戶,爾所言舍棄司隸肅州,無異於殺雞取卵,與虎謀皮!”
“人言許攸大才實則也不過爾爾,此等小兒都知曉的道理,你竟敢在此大言不慚?!”
“晉王殿下,切勿聽從許攸妄言!司隸肅州絕不可輕易舍棄!”
“還望殿下三思!”
這些站出來說話的文武,原本就是在朝中與許攸意見相左的另一個團體,這次許攸獻策,他們當然是不遺餘力的出麵製止的。
“哼,爾等言我不過爾爾,然爾等臨此等絕境卻不能為晉王殿下獻策一二,有何麵目再次狺狺狂吠!大言不慚!”
許攸甚至都沒有回頭看這些人,隻是用眼神的餘光不屑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曹紀德。
如今的朝中,在晉王劉淩的麾下,誰都知道已經是分成了兩個派係,一個就是行事高調,極儘表現的許攸。
那些不願意與許攸同流合汙,看不慣許攸小人做派的朝中文武,自然而然的就會向著另一個派係靠攏。
而這個除許攸之外的另一個派係,自然就是晉王劉淩麾下的第一謀士曹紀德了。
無論是處於主動還是被迫,曹紀德和許攸如今站在了朝堂的對立麵,這已經是毫無爭議的事實了。
“咳咳。”
朝堂之上越來越混亂,原本一言不發的曹紀德終於輕聲咳了幾聲,朝堂之下漸漸也安靜了下來。
“啟稟晉王殿下,在下亦是覺得,許先生之策有不當之處。”
曹紀德話音一出,那些原本跟許攸吵的臉紅脖子粗的文武群臣,瞬間就猶如有了主心骨一般,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哦?曹先生有何高見,本王願聞其詳。”
剛才麵對混亂的朝堂一言不發的劉淩,似乎就像是在等著曹紀德說話一般,微微的點了點頭。
“是,晉王殿下,在下以為,許先生所言棄司隸與肅州,而保全雍州之策,有兩點不當之處。”
曹紀德緩緩開口說道。
“這第一點,司隸與肅州乃是雍州門戶,失門戶等於斷自己一雙臂膀,若斷然舍之,則以我朝中兵力,恐再難殺出雍州,必會被困雍州再無出頭之日,此為一也。”
曹紀德說完短暫的沉默,似乎是在等眾人慢慢消化自己說話的內容一般。
“這第二點,則是雍州地處司隸,肅州,豫州三方之中,若司隸與肅州皆落於敵軍之手,則雍州三麵受敵,縱我朝中兵馬再如何勇武,也恐雙拳難敵四手,此為不當其二也。”
曹紀德說完,甚至都沒有看許攸一下,而是對著劉淩微微頜首,等待著劉淩的批示。
哄的一下,在曹紀德的禁言之下,朝堂之上又再一次亂成了一鍋粥。
政見不合的兩撥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爭論了起來,但是為首的許攸和曹紀德,則是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低頭沉思,又或者是在計劃著什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