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自大星辰海[快穿]!
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東西都是完全公平的。
你比如說隔壁屋那個蔣茗芯,她是節目組導演的侄女,知道內幕消息最多的是她,如果說違禁物品,她身上也應該最多。
但是當初檢查行李和隨身物品的時候,選管壓根就沒怎麼看她的箱子。
剛才晚上過去吹頭發,之茜還看見她站在攝像頭死角打電話。
不止是之茜,其他一些姑娘也看見了,可沒有人會那麼傻地去舉報——就算自己乾乾淨淨,遵守了規則。
因為這種事情,怎麼說呢,你如果去舉報了,節目組為了明麵上的公平,肯定會沒收蔣茗芯的手機。
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你得罪了節目組導演。
你去舉報這件事情,從道理規則上來講,沒有任何錯處,但是撇開所謂“公平”,就是損人不利己。
這個處處都充斥著人際關係的社會,除非你達到一定的地位,擁有一定的權利,否則,有些暗虧和不公,你隻能選擇咽下去。
路楠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如果她去舉報的話,得罪的不僅僅是之茜,還有其他很多也偷偷帶了手機的姑娘。
估計之茜也是明白這一點,才這麼肆無忌憚地讓她去舉報吧。
路楠還拉著簾子,深吸一口氣,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語氣也不是很好,
“我叫了你兩遍了,是你自己戴耳機聽歌,沒有聽見我的聲音,所以我才掀簾子的。”
“那你可以晃一下簾子,搖一下簾子,或者用其他方式提醒我,就算我還是沒有反應,你也一樣沒有權利直接掀我的簾子。”
之茜冷冷一笑,
“你這種行為,跟撬彆人家門鎖有什麼差彆?”
路楠是真的覺得很生氣了,
“喂,我就是隨手掀了一下,你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的嗎?”
“嗬。你不妨問問你自己,你在這裡跟我糾纏了這麼久,有沒有說過一句對不起。”
“那你私自帶手機呢?你說過對不起了嗎?”
——她們基本已經相當於直接吵起來了。
同屋的其他兩個姑娘見這架勢,早就一聲不敢吭地上了床,睜著眼睛安安靜靜觀望,連一句勸架的話都不敢說。
一個是敢背著公司直接過來報名的路楠,說不準就是有什麼背景,而且長得那麼漂亮,又是a等級,她們不敢惹。
一個是之茜姐,在公司裡就是練習生裡的,還和xvii前輩團隊裡的人熟,也是a等級,她們也不敢惹。
所以隻能閉緊嘴巴在床上當縮頭烏龜。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之茜不想再跟這個執拗又拎不清狀況的女生扯下去,抿了抿嘴,聲音淡淡,
“帶手機這件事,我要道歉也是跟節目組道歉,沒有義務跟你道歉。但是你掀我簾子的事,侵犯的是我的權利。”
路楠一蹙眉,還要說什麼,之茜直接打斷了她,
“我不想再跟你糾結這個了,你直接說吧,找我什麼事?”
確實。
她們兩個各執一詞,都堅定地站在自己的世界觀上,不肯讓半步,要是再說下去,是真的沒完沒了了。
路楠大概也是不想再繼續浪費睡眠時間,所以指了指門口的鞋櫃,
“我是想告訴你,你的鞋子放到我那一層了,我想讓你自己去移一下。”
整個寢室都靜了一靜。
之茜揚揚眉,望向她,眼裡的情緒一時之間變得有些難以捉摸。
“你看著我乾什麼?你難道還想讓我幫你挪鞋子嗎?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乾淨的!”
“那個”
之茜對麵床上鋪的女生小心翼翼地開口,“路楠啊,這個鞋架,其實是之茜姐帶過來的。”
路楠愣了愣,
“你說什麼?”
“那個鞋架是之茜姐帶過來的,因為她的鞋子沒那麼多,所以我們當時就問她可不可以把鞋子放在空的地方。”
小姑娘尷尬地笑了笑,
“你當時問我的時候,我也沒想那麼多,所以就沒跟你說清楚,對不起啊。”
路楠當時核對身份的時候,因為“一目偷偷報名的個人練習生”這一層身份,跟編導溝通了一會兒,所以是最後一個進寢室的。
她開門時,大家的行李都已經收拾放好去食堂吃飯了,而門口那個四層小鞋架還剩一層空,隻放了一雙運動鞋在上麵,路楠就想當然地以為這也是節目組準備的。
後來之茜吃飯回來,去錄第一期節目時換上了運動鞋,又把自己的涼鞋放在了那個位置,路楠才知道,原來是之茜把鞋子放在了自己那一層。
但是因為她本來就隻帶了三雙鞋,除掉腳上穿的這一雙,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夠放,所以她也就沒多說什麼。
直到晚上發生了沐浴露事件。
路楠突然就覺得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