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拉了秦大山一把，“這破店，早晚得倒閉。”
秦大山抬頭看了老板一眼，和秦儀說“一塊假玉他們看個什麼勁啊？”
秦大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房間裡瞬間就安靜下來，明顯是買東西一邊的老者，連忙問“這位朋友，你懂玉？”
“他懂個屁！明明是胡說八道，趕緊滾蛋！”老板眼睛都瞪圓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秦儀在秦大山說出這話後，就知道要壞事。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最好不要牽扯進去，不是怕什麼，主要麻煩。
本來想拉秦大山離開，結果老板惡語相向，秦儀還不走了。
“你罵誰呢？”秦儀冷冷地看著老板。
老板被秦儀盯著，沒來由感覺脊背發涼，想要繼續罵出去的話卡在喉嚨裡，就是說不出口。
“小夥子，我們這是價值上千萬的買賣，沒憑沒據你們可不能亂講話啊！”老者旁邊一個中年人立刻站在秦儀的麵前。
“我爸說它是假的，那十有八九是假的！”秦儀這個時候必須挺老爸。
老者連忙來到秦大山的麵前，拉住他的手，“朋友，這塊古玉我很喜歡，就是吃不準是不是老物件，您給長長眼？”
“玉我不太懂。”秦大山說。
“我就說嘛，他們是攪局的，什麼不懂就敢亂說！”老板這次學精了，沒敢罵人。他身後還有兩個小夥計，跟著一起幫腔。
老者的臉色有點難看，心裡嘀咕，你不懂玉亂說什麼，這不是搗亂嗎？拉著秦大山的手也鬆開了。
“我雖然不懂玉，但我懂雕刻。早些時候的雕刻工具和現在不同，在雕紋、構圖、雕序、選材等方麵和現代有很大不同，所以有些現代仿品在專家眼裡一眼假就是這個道理。”秦大山侃侃而談。
“那你說說這個那裡假了？”
“從雕紋上來說，你這塊玉絕對是現代機械雕刻的。初始紋理要比後續稍深，那是因為現代機器不好控製力道，當刻刀接觸玉石表麵的時候，雕刻者會稍稍大力一些，才會出現這類情況。所以我雖然隻看了幾眼，大概猜到這是一塊現代做舊的物品。”秦大山解釋著。
“純粹是胡說！”老板見老者麵露疑惑，連忙說道。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秦大山認真說。
“說得好！”在秦儀和秦大山身後忽然冒出一嗓子，把房間裡的人嚇了一跳。
說這話的人是一個中年人，看年齡在四十六七歲，不過長得實在不怎麼樣，短眉毛、眯縫眼、蒜頭鼻、鯰魚嘴，大熱的天穿了一身唐裝，手裡把玩著一對核桃。
“你們特麼是組團來搗亂的吧！給我打出去！”老板高聲呼喝。
兩個夥計擼胳膊挽袖子要過來動手。
中年人猛然往前邁了一步，鼻孔向前、眼睛睜開，看著有幾分滑稽，“我是魯門魯四觀，我也說這東西是假的，它絕對真不了！”
滿屋寂靜，文玩圈子裡沒有不知道魯門的，那是玩手工的祖師爺。
秦儀聽完直咧嘴，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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