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當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微微點了點頭,回應道“自然,我群魔門向來都是極為尊重契約精神的。
既然你出手相助,助我們奪得此劍,那屬於你們楚王朝的東西,自是件件都不會少的。
算算時間,想必那些東西應該已經在送往你們楚王朝的路上了。”
得到這番答複,楚寒那原本冰冷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隻是臉上依舊透露出一抹不耐之色,他眉頭微皺,開口問道“不是說有三人嗎?
還有兩個呢?
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你要知道,想奪此劍,僅憑我們兩人,怕是還做不到。”
黑袍人聽到這話,眉頭也是不禁一蹙,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時間來講,就算另外兩人被傳送到了距離黑冥峰最遠的地方,此刻應該也抵達此地了才對。
可眼下,這祭壇前,僅僅隻有他與楚寒兩人現身,那另外兩人,卻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遲遲不見蹤跡。
就這樣等了約一炷香的工夫,黑袍人的神情也漸漸變得急躁起來,他暗自思忖了片刻,道“我上去尋他們吧。
也不知道這兩家夥到底在搞些什麼鬼,竟然在這等緊要關頭遲到,真是會挑時候。”
言罷,他便準備動身離開這祭壇,去尋找那失蹤的兩位同伴。
嗤!
正當那黑袍人準備折返,重回黑冥峰內之時,一道仿若鬼魅般的黑芒陡然從側方席卷而來。
待仔細瞧去,那是一位與他身著同樣打扮的男子,隻不過此刻的這位男子,模樣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
隻見他渾身的衣袍仿若被無數利刃劃過一般,碎成了一片一片,隨風飄蕩,周身之上,更是布滿了錯綜複雜的劍痕,那些劍痕猶如蜿蜒的溝壑,深淺不一。
有的地方甚至還能清晰地看到皮肉翻卷,鮮血滲出,將他那本就破舊的衣衫浸濕了大片,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從一場慘烈無比的惡戰之中僥幸逃生一般。
“阿二,你這是……”
在看清來人之後,那黑袍人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上原本平靜的神色瞬間被一抹驚詫所取代,他不自覺地開口問道,聲音之中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阿三死了,死在了那藏劍院林凡的手裡,我這一身的傷,也是那小子親手造成的。
那家夥不知怎的,好似猜到了我們的目的,如今說不定正朝著這邊趕來呢。
快,彆耽擱了,趕緊準備催動陣法奪劍!”
阿二喘著粗氣,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惶恐,趕忙說道。
阿三死了?
這怎麼可能?
聽聞此語,不僅是那黑袍人露出了驚愕萬分的神情,就連站在其身旁的楚寒,也都是滿臉的駭然之色。
他可是對群魔門此次進入禁忌之地的這幾人實力再清楚不過了,那可都是真正踏入造化境,而且已然達到造化中期的強者啊。
放在這禁忌之地中,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可如今,林凡,區區一個涅槃境的武者,甚至連涅槃九重都未曾踏足的家夥,怎會有如此逆天的能力,竟能誅殺造化境的強者?
這簡直顛覆了他心中對於實力階層的認知。
但眼下這實實在在的情況,卻又不得不讓他相信這個事實。
他自然能從阿二那滿是忌憚的眼神中看出對林凡的恐懼,那種眼神,隻有在被徹底打怕了之後才會浮現出來。
“那小子修煉了一部天階靈訣,若是放在外界,我自是絲毫不懼。
可如今在這禁忌之地裡,我們的靈力被禁錮,受到了極大的壓製,根本無法施展出天階靈訣。”
男子一邊著手布置陣法,手上動作不停,一邊微微抬頭,看向身旁兩人,眼中閃過一抹憤恨,接著說道,“而且,那小子身邊還有公孫芷水相助。
那小丫頭所擅長的陣法著實詭異,恰好能勉強擋住我的領域,這才讓那小子有機可乘。
哼,否則,單單憑他一人,又怎會有資格將我擊退。”
說罷,男子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這仇先記著,等到了外麵,定要讓這小子付出慘痛的代價!”
察覺到了二人聽聞此事後的疑惑,男子又著重解釋了一番,似乎想要讓自己的這番話更具說服力,也讓身旁兩人明白此刻局勢的棘手與林凡的威脅程度。
“是嗎?
要不,這仇就在此地了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