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啊？”她光明正大地現身。
聽到熟悉的聲音，段承終於有了反應。
他眨眨酸澀的眼睛，看向出聲方向。
端雲清正倚著窗口，目露嘲諷地看著他，隱隱地，他還覺得她挺失望。
失望他沒直接死？
“你現在很開心是不是？”許久沒開口，段承的嗓音很是乾澀沙啞。
“是啊。”端雲清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和惡意，“你怎麼沒直接死呢？我要是變成你這樣的廢人，直接舉刀抹脖子重來了。”
其實段承也沒有直接變得很廢，隻是不能再提著重物，走兩步會很喘，需要停下來休息。
隻要他好好休養，隻要他的腦子還在，隻要他的心理足夠強大，不愁沒有彆的出路。
第三世，她親親大哥也被他們算計失去了一雙腿，他也隻是萎靡了一陣子重新振作起來，靠著腦子掰回一局，給將軍府平反。
不知道段承有沒有她親親大哥那樣的魄力咯。
不對，麵前這個人怎麼配和她大哥比。
根本比不上一點，連她哥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段承還在擺大哥的譜兒，“我們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流著父親的血，我也還是你的大哥，你……”
後麵的話，對上端雲清嘲諷又淡漠的眼神，消失了。
也不知道為何，他有種自己要是再說下去，小命不保。
端雲清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她臉上重新掛上笑意，“現在外界都在討論你們兄妹仨的身份呢。”
“還有一個十分勁爆的消息，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
對上她惡意的眸子，段承很想大聲吼道“我不想知道。不要說。”
“你的姨娘搶先在段婉婉之前和瑞王睡了。這件事在京城中傳遍了。古有姐妹共侍一夫，現有母女共侍一夫。丞相府，熱鬨哦。”
這件事，段承的確還不知道。
他昏迷剛醒不久，府裡的下人被丞相大人警告，沒在他麵前說什麼。
乍然聽到這個炸彈，他恨不得拉著端雲清問清楚。
端雲清是來告訴他這個爆炸消息的，可不是來給他解惑的。
炸彈丟完，果斷轉身。
留下段承淩亂震怒。
有個外室的娘已經讓他足夠崩潰，現在他那外室的娘還和未來妹夫好上了？
這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和段承一樣崩潰的還有段諾。
因為不是丞相夫人親生，出門都會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親娘和未來妹夫好上，不用想，他都知道大家會怎樣看他。
再看守著娘，什麼事都不管的爹，他一點不覺得羨慕了。
曾經他還想著，以後他也要找個喜歡的姑娘，像爹和娘這樣的，恩愛白頭。
現在看著爹這樣，甚至覺得惡心。
他覺得喘不過氣來，很想逃離這裡的一切。
端雲清去段婉婉房間裡溜達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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