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們身後多了兩條尾巴。
一個是端雲清，一個是太上皇。
每每端家夫妻你儂我儂，膩膩歪歪的時候，端雲清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太上皇，“太上皇寂寞嗎？孤單嗎？想不想找個人陪？”
太上皇反唇相譏，“你呢？彆家姑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能上學堂了。你連個男人影子都沒有見到。”
不知想到什麼，太上皇又道“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當今聖上……”
端雲清抬手打住他接下來的話，“打住，我不喜歡被禁錮。”
端雲清果斷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四處搜尋端家夫婦的聲音，然後茫然了，“我爹娘哪裡去了？”
剛剛還在這裡的人，怎麼不見了？
小翠指著不遠處的樹木，“小姐，老爺說帶夫人去裡麵捉蝴蝶。”
端雲清果斷追上去，“爹娘，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抓蝴蝶啊。”
被打擾二人世界的端家夫婦“……”
被丟下憂鬱望天的太上皇“……”
皇上啊，我儘力了，人家不上套，我也沒有辦法。
你想抱得美人歸，除非你不當皇上了。
後來，深得皇上重用的二三四哥都成親了。
端雲清和父母回去參加幾個哥哥的婚禮，幾次碰見皇上。
他身上威嚴更甚從前，靜靜站在那裡，看著她。
存在感太強，端雲清假裝看不見都沒辦法。
她恭敬地行了禮，等待他發話，然後找個理由離開。
南宮長慕沒喊起身，她自是一直保持著行禮的動作。
直到一雙繡著五爪金龍的靴子出現在她視線裡，手上一熱，她落入南宮長慕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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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紮，對方似乎預判到她的動作，十分果斷地桎梏住她。
動彈不得。
端雲清惱火。
這人有病吧？
不去前麵參加婚禮，來她這裡耍什麼威風。
先禮後兵。
不管端雲清怎麼說，對方就是不放開她，甚至越抱越緊。
在她準備不惜一切代價從他懷裡跳出時，他豁然鬆開她。
轉身走了。
端雲清怒罵“神經病啊。”
南宮長慕躲在暗處，看著她氣得滿臉通紅，雙眸漫上怒火，想打她又不敢的樣子，薄唇微勾。
這樣鮮活的她，真可愛。
那就，一直可愛下去吧。
端將軍年輕時上戰場，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
年邁後，身體病症漸漸冒出來，隻活了七十三歲便去世了。
端夫人在他去世三年後，也在一個冬季安詳離開。
離開前，端夫人似有所感，喊來小女兒陪著。
她捏著端雲清的手，問她“我女兒去哪兒了？”
這還是第一個將她不是親生女兒的事指出來的人。
端雲清僅僅詫異了幾秒，回道“去她應該去的地方了。”
“她沒事吧？”
“好著呢。我是她喊來幫你們一家的。”端雲清嘗試著坦誠。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端夫人得知女兒沒事，她也放心了。
隨後絮絮叨叨地說“見到你第一麵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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