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一百兩銀子的遣散費。
原來是有這麼一層意思在啊！
“檢測費用確實比較高，但是考慮到我們青玉閣為了維持整個九州大陸這麼龐大的檢測係統，這樣的收費也是必須的。”少女笑嗬嗬的解釋了一句。
“一般人家幾年的收入都未必有一百兩銀子，根本出不起這麼多的檢測費用吧？那些窮人的孩子的靈根，怎麼檢測？”
“如果您覺得這個測試費用比較昂貴負擔不起的話，我們青玉閣也有替代方案。”少女很順暢的回答道“為了讓九州世界所有有靈根的人都可以踏上修真之路，青玉閣也可以為所有首次來敝閣測試靈根的人免費資質測試服務。”
“免費？這個是怎麼運作的？”
程睿有些好奇的追問。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是放之四海……啊不，放之九州而皆準的道理。
“您的測試結果，青玉閣將知會九州境內所有成為我們青玉閣的貴賓會員的兩千七百餘家修真門派，這其中如果有門派看中了您，希望您成為他們門派的弟子，您不能拒絕。當然，如果您被證實有適宜修真的靈根，青玉閣也保證會為您找到願意收您為弟子的修真門派。”少女微笑著繼續說道，“為此，您須與敝閣簽訂一份契約。”
安靜。
許久。
“我想回去考慮一下。”程睿眯著眼睛，說道。
“當然，青玉閣的大門隨時向您敞開。”少女依舊微笑著，“您需要兌換多少銀幣呢？”
“不必了。你們青玉閣的產業怎麼分辨？”
“凡是加入我們青玉閣產業聯盟的店鋪，招牌都是統一的藍綠色底色，並且有文字標注，十分容易分辨。”少女笑嗬嗬的，“消費我們會直接從您的存款中扣除，如果有不足，我們的服務人員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
程睿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青玉閣。
……
“真是奇怪。”
走出了青玉閣，回身看著身後的房屋，程睿嘟囔了一句。
“這房間裡應該是有一個符陣，讓所有進去的人互相不乾擾吧？”阿九看了一眼那個在程睿身後走出來的人說道。
“我說奇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哦，這個青玉閣真是無恥啊，一百兩銀子檢測靈根，付不起就要賣身給他們……”
“人家這頭腦，這膽識，這野心，你連在裡麵當個幻影服務員都不配！”程睿打斷了阿九的吐槽。
“喵！！”
“不懂就閉嘴！”程睿又看了一眼青玉閣的牌匾，“這叫做平台！九州這麼大，便是昆侖仙門，也不可能遍訪九州，去尋找所有的修真天才吧？”
“所以你之前不是在寧海嗎？”
“又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寧海做靈源！在那兒的都是一些家境貧寒的孩子啊！”程睿搖頭，“那一般人家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那就讓這些人要麼出一百兩銀子，要麼賣身？”
“那不叫賣身！那叫資源合理分配！”程睿笑了，“能多一個天才弟子，隻要門派資源負擔得起誰會不願意？可是修真門派都是些眼高於頂脫離俗世的仙人，修真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尋找弟子這種事，除非要斷傳承了，誰會願意費那個時間啊！這個時候，就需要青玉閣這種存在。立在這裡，接待凡俗世間的人。選材的成本由青玉閣承擔，為仙家門派過濾掉沒有靈根的凡人，讓他們省時省力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修真苗子，什麼樣的人，他們就能出多少資源找青玉閣買。而為了能讓青玉閣維持這套係統，他們還必須要讓青玉閣有利可圖，甚至還得給他們輸血！難怪青玉閣居然能做得起仙凡之間的買賣……建立青玉閣的人，真特麼是個天才！”
說道這裡，程睿輕輕的歎了口氣。
“可這樣下去，小門派什麼人才也落不到，最後就隻能剩下個人丁凋零了？”阿九依舊在鄙視著。
“修真是要資源的。連買人的資源都沒有，你就算把人騙到你的門派裡，有那麼多資源給人家用嗎？”程睿反問到，“人家本來應該能修到大乘的，卡在元嬰了，到時候直接叛出師門反目成仇，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彆打人家的主意。”
“喵，您懂得真多。”阿九聽到這裡，也算懂得了這其中的關鍵。
隻是話語裡，多少還是暗暗的藏了點刺。
“我隻是前世看的多罷了。不過這還不是青玉閣奇怪的地方。”
程睿依舊沉浸在對青玉閣的敬佩中，並不在意阿九的諷刺。
“還有什麼更奇怪的？”
“九州修真誌，憑什麼不把想出了這樣點子，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的人編進書裡？”
“喵，也許編這書的人，跟那陳昊有仇？如果我是你，就不去想這些跟自己沒關係的，先琢磨一下怎麼修真不好嗎？”
“……”
“而且你剛才成功的激活了一個史詩級成就任務，你可以進入你的係統裡查閱。”阿九看程睿被自己的吐槽給憋住了，繼續說道“你要真覺得那個人厲害，你可以向他學嘛！”
“成就任務？”程睿還第一次聽到這個字眼，在腦海中翻閱起了自己的係統。
在那四個技能頁麵之外，出現了一個新的頁麵，上麵寫著
史詩成就成為天下第一富豪。
完成度0
“我可去你的吧！”
程睿一臉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