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跟程睿的眼睛對上了。
“神仙姐姐……陶長老，你好啊。”
程睿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
進來的人，正是陶雪雲。
“嗯。你怎麼下山了？”
陶雪雲的表情裡也略微有點尷尬，不過還是端住了。
“我下山來問道。”
“你的相聲說的不是不錯嘛？還有什麼好問的。虧我還提醒過你，這麼快你就忘本了嗎？”
“沒有忘啊！我今天還說了一個半時辰的相聲的。”程睿有點無語，“可是我覺得相聲好像並不是我的道……”
“不要你覺得。”陶雪雲搖頭。
“對不起，兩位！打擾一下！”在旁邊原本提心吊膽的江瀟插話進來，“三長老，你認識這小子？那為什麼不帶他入我們天子門啊！上品火金土啊！你就不怕掌門師叔祖知道了怪罪你？”
“走吧，我們去掌門師兄那兒說一下，你想要挖神意宗掌門的弟子，還有你師父許諾你是下一任天子門掌門的事情。”
“……對不起，三長老，我錯了。”江瀟立刻又縮了。
“你還是趕快回山去，開始修煉吧。”陶雪雲沒有搭理“伸縮自如”的江瀟，而是繼續看向程睿，“我覺得你能把相聲說的這麼好，肯定是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你又喜歡說相聲……”
“三長老，他說他喜歡跳舞……啊！對了，我來聽了一下午的相聲，門口那兒萬一有修士要幫忙呢！那什麼，我先去看看，你們慢慢聊。”
陶雪雲的一個眼神，把江瀟嚇跑了。
“你喜歡跳舞？你跳過，還是單純喜歡？”
“單純喜歡。”
程睿懶得說自己應該算是舞蹈高手的事情。
前世。
“那你可以試著從裡麵悟道，問題也不大。你的悟性不是很好嘛？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
“我現在需要說一段時間相聲。”程睿搖了搖頭。
“需要？”陶雪雲的眼睛眯了眯。
似乎在理解這兩個字裡麵的意思。
包廂裡的安靜，在酒樓喧鬨的人聲裡，顯得特彆的壓抑。
好一陣子。
“隨便你吧。”陶雪雲輕輕歎了口氣，“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在神意宗呆了，記得先跟我說一聲。”
“我對神意宗很滿意的，師父待我很好，門內師兄師姐也很友善，我不會離開神意宗的。”程睿連忙擺了擺手，“那位江瀟師姐就是說笑，我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對了，她是天子門的弟子？”
“不然呢？”陶雪雲點頭，“以後你就算要說自己是上品靈根，也不要說火金土，說水木土或者水木火。”
“這有什麼差彆嗎？”程睿提出了自己剛剛就很好奇的問題。
“火金土是最適合修習天子門功法的靈根。你說自己是火金土，是給你自己，以及神意宗找麻煩。”
“啊！我明白！明白！”程睿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最適合天子門功法？
那不等於神意宗跟天子門搶苗子？
難怪剛剛江瀟是那個態度啊！
“好了，我走了。回頭如果你再看見江瀟那丫頭……”
“陶長老放心，我明白，我不會再跟她有什麼交集的。”程睿連忙表態。
“……你也彆這樣。瀟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喜歡在你這兒，你也彆趕她，就讓她聽你的相聲就是了，反正你的相聲，不是聽的人越多，對你越有好處嗎？”
“陶長老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多說的。”陶雪雲擺了擺手，“好了，我走了。”
“恭送陶長老。”程睿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陶雪雲的身影，則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就像沒有來過一樣。
程睿一屁股坐在了房間裡的凳子上，長長的鬆了口氣。
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喵，程睿啊，這陶雪雲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吧？”在旁邊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市貓阿九，終於得到機會說話了。
“用你廢話？”程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阿九。
“你就不好奇，是她在監視你，還是……”
“肯定是我師父。”程睿輕輕歎了口氣，“應該是她請陶雪雲過來的。”
“其實我覺得，你為什麼不考慮去天子門呢？”阿九爬到了癱坐著的程睿的肚子上，認真的看著他說道“天子門好歹是十二道門，就算用普通的修真方式將來會麵臨天劫，可總也好過辛辛苦苦一輩子都悟道不成，連丹都結不了吧？就算渡劫失敗，那也是轟轟烈烈的一輩子啊！”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你就沒想過，陶雪雲難道不懂這些？”程睿笑了。
阿九張了張嘴，終究一句話沒說出來。
雖然原因不明，可阿九也看出來陶雪雲明顯很關心程睿。
作為天子門的三長老，她不可能不知道程睿進入十二道門對於他來說更好。
可為什麼不？
“我這個人吧，有一點好處，在自己不比彆人強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否定彆人的判斷。”程睿笑了笑，“所以，神意宗就是最適合我的地方，這件事，你也彆再說了。至於原因，我相信將來我會知道的。”
“喵。”阿九雖然有點不服氣，可是程睿說的話，它也無法反駁。
“今天漲了五十幾點粉絲值，收益不是很高，我還得想想，到底怎麼才能讓粉絲值漲的快一點，這個，比想著改換門庭重要多了。”程睿伸了個懶腰。
“喵，你有什麼主意？”
“做宣傳唄！今天的這兩個故事也是我精挑細選的，肯定會在萊陽城傳開，明天早上我打算再安排一些人上街去發傳單。”
“傳單？那是什麼？”
“跟之前我畫的海報類似的東西。嗯，走吧，去趟青玉閣，我想去看看他們不印刷業務。要是他們沒這項業務，我還得自己寫，搞不好要折騰一晚上呢！”
程睿把肚子上的阿九拎起來，放在了肩膀上，站了起來。
“一晚上？？你不累的嗎？我剛剛看你都快站不住了。”
“累？累怕什麼！年輕的時候多累累，將來才能不那麼累啊！走吧！”
說著，走出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