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直接被拽飛出去了兩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你乾什麼！”
程睿這一下，火氣也上來了。
“……對不起，我沒控製住。”江瀟有點尷尬，不過輕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再次變成了憤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自己說相聲，說累了，不想說了，為什麼要給你解釋？”程睿被拽這一下，也出了火氣，杠上了。
“所以你就是不想表演了？為什麼啊？最近這段時間觀眾這麼多，每天除了進場的七百來人，外麵都會圍著幾十上百人的……”
“是啊！那又怎麼樣？我是為了掙錢？”
安靜。
惱火的江瀟這才想起來。
程睿並不真的是一個賣藝的啊！人家是修士來的！
隻是因為表演的太好，讓江瀟都已經忘記了，程睿其實是為了問道才做這些的。
“你要放棄問這個道了？”
“關你什麼事？”程睿還在生氣中。
“……”
江瀟一臉委屈。
圓圓的臉，低著頭，忽閃著眼睛，看著程睿。
程睿知道江瀟這是在裝可憐。
可是……
“也不是放棄，就是想換個地方試試看了。”程睿如實對江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我能表演的東西，差不多表演完了。”
“不會吧？我看你那本書裡還有不少啊！”江瀟立刻停止了裝可憐。
“那些說完呢？”
“所以你打算離開萊海，去彆的地方繼續說？”
“恩。可能往裡麵加入一些新的表演方式之類的，這也是問道的一部分，不停的磨練提升。在萊海我要說一樣的段子，就算進行一些改動，觀眾應該也會不樂意吧？”程睿說出了前一段時間來自己這裡拜訪的師兄上官樂對自己說的話。
上官樂的話，是很有說服力的。
程睿的這位寫了十多年人字的師兄，最近剛剛突破了許久沒有突破的障礙，不但成功築基，更是在一個月之內就直接從沒有築基的練氣期跳到了虛丹境界，馬上要麵臨修真者第一道真正的難關，結金丹了。
程睿麵前這個娃娃臉姑娘，就是卡在了這裡。
甚至，程睿覺得她應該是已經放棄了。
“這個……倒是。”江瀟點了點頭。
“而且更關鍵的，我想換個地方，換個表演內容。”程睿說出了自己的另外半句話，“在萊海做這個，不方便。”
“換表演內容？”
江瀟聽到了這裡，原本還有些失望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
“嗯，唱歌跳舞。不過還沒想好具體怎麼做。”
“這樣嗎？”江瀟再次陷入了失望之中。
“江師姐你也彆這樣。”程睿笑了笑，“等我做好了準備之後，我請你來看我的表演就是了。”
“我對唱歌跳舞又沒興趣。”
“你要實在對相聲這麼有興趣，”程睿抓了抓頭，“要不然你跟我學說相聲吧？”
“你要我拜你為師？？你個小孩兒……”
“你要覺得我丟人，可以認我做師兄，我可以代師父傳藝給你……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程睿很靈巧的躲過了江瀟踢過來的腳。
江瀟也沒打算真揍他，不然，一百個他都不夠江瀟踢一腳的。
“哼。”江瀟瞪了一眼程睿。
“其實就算不學說相聲，你也可以找點有興趣的事情乾，比如跟我一起跳舞唱歌之類的……”
“都說我對這些沒興趣。”
“你試過嗎？不試試怎麼知道！”程睿笑了，“今天我有些累了，明天上午你過來，我跳舞，你看看，我跳的東西跟你之前見過的不一樣。”
“我看你一個大男人跳舞？？”
“你看女人跳舞又圖了什麼？”
“……所以我不看跳舞的啊！”江瀟有點尷尬的輕輕咳了一下，然後瞪了一眼程睿，“那明天上午我過來，要是發現你這個很無聊，下午你單獨給我說相聲。”
“彆了吧……”
“我付了錢的！”江瀟把手裡的靈石又丟給了程睿，扭頭離開了。
“喵，程睿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圍觀了全程的市貓再次出現。
“閉嘴。”
“我覺得她賴上你了。”阿九當做沒聽見程睿的話。
“我有什麼值得她賴的？她就隻是無聊罷了。好了，回去繼續寫書了。唉，我還說躺一會兒的……”
“快寫！快寫！那個劉師兄，我覺得他不像好人。”阿九立刻興奮了起來。
“劉師兄？”
“對！還有他那個夫人彩衣，我覺得他們兩個都是壞蛋，對吧？對吧？”
“……壞人？不是，隻是可憐人罷了。”
程睿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自己一愣。
可憐人？
這個字眼好像有點耳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