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陸辰九!
晚飯吃完,喬西的頭發也已經吹乾了。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就依偎在沙發裡,各自發呆。
這個年過得安靜非常。
其實,對於喬西來說,每一年都像今年這樣安靜,隻是今年卻有著大大的不同。
喬西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他把頭靠在自己腦袋上,輕輕地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頭頂溫柔的光暈落在他清雋的麵龐上,宛若為他蒙上了一層柔暖迷人的金紗。
喬西一貫沒有溫度的眼睛裡,漣漪出一圈圈柔和的光芒。
目光盯著他性感的薄唇,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她情不自禁的,緩緩慢慢的,朝著他的薄唇靠近過去。
呼吸跟著她的舉動,在一點一點收緊。
眼見著,自己的唇,就快要落在他的唇上,忽而,跟前的男人,驀地睜開了眼來。
她堪堪撞進一雙深沉的眼潭裡。
小臉一紅。
慌不擇路的想逃開去。
腰際間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纏住,下一秒,纖柔的身軀跌入他緊實的胸膛裡。
黎彥洲露出幾分得勝的笑來,魅眼眯著,眉梢微揚,眼神迷離的盯著狼狽不堪的她,“乾什麼?”
他的聲線,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沙啞,卻是極致的動聽,像是由小提琴勾勒而出的一般。
喬西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口上,紅著小臉,仰頭看著他,“不乾什麼。你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嗯。”
黎彥洲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兩手一把抱過她,將她緊緊地按入自己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心裡,“是睡了,但又被你鬨醒來了……”
“你這樣我會透不過氣的……”
喬西又輕輕推了他一下。
感覺快要被他生生納入懷裡去了一般。
黎彥洲把她兩隻小手捉開,讓她更加緊密的貼合在自己懷裡。
他不吭聲。
但也鬆手。
等這個年過完了,文媽回來,他就沒法再這麼放肆了。
當然得趁著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好好抱抱她。
“你困了,就去睡吧。”
喬西仰頭看他。
隻看到他下巴上那圈隱隱若現的胡渣。
她忍不住探出手去,用指腹蹭了一蹭。
黎彥洲漆黑的眸仁,瞬時沉下,眸仁裡色澤瞬時濃得像潑了墨汁一般。
黎彥洲抓下她的手,忍不住放在自己的唇上,吧唧了一口,“不睡。”
手掌心被他的唇碾過,瞬間燙了起來。
而那份熱度,更是沿著她的皮膚,一直蔓延到了臉頰上。
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為什麼不睡?你不是都困了嗎?”
黎彥洲喉頭滾了一圈,目光盯緊她,“大過年的,不是要守歲嗎?”
“守歲?”
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守歲一說。
黎彥洲詫異於喬西的懵懂。
“你沒聽過?”
喬西搖頭。
黎彥洲歎了口氣。
大概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你從前過年都怎麼過的?”
“就這麼過的呀,跟平時沒什麼區彆。哦,不對,是有區彆的。”
“什麼區彆?”
“一般過年那幾天,家裡就會隻剩我一個,那兩個人會去你奶奶家過年,不過我還巴不得呢!所以,我一般是打打遊戲,累了就睡了,是不是跟平常也沒什麼區彆?”
黎彥洲聽得一陣心疼。
在這丫頭心裡,過年不過年的,根本沒有這個概念吧!
自然也沒有人告訴她‘守歲’是什麼意思了。
“守歲就是……通宵守夜,全家聚在一起,吃年夜啊,像我們現在這樣圍坐在一起閒聊,這就象征著把所有的邪瘟病疫都趕跑,來年就會更加順利美滿。”
黎彥洲認真給喬西科普著。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喬西了然。
黎彥洲點點頭,又非常認真的同喬西道“喬西,以後過年,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喬西眨眨眼兒,笑得純真,“因為有你了嗎?”
黎彥洲點頭,“對,因為有我了,往後每一個年裡,我都會陪著你……”
黎彥洲抬手替喬西理了理她額前的發絲,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哪天不要我再陪你了。”
“我為什麼會不要?我當然要!”
喬西肯定的說著,像隻小兔子似的鑽進黎彥洲的懷裡,把他抱了個滿懷,“黎彥洲,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好最好的男人,雖然你總是會惹我生氣,惹我不高興,但我就是覺得你好,就是喜歡你!”
……這算不算跟他表白啊?
黎彥洲的心池裡不斷地激起層層巨浪,不斷翻湧著。
沒想到,他一把年紀了,有一天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小屁孩的告白,而濕了手掌心。
“喬西。”
黎彥洲的手指,穿過喬西蓬鬆的發絲,一遍一遍的替她順下來。
頭發在他五根手指間穿梭著,觸感溫柔,幾乎快要把他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