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陸辰九!
要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麼就是她已經診斷出山本真正的病因了。
否則,不敢說出這話。
“蘇醫生,山本的病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能治嗎?”
蘇黎起身,看了督軍一眼,保守地說
“能不能治,現在我不敢保證,但督軍跟山本先生若是信任我的話,我可以開一個藥方。”
督軍眉眼一挑,“意思是,你能治?”
“且看服藥後的效果吧,如果我判斷無誤,服藥十天,應該就能藥到病除;如果十天後病情不見好轉,那這病我也醫不了。”
蘇黎平平淡淡的一番話,把督軍跟那個西醫都震驚的僵住了。
“十天?”督軍疑惑。
西醫回過神來,更是堅決地道“不可能!這病都一年半載了,什麼檢查都做過,難道你的眼睛比x光還要看得準?十天恢複,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蘇黎道“中醫講究治病要治本,可西醫往往隻看到表麵,沒有揪出根本原因——
當然,我也不是說西醫不好,這個問題得辯證來看,有的病適合西醫,有的病適合中醫。
就山本先生這個病來看,西醫也能治,隻是可能要等到更嚴重些,才能查出原因。而切掉的右腎,我敢斷定,是好的。”
蘇黎一番話,落地有聲,把督軍都說得信服了。
山本雖然漢語口語不精,但聽懂卻是沒問題的,當即表示“我相信這位蘇醫生,就聽她的。”
西醫大吃一驚,“山本先生,您莫要??”
話音未落,被一旁站著的督軍狠狠一腳踹上去,打斷了。
“混賬玩意!這也輪得到你說話!”督軍很生氣!
那個西醫挨了痛,不敢再阻攔,起身後顫顫巍巍地出去了。
蘇黎在桌邊坐下,提筆開始寫藥方。
“督軍,讓副官去蘇氏藥館抓藥吧。”
蘇黎寫完後放下筆,拿起藥方遞給陸督軍。
陸督軍看著那上麵十多種中藥,臉色微微起疑
“丫頭,你該不會是趁機賣你家的藥吧?”
蘇黎失笑“督軍,實不相瞞,夫人剛才叫我去府上,不是什麼頭疼發作。”
“哦?”督軍大吃一驚。
“督軍難道真不知我跟少帥的關係?”蘇黎好奇,不明白督軍是日理萬機不曉得,還是老狐狸藏得深。
然而,這話一出,督軍立刻沒好氣地冷哼了聲。
她便明白,督軍還是知道的。
“我沒提,你倒主動提起!”
陸督軍怎可能不知道這女人跟大兒子的關係?
為了個女人,那小子把整個練兵場都騰空了,親自陪她練習槍法,親自教她騎術。
他能不知?!
既然督軍知道,蘇黎也就不兜圈子了。
“夫人叫我去,給我麵前擺了二十根大黃魚,讓我拿了錢離開江城。”
督軍大吃一驚,他不知竟有這回事!
二十根大黃魚,督軍也覺得足夠多。
可妻子的娘家財力雄厚,人家願意拿多少都是自己的事,他也無法阻攔。
“然後呢?”
“我沒收。”蘇黎乾脆地道。
“我連二十根大黃魚都不為所動,卻轉而來誆騙病人去賺那點藥材錢?”
督軍明白過來,她兜這麼大圈子,就為了說明自己不貪財。
這丫頭,有點讓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想到大兒子板上釘釘的婚事,陸督軍臉色又沉肅了幾分。
“夫人的做法是對的,我若是你,就拿了那二十根大黃魚,遠走高飛,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
蘇黎微微笑了下,“人各有誌。對我來說,留下來的意義更甚。”
“這麼說,你是真心喜歡宴北?”
“跟他無關。事實上,我與他已經劃清界限了,不管你們信不信。”
督軍再次吃驚,眼眸略微一挑,看向她透著審視。
病床上躺著的山本,聽他們一來一去聊得起勁兒,不解地問“你們在說什麼?這跟少帥又有什麼關係?”
督軍道“沒什麼,山本大佐好好休息,且試試這位蘇醫生開的藥劑,若能藥到病除,那真是皆大歡喜!”
山本黑著臉,好像並不怎麼開心。
他現在也懷疑自己被切掉的右腎是完好的,即便是有病,應該也是輕微的,遠達不到就要切除的目的。
就算這病治好了,他以後生活也會受影響,可能壽命也會受影響。
一想到這裡,山本就恨得咬牙切齒。
幾人沉默著,突然一名副官匆匆進來,一手擋著嘴巴,貼在督軍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
隻見督軍臉色巨變,轉身便朝外走去。
蘇黎與督軍的距離不遠,加之她耳力還不錯,隱約聽到這名副官的話??
什麼少帥,什麼火車站槍擊,什麼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