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聖君身穿一席白色t恤衫,高爾夫球鞋和高爾夫球帽,他摘下墨鏡。“天闊?”
兩個人拍了拍手,“最近怎麼樣?”
張聖君笑著,“還行,常來這邊?”
“偶爾!”
兩個人寒暄幾句,就打算切磋切磋。
“對了,你去學校籃球隊了嗎?”
“去了。”
“那個叫什麼?方?”
“方文一!”
“他去了嗎?”
“不知道,反正我還沒問呢?”
“怎麼了?”
他找好角度直接一杆進洞,然後微笑著離開了,“如果他不去,那就沒意思了!”
父親邊吃著飯,邊看著我,“怎麼了?最近壓力挺大?長胡子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長了密密麻麻的胡子,“真的有唉。”
今天我要和約好的發小吃飯,他們已經邀請我好幾次了,這次再拒絕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父親出門臨走時給了我一張卡,“彆人給的,我用不上,你這身體好,去練練吧。”
我仔細一看是樓下健身房的會員卡,我的鍛煉除了跑步,手臂還有臀腿訓練外,其他的都沒有嘗試過,更不用說健身房了,在我的印象裡那是有錢人才能去的。
學校裡也有健身房,隻是我們排不上罷了。
阿博和曉峰舉起酒杯示意我,“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麼樣?”
我放下筷子也舉杯,“還可以!你呢?”
阿博一邊抱怨著,一邊一飲而儘,“這大學上的我真的是感覺比高中還累,遇到特彆多奇怪的人!”
“唉呀,都這樣。”
曉峰有些難過,“我這才剛考完,你們已經感受一年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預計他應該也是第一,“晚一年也沒關係,你沒問題的,你就等著通知書吧。”
阿博立刻說,“現在競爭的壓力這麼大,才剛上大學就已經有人開始籌劃未來的打算了。”
“我一個實習的學姐和我說,上了社會幾乎不注重學習了,還總是有那種帶著猥瑣眼神的中年領導對你做出不良的舉動,勸你喝酒,什麼酒文化,夜生活充斥在其中。”
我夾起菜,放進嘴裡,“是,這些都是潮流,可是那些真正的道理和規律都是老舊的東西,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舉起酒杯看著他,“你說啊,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都做到公平?”
曉峰插了一嘴,“公平都是給有錢人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
“不改其誌,方能所願啊!”
我做了我一直都想做的事,讓曾經高中欺負我的人都受到了我的回擊,這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嗎?
好像很輕描淡寫,我的報考和通知書就這樣來到了我的手上,不是所謂的期待,也不是所謂的憧憬。
我努力的結果隻是為了給他們迎頭痛擊,給母親一個交代,給親戚朋友一個交代,給她一個交代,至於我自己什麼也沒有留下。
有的是高中的恥辱,高中的不甘,高中的失去,是沒日沒夜的努力,是千瘡百孔的自信,是大家的千夫指,是老師家長的指責歎氣……如果我沒考好,那麼我的結局肯定不止如此,幸好我有了好的結果。
我喜歡看書,音樂,動漫,電影,這些和我選擇信息交流,通信發展,通信科技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隻是因為前景好,因為大家覺得好,我自己沒有什麼想學的,所以我日複一日的跑步,好像也是漫無目的,隻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罷了。
我歎了一口氣,敲了敲門,“阿姨好,不好意思又打擾您了。”
我拎著水果和奶走了進去。“唉呀,看你說的,快進來,外麵那麼熱,走過來的?”
“我騎車來的。”
“高考完了吧,阿姨聽說了,你考的很好啊。”
“沒有沒有,都是吹的,沒那麼厲害。”
她有些心疼的看著我,“想著你一直都在努力,阿姨就覺得你一定挺累的吧,和上次見麵相比我感覺你變了不少啊。”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看到你最後有了這樣的成就,相信那孩子也會很高興的。”
“嗯,努力了最後有了這樣的成就也算是不負大家的期望了吧。”
“負了又如何?彆把自己整的太累了,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說了一會,我站起身,“您一定保重身體,我有時間還會來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