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東西,在最初的時候,還想借個猴子的名頭,來算計水君。
真是天真,人家水君又不是真的水猴子,隻是形似猿猴,壓根不是猿猴。
他叫淮渦水君,純粹隻是因為他住在那,又被鎮壓在那,僅此而已。
某種意義上,這個淮渦水君,跟常山趙子龍這樣的稱呼是同樣結構。
恐怕當時水君都懶得理這種貨色,或者最初的時候,都沒什麼感覺。
至於那模糊人影失敗的原因,溫言還是覺得,實在是因為各種原因,各種力量,不斷演化之下,讓大聖實在是太過於深入人心。
以至於,一個本不存在的神話角色,可能經過了很多複雜的原因,綜合作用之後,徹底封神了。
那家夥彆說借大聖來算計水君了,他能借到大聖的力量,卻還沒被反噬死,都算他牛逼。
到了現在,一直都有說法,大聖的原型之一,是水君。
水君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他在那蹲號子蹲的好好的,還能莫名其妙的有好處砸頭上。
有這種說法,就代表著,根深蒂固的認知裡,大聖和水君就是倆人,但同樣,又有關係。
而大聖法教的演變到了現在,也有很多變化,一些核心的東西,隻會隨著時間流逝,愈發突出。
尤其是經典版本的西遊,拍出來幾十年了,塑造了一下兩代人的清晰認知,毫無問題。
包括南洋聯盟的人。
這就是溫言根本不擔心,那模糊人影會不會玩出來什麼新花樣的原因。
在神州內,他去哪?
哪也去不了。
他敢回黃河,在他徹底落入真實之前,溫言就敢去找大夢蛇母,告訴大夢蛇母,坑她兒子的人,回黃河了。
去南洋聯盟,那他也不可能什麼力都不借。
不借力的話,他的人剛剛在媽祖娘娘廟前行凶,何其膽大妄為,喪心病狂。
這種情況下,他孤身一人,拿頭去南洋聯盟,拿頭去辦事?
再就是,南洋聯盟裡,大聖教香火旺盛,那家夥估計對大聖教挺熟,指不定會借力。
溫言還真怕他不借力,有其他的渠道和方式。
說真的,溫言是真挺擔心那家夥,之前就有布局,能聯係的不是神州過去的移民,或者移民後代。
而是那邊跟神州沒什麼關係的土著。
但想了想,可能性不大,那家夥恐怕都沒正眼瞧過那裡的人。
這些老家夥們,包括複蘇的阿飄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看不起那邊的人。
極端點的老家夥,在其認知裡,往南往東出海和往北出大漠,遇到的土著,都不算人……
更極端點的老家夥,會認為那是刷新在邊境線的野怪,煩不勝煩。
烈陽部專門找個地方,養著一些老鬼和老古董,給他們找個事做,讓他們沒事了自己吵吵架,那都是有原因的。
溫言沒管後續的處理,他直接回了家,都沒去總部。
將道哥送回家,道哥就飛到了屋頂,站在屋簷邊緣,金雞獨立,閉上眼睛沉睡了過去。
溫言晃晃悠悠地來到了老陳的洗浴中心,拉著老劉一起蒸桑拿。
“老劉啊,最近有空沒?”
“先生,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隻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儘力。”老劉說的還是挺謹慎的,他最近也發現,他越來越忙了。
雖然現在忙的事情,對他來說,頂多算是退休後跳廣場舞的水平。
但看老陳那癟犢子的意思,明顯是沒有要到此為止的意思。
“是這樣的,我有點文件,有些產權什麼的,是在南洋聯盟,我想請你幫忙打理一下。
當然,我指的不是去經營什麼,隻是打理一下。
或者賣出去一些,用這些資源,做點事情。
都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太好找彆人。”
老劉暗暗鬆了口氣,跟職業者什麼的無關,那就好辦了。
他痛快地應了下來。
隻是出來之後,到了辦公室,看到溫言扔在桌子上的一堆各種文件,老劉臉上的輕鬆和笑容,就僵在了那裡。
這些東西,都放在金戒指裡落灰了好一段時間了。
大多都是固定資產文件什麼的,還有一些是什麼公司股份之類的,都是正經的東西。
來路多少有些不正經的,都是實體黃金。
溫言看老劉麵色僵硬,趕緊上前安慰。
“放心,應該都是不需要花費什麼精力的東西,隻是處理起來繁瑣了點,需要專業的人來。”
老劉大致看了一部分。
“先生,雖說地契之類的,都齊全,但想要走正常的路子,真正拿到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啊。”
“麻煩的就出手了,或者當做交換的利益,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在那邊辦,我需要一些當地地頭蛇幫忙,拿出來一些當好處也行。”
溫言跟老劉詳細交待了一下,他就不管了。
他是真處理不了,也沒那個精力,現在能用就用。
老劉看著一桌子文件,一聲長歎,拿出個電話,開始搖人。
有能力來幫忙處理的人不少,但可信任的不多。
他撥給了諸葛婉君,溫言之前就將婉君介紹給了老劉,專業的法律顧問,而且可信。
另一邊,溫言正在接總部長的電話。
“這個……不能在電話說。”
“那個……也不能在電話說。”
“行,我過來……”
掛了電話,溫言出門,去總部。
他也沒著急,烈陽部的確沒法在南洋聯盟那邊布置的很好,三山五嶽也不行,甚至南洋聯盟自己的海洋管理部,也不行。
但溫言隻是需要人盯著一些地方,而不是盯人,那有錢其實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