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皮子心情非常好,說完之後,念頭一轉,又補了句。
“回頭再給你帶幾個小犢子,你都帶走,讓他們跟著你養雞,朝死裡使喚,不聽話的,敢偷雞的,腿打斷送回來,看我不弄死他們,你有天賦,彆浪費,打打殺殺的事情,你彆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我電話。”
老黃皮子頗有些興奮,在這不停地翻東西。
各仙兒家的事情,要說其他家都完全不知道,那一次兩次可能,時間長了,就不太可能做到瞞住所有人。
隻是平日裡,都是有規矩的,有實錘的時候,跟你無關,你彆瞎管,沒實錘的事情,你彆瞎說,不然就得結下梁子。
平時裡被請去,大多數也都是說和,談判,談崩了乾架的情況,其實也不太多。
這是生存方式。
以前還有去討封的,現在討封是純找死。
擱以前,要是有黃皮子被人弄死了,那可記仇了。
現在出現這種事,就是上門談判,給供奉上了,化作住家仙兒,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不同時代,就有不同的種族延續的方式。
現在就是在抓住目前情況下,可能未來幾十年,一百年,或者說靈氣複蘇時代的生存策略。
老黃皮子不像那些年輕的黃皮子一樣,他並不恨溫言,也不覺得溫言上次過來,差點導致整個黃皮子妖怪族群團滅,是溫言的錯。
外麵傳的信息,都是溫言心狠手辣,動輒滅族。
可老皮子參與過之前清理門戶的事情,他最清楚,溫言還是手軟了,不然的話,黃皮子們壓根沒有清理門戶的機會。
因為老黃皮子也有自己的人脈,後來也找人聊過的,那時候烈陽部這邊的預案,其實是真的準備按坐標清掃的,隻是溫言說能聊就先聊。
後來修真者的事情出現,又過了幾個月,消息慢慢流傳出來之後,他們才知道,黃皮子毀了溫言的武道之途,隻是溫言牛逼,硬是闖出來了一條新路。
易地而處,老黃皮子自己都覺得,僅僅阻道之仇這一條,就已經是不共戴天,按當時的情況,把黃皮子妖怪滅族了,都沒有任何問題。
老黃皮子本來就思考了很久,這次他這個親戚過來,他聽說了之後,才徹底確定,他沒想錯,外麵流傳的東西,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黑溫言。
摸清楚了溫言真正的性情,老黃皮子就覺得,這次機會若是沒把握住,那是真的死不瞑目。
挖,溫言要什麼消息,就給挖。
現在就是體現黃皮子在東北這片地方的底蘊的時候了。
溫言可不知道他隻是隨便問了下,琢磨著在這邊有點本地人當線人,很多消息會更容易獲得點,很多東西,不是本地人,隻看資料也很難弄清楚細節。
他願意先交流,這邊的聰明妖,就看到了台階,準備順著台階走。
他正在順著地圖上的路線前進,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標,反正來都來了。
他順著地圖上的路線,走了一個多小時,卻什麼情況都沒碰到。
找了個山巔,溫言站在這,再看了看地圖,黑盒給他標記了位置,他現在基本已經把附近趕山人,進山三天內能走到的地方,都轉了一遍。
找不到人,起碼可以確定一個問題,人肯定有問題。
正琢磨著呢,黃皮子又發來了一些東西,這一次除了照片之外,還有一些電子文檔。
溫言打開一個,就先看到了黃皮子一些大妖先祖墓地的坐標。
“……”
溫言頓時有些懵,這是乾啥?他又不是學的考古。
再往下看,黃皮子給說了清楚,有理有據的給說出來,推測的也明說是推測。
從地圖坐標,再到大妖墓跟人的墓的區彆等等,都給說的很清楚。
裡麵甚至還有附近山中,可能有什麼大墓的坐標,哪個大墓裡曾經出過阿飄,出過僵屍,出過什麼異類等等。
要是這些信息和地圖,交給摸金校尉,那可是能省很多事。
溫言看的出來,文檔裡很多照片什麼的,都是挺有年代的,這些信息應該是攢了很多年。
這老黃皮子也是下了血本了。
溫言記下了這事,回頭再說。
他仔細看了看這些文檔,選了三個大墓的點,迅速過去轉了一圈,閉上眼睛感應一下,三個點什麼都沒有,也沒察覺到盜墓痕跡。
溫言眉頭微蹙,繼續重新選擇,這一次選的大妖墓,選了一座文檔裡,至少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妖墓。
快到地方的時候,他就先感覺到了一絲陰氣。
他收斂自己的陽氣,閉上眼睛,利用黑暗視覺去感應。
閉上眼睛的瞬間,便近乎本能地驟然睜開眼睛。
溫言眼中帶著一絲震驚,黑暗視覺裡,看到了色彩,非常清晰的色彩。
他看向前方的一座石峰,重新閉上眼睛。
那座山峰在他的黑暗視覺裡,便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手掌乍一看是直直地豎著,仔細看,那手掌的手指,微微彎曲,像是剛剛準備合攏。
多看了兩眼,便開始感覺到壓迫感攀升。
那種壓迫感讓溫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壓迫感開始漸漸增強之後,溫言睜開眼睛,他想起來這種特彆的壓迫感,曾經在哪感覺到過了。
就在德城殯儀館,晚上的德城殯儀館。
這個時候,忽然就看到了提示,很模糊的,還有些透明的提示。
“來自身份黑暗原始xx的額外提示:小聲逼逼,彆看了。”
他看完之後,那提示就徹底透明,消失不見。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山下忽然傳來一聲爆炸,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就見一條大腿撒著血飛了出來,掛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