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神州有靈氣複蘇,人家外麵也有諸神黎明。
咱沒必要自己人乾自己人,曾經有什麼老黃曆,那也都是過去式了。
咱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你彆的人可以不信,你起碼可以信我。
吃點東西吧,你不吃東西,那五兄弟還挺擔心你的。
咱沒必要廢寢忘食。
吃吧,這白切雞,很標準,可以用來拜神的那種。
不是什麼豉油雞啊燒雞之類的玩意。”
溫言又拍了拍老趙的肩膀,轉身離去。
等到溫言走後,老趙坐在原地好久都沒動,他那略有些大聰明的眼神,慢慢凝聚,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他看著麵前擺的東西,看著燃燒的線香,線香上還有熟悉的陽氣在徐徐綻放。
等到香快要燒完的時候,老趙伸出手,抓了個雞頭,慢慢咀嚼了起來。
“哎……以前可曾有人想過,未來有一天,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哎,算了,的確沒說錯,不信其他人,但的確不能不信他。”
老趙吃完雞頭,掰著手指頭掐了半晌。
“時間雖然還早得很,不該是這個時候,但溫言也沒說錯,那個天生反骨仔,除了溫言,的確很難有人殺了他,化解掉這部分最難的封印。
不信那些蠢貨,不信那些想要攫取利益的家夥,不信烈陽部和三山五嶽,那的確沒人可信了。”
思來想去好久,老趙拿著剩下的雞,來到了樓下,讓五兄弟吃了。
“這個給你們吃,但你們要先去請溫言過來一趟。”
老趙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五兄弟化作一陣陰風,消失不見。
十幾秒鐘之後,就看到一陣陰風吹過,五兄弟圍成一個圈,將那隻白切雞圍在裡麵,溫言也出現在了門口。
“去二樓說吧,二樓應該不會被人察覺到。”老趙腰板挺直,伸手虛引,很有派頭。
溫言也沒意外的,他早就知道老趙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到了二樓,溫言還沒說話,老趙先一板一眼地見禮,然後便開始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那石板上的東西,僅僅隻是看起來很對而已,實際上,隻是在一切都非常完美的情況下,才可能成功的理論。
可惜,根本不存在那種完美。
尋到殘肢,便可重新拚裝起來,完成複蘇,隻是一個謊言。
因為,我試過了。”
老趙神色平靜,眼神深邃,看溫言嘴唇微動的瞬間,便繼續道。
“你彆問我是誰,我忘了,歲月裡可能也沒有我的名字。
不要浪費時間,我蘇醒的時間,雖然變多了,卻並不是隨著靈氣複蘇而變多。
真正複蘇的方式,隻有舍棄掉曾經的肢體。
數千年時間,縱然那殘肢的確是兵祖的,但數千年時間的改變,也讓其變了根本。
若是兵祖如此複蘇,最多也隻是複蘇了一部分獸性而已。
我死了一次,又以生前研究的東西,僥幸複蘇了一半。
最是清楚,我複蘇之後,已經不想讓兵祖複蘇了。
他若是不複蘇,他如今便是神州的圖騰之一,是兵祖。
若是複蘇,他可能也隻是殘缺的蚩尤。
用你們現在的話說,這叫謫落。
我不會乾預你的想法,你想怎麼做都隨你。
我會告訴你真正的複蘇之法,到時候你自己問兵祖吧。
從那天你在江邊,斬饕餮,卻留了一線生機的時候。
這件事就已經非你不可。”
說到這,老趙向著西方看了一眼。
“兵祖的封印解封在即,他的一部分殘肢的信息,也會開始被注意到了。
到了今天,不隻是你發現的那部分。
還有其中一部分,已經被挖出來了,你自己小心吧。
隨著靈氣複蘇,那部分殘肢,縱然沒有意識,也依然如同神兵。
我也不知道具體會是什麼。
而且,我隱約察覺到,有大凶在西麵窺視。
你在西麵可能要有一大劫,能避則避吧。”
“能彆謎語人不?”
溫言剛問了一句,就看到老趙的眼神,又變成那副看起來挺聰明的樣子。
“啥?”
“沒事,我問你吃飽了沒……”
“哦,吃飽了,我要繼續在這裡蹲那小賊。”
“……”
溫言歎了口氣,留下一句,沒事了下來走走,正常吃飯,就離開了。
而另一邊吧,教授看著溫言新發來的東西,心態有些炸裂。
“怎麼又有新東西!天天研究這個,我還不如翻骨頭片,看看上麵又烹了幾個羌人!”
“要不就算了,改天再說,不急於一時。”總部長好心勸了句。
“算什麼算?這裡麵的文字,從古篆到簡體字,全部都有,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寫的,這不純折磨人麼……”
“……”總部長琢磨了一下,沒太聽明白這句話,他也沒再說什麼,任由教授自己去搞。
而同一時間,歐羅巴的西北角,一處島嶼內部,顛倒混亂的空間裡,隨機散落著不少屍體,還有些設備,都像是被利刃切開,斷口平滑。
順著島嶼內部的通道,一路到了儘頭,便看到一處生機盎然的地下空間,植被茂盛,空間的頂端,還鑲嵌著一顆綻放著光華的東西。
裡麵還有一座幾十米高的大殿,大殿像是被一個長著翅膀的鳥頭人雕像,用翅膀包裹再裡麵,隻有最前方,有一個入口。
幾個東方麵孔的人,捧著一個球形的石頭,從裡麵走了出來。
“找到了,肯定是這個東西,那巨大的鳥人石雕,以保護的姿態,護著的東西,就在神殿的最頂端。”
他們輕輕敲開球形的石頭,石頭裂開一道縫隙,隻見一點金光閃過,其中一個人當場暴斃,炸成一團血霧。
而那一點金光又落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對方也跟著怒吼一聲,身體四分五裂而死。
一圈下來,等到附近沒人了之後,那一點金光又回到了球形的石頭裡,石頭裂開的縫隙,也無聲無息地合攏。
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有一個黑袍人進入這裡,揭開黑袍,露出一張東方人的臉,他麵色凝重地取出箱子,帶上手套,將那顆球形的石頭放進箱子裡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