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附近,失去了臨時軀殼的黃魔,看到符號的第一眼,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其中的意思。
“複仇。”
“真是霸道啊,符號的信息竟然能強行灌入給我,讓我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
……
德城,溫言又端著白切雞,還有自己做的牛肉蛋花粥,來到了老趙家。
五兄弟高興的很,圍成一團,還知道先給老趙分出來點,然後對著猛吸。
溫言帶著剩下的,來到二樓,老趙還坐在那,麵對著牆壁,非常有耐心。
“老趙,來吃點東西。”
“噢。”老趙應了一聲,搬出個方凳,對著溫言送的飯猛吸一口氣,白切雞飛速地乾枯腐朽,隻剩下點骨頭。
溫言等了一會兒,看老趙還是那副大聰明的樣子,就轉身離去。
一晃又是幾天時間過去了,溫言沒出去,看黑盒發來的信息,烈陽部這邊抓了不少人,有些已經被遣返。
之前那個被詛咒咒死的家夥,留的信息,有些過於全麵了,想找到很容易,可能是以前死了太多人,讓他有了警惕。
神州內部這邊接應的人,也是第一時間被抓。
有照片上的精確時間,哪怕不知道是誰,也隻需要確定下當時誰在那裡就行了。
有資格來當內應的人,可不是隨便誰來就行,排除法都不是很難找。
烈陽部這邊的行動,有條不紊進行著。
溫言每日例行來找老趙一次,等著老趙看能不能給說點什麼。
“老趙啊,你倒是說啊,真正的複蘇之法是什麼,吊人胃口吊好幾天了。”
“啥?”老趙抬起頭,一臉懵。
溫言回到家裡,接到了黑盒傳訊,教授破譯了一部分老趙家二樓牆壁上的東西。
溫言飛速來到了總部。
教授眉頭緊鎖,看著電腦屏幕。
“你家那鄰居,可真會惡心人,明明不是太難的內容,他硬生生給寫成了文字演化史。”
教授一看溫言的樣子,就知道溫言沒聽懂。
“你知不知道,以前很多時候,想表達一個意思,可能有很多字,一個字也可能會有很多意思,還可能會有很多種語言文字,老秦人書同文兩千年之後,茴字還有個四種寫法。
而你那鄰居,用了從古篆到簡體字之間,幾乎所有的演變過程。
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哪學的。
這下你明白,你那鄰居到底怎麼惡心人了吧?
想大約破譯一下那些東西,差不多就拉倒,那的確不太難。
想要完全無誤差,完整地將裡麵的意思翻譯出來,那就不是幾天的時間能做到的。
或者說,可能最完整的意思,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誰踏馬知道裡麵是不是有他自創的字。”
溫言都不敢說話,他好歹也是了解過的。
古人吧,有時候是挺隨便的,倆看起來基本一樣的字,可能真的是倆字。
創字什麼的,異體字什麼的,毛毛雨。
就怕破譯完了,裡麵某一個關鍵字,是老趙自己自創的,然後一整段可能意思都不一樣了。
教授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家夥,以前就費勁吧唧地破譯了一些東西,然後正主變阿飄複蘇了,說“哦,那個字啊,沒啥意思,就是我媳婦的名字”。
當時教授的心態就炸了。
老趙弄的那些東西,就有可能裡麵至少四分之一,都是這種性質。
“教授,那家夥平時……不大聰明。”
“……”
教授瞬間泄了氣,他也想起來了,老趙平時是什麼鬼樣子,算了。
“我給你簡單說吧,其實上麵寫的就是,怎麼複蘇兵祖。
在封印化解之後,不用找兵祖的殘軀,找到一些看描述很簡單的東西就行。
他山之石,黃河之水,黃金祭壇,通天木的木心,勇士的獻祭。
再加上巫的主持,點化生命之火。
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找到殘軀複活也行,但看描述,咱們估計都不太會喜歡那種結果。”
“唔,教授啊,您管這些,叫簡單的東西?”
“對於你來說,的確挺簡單的。
他山之石,其實就是神州故土上,有靈性的石頭,不需要花果山那塊,隨便找就能找到。
黃河之水,問問河伯就行。
黃金祭壇,我記得你手裡不就有。
通天木的木心,青城旁邊那顆從故夢裡墜落出來的枯樹,不就是。
至於巫,你天天去巫祭那吃東西。
點化生命之火,其實就是加持個特彆的烈陽,對你來說也毫無難度。
至於最模糊的勇士的獻祭,也肯定不是讓勇士去死。
就算是最愛獻祭的時代,也是烹幾個十幾個羌人,不會把能被稱之為勇士的人獻祭。
你那的火勇也好,刑天氏也罷,都算得上是勇士了。
最難的部分,也隻是改造黃金祭壇而已。
這事你也不用管,我幫你弄好。
你看,不難了吧?”
溫言歎了口氣,鼓起勇氣,道。
“教授,要不,您還是說詳細點吧。”
溫言一甩手,將金戒指裡的黃金祭壇拿出來,這玩意在金戒指裡落灰了很久,平時最多被溫言扔出來當盾牌用。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教授來了精神,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