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謙看得出來,陳雲香對自己的意見不小。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廖學泰可來不了!”
“陳夫人可能還不知道吧?廖學泰因為售賣假冒偽劣的保健品,出了人命,昨天剛被省衛生廳下來的人帶走!”
陳雲香看鄭謙的眼神愈發不對了,“鄭鎮長,你這編瞎話糊弄我,也該有點常識啊,廖神醫是在南雲行醫,就算是真的犯事兒了,那也該是南雲衛生局抓人,你這還扯到了省衛生廳,不覺得很荒唐嗎?”
徐元詠也有些疑惑。
鄭謙不慌不忙,“因為這件事裡麵,牽扯的還有南雲衛生局的副局長,南雲衛生局自己可沒有權限處理,甚至,南雲市紀委都被繞過了!”
“這次來的是省紀委和省衛生廳下來聯合辦案的,當然,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求證,事兒都發生快兩天了,這會兒消息,早該傳出來了!”
陳雲香徹底的傻眼了。
徐元詠也不再說什麼,帶著鄭謙推開了徐成俊的房門。
裡麵窗簾被拉著,徐成俊哪裡還有半分之前那種官二代的囂張樣子啊?
整個人憔悴不堪,麵黃肌瘦,雙眼無神,縮在床角,抱著膝蓋。
在看到鄭謙進來的時候,他整個人跟見了鬼似的,嘴裡發出嗚嗚怪叫,竟是一下子跳起來,朝著鄭謙撲來。
徐元詠急了,“逆子,你想乾什麼?”
但徐元詠到底是年過半百,哪裡擋得住徐成俊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啊?
“哎喲!”
他一下子就被推翻在地,腦袋都重重的磕在了牆上,疼的直叫喚。
外麵的陳雲香也聽到了動靜衝了進來,不耐煩的催促鄭謙離開。
“鄭鎮長,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兒子現在看到你就發狂,他變成這樣,歸根結底,都是你害的,你還是走吧,找不到廖神醫,我們還可以去找其他醫生!”
陳雲香言語十分不客氣。
鄭謙眉頭皺起。
他倒不是非要救人不可。
說實話,他對這徐成俊的印象並不好,對方就是立刻暴斃而亡,他都不會有絲毫的內疚。
隻不過。
徐元詠今天派人接他過來,跟鄭謙說了不少關於白陽鎮的事兒,這讓他對白陽鎮已經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僅從這一點上,他是感激徐元詠的。
而徐成俊作為徐元詠的兒子,鄭謙才願意出手相救的。
“啊!”
正當陳雲香和鄭謙說話的時候。
紅著眼睛,幾乎已經完全瘋了的徐成俊,忽然抄起一旁的實木椅子,朝著陳雲香砸了過來。
鄭謙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撇開了陳雲香。
同時,他的手指,迅速的點在了徐成俊的腋下的穴位上。
徐成俊整個人,頓時跟爛泥似的,瞬間癱軟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陳雲香懵了,顧不得其他,她一下子趴在了徐成俊的身上,哭喊道,“兒啊,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
徐元詠顧不上疼,也走了過來。
“小鄭,真是不好意思,家裡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讓你見笑了,你先出去吧,我處理一下!”
鄭謙搖頭,“徐縣長,成俊並沒有什麼大事,我剛剛隻是點中了他的穴位,讓他提不起來力罷了!”
“另外,家裡有桃花酒嗎?”
不等徐元詠開口,陳雲香就一臉惡狠狠的道,“沒有,我們家什麼酒都沒有,姓鄭的,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想喝酒?”
“雲香,你怎麼說話的?”徐元詠喝道。
鄭謙擺手,“你錯了,我不是要喝桃花酒,而是要用它來救你兒子!”
徐元詠一愣,忙道,“好像真的有一瓶,前些天,我去下麵的一個企業考察,他們就是釀酒的,正好送了我一瓶桃花酒,我給放起來了!”
說著,徐元詠急忙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