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鄭謙剛剛抓來給那中年人治療偏頭痛,已經熬好,封裝的藥,此刻更是炸開,黑色的藥液流淌的到處都是。
鄭謙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自始至終,他都保持著極大的克製,壓根就沒有出手。
可對方卻太過得寸進尺了。
眼見那年輕警察手裡的橡膠警棍又要落下。
鄭謙這次沒有閃避,他一個箭步上前,用肩頭一頂。
直接將那年輕警察推開好幾米,手上的警棍也掉在了地上。
年輕警察臉上卻樂開了花。
“姓鄭的,你襲警,你死定了!”
就在他剛要伸手去撿起地上的警棍的時候。
小孫這時候趕到,一腳踩在了警棍上,攔住了那年輕警察。
瞬間。
年輕警察怒了,抬頭看著小孫,“你踏馬是那姓鄭的同夥是吧?還敢阻攔我辦案?我連你一塊兒抓……”
不等年輕警察說完,小孫怒氣衝衝的從自己衣服口袋裡麵翻出來一本紅色證件扔了過去。
“瞎了你的狗眼,你好好看看清楚!”小孫怒喝起來。
年輕警察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旁邊年長的警察驚的一哆嗦。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
小孫拿出來的那本證件,上麵有海西省省委的公章!
年長警察快走幾步,按住了年輕警察,然後才從地上撿起那本證件。
隻一眼。
年長警察的臉色就倏然一變,心頭猛地沉了下去。
糟糕了,這下子,事情麻煩大了!
這時候。
年輕警察也看到了年長警察手裡的小孫的證件。
“省政法委書記的秘書孫亞?”
兩人的臉色,瞬間煞白。
年長的警察,急忙遞了過去,“孫秘書,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辦案,不知道是您……”
孫亞接過證件,卻顧不上批評他們,就徑直朝著鄭謙趕去。
“小兄弟,藥……”
孫亞走近才看到,鄭謙麵前的地上,散落著不少的藥,一股子濃鬱的中藥味,彌漫在空氣裡麵。
“孫大哥,藥就在這裡了……”鄭謙指了指地上。
孫亞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轉頭看向年長警察和年輕警察,嘴裡大吼道,“按照正常的巡邏流程,是誰讓你們在這裡查證件的?”
“你們知不知道,錢書記的偏頭痛犯了,這位小兄弟來給錢書記抓藥,你們不僅橫加阻攔,甚至還破壞了錢書記的藥,你們這是想乾什麼?”
“這位小兄弟是犯了什麼罪?我想聽你們好好解釋一下,如果你們解釋不了,那我就打電話給海明市公安局秦長河局長,請他來處理!”
年長警察和年輕警察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誰能知道,那姓鄭的手裡抓的藥,是給省政法委書記錢伯源的啊?
鄭謙這會兒也算是聽出來了。
敢情。
自己剛剛救的那中年人,就是省政法委書記錢伯源啊?也是這次黨校培訓的校長!
鄭謙苦笑一聲,自己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孫大……孫秘書,錢書記的藥沒了,他頭痛也犯了,我趕緊去藥店重新抓一份讓他們煎熬!”
鄭謙上前開口,既然知曉了對方身份,他也不好意思再喊孫大哥了。
孫亞聽出來了,對鄭謙笑了笑,“小兄弟,彆喊什麼孫秘書了,就喊孫大哥吧,你去抓藥吧!”
鄭謙轉身離開了。
約莫過去了二十分鐘。
鄭謙就再度帶著藥回來了。
孫亞和那倆警察也還在,隻不過,此刻他們全都回到了錢伯源的身旁。
鄭謙打開熬好的中藥,遞給錢伯源。
“錢書記,你的藥……”
錢伯源痛苦的閉著眼睛,慢慢的喝了下去。
鄭謙在一旁道,“錢書記,你的頭痛之所以多年不愈,乃是因為營血已虛,而血虛生風,又兼肝火上炎,風火相煽,才導致頭痛欲裂,虛實夾雜!”
“我的這副藥,用首烏,當歸,白芍,川芎,天麻,荷葉,鉤藤,丹皮,石決,大青葉而成,乃是滋陰養血補其虛,清熱息風去其實,虛實兼治!”
“喝下去,你的偏頭痛,就能夠有極大的緩解了!”
幾乎是在鄭謙話音落下後。
短短幾分鐘。
錢伯源臉上的痛苦之色就消失不少。
他睜開了眼睛,看著鄭謙,連聲道,“好,好……你叫鄭謙,是涇江縣衛生局的局長,也是這次黨校培訓班的成員,對吧?”
鄭謙點了點頭,“是!”
“不錯,你很不錯!”錢伯源認真的開口。
說著,錢伯源忽然臉色一變,“不像是某些人啊,竟然用手上的職權,動用肮臟伎倆去坑人!”
“小鄭啊,今天這事兒,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錢伯源沉聲開口。
鄭謙知道,翟向天要倒大黴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