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北康愣了一下,看到鄭謙已經走了過去,他急了。
酒勁都在這一刻醒了不少。
孫北康一把拽住鄭謙的胳膊,“鄭謙,你乾什麼呢,這事兒,就算了吧……”
“為什麼要算了?那毛斌抄襲你的論文,原本屬於你的榮譽成他的了,你反倒是還要麵臨被醫院開除的結局,更甚者,抄襲小人還要在你麵前耀武揚威,你能忍,我忍不了!”鄭謙語氣有些憤怒的開口。
孫北康苦笑一聲,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鄭謙。
“鄭謙,你有這心,你這朋友我就沒有白交!”孫北康拍了拍鄭謙的肩膀,“算了吧,就算是被市醫院開除了,憑借著我這麼多年積攢下來人脈和能力,養家糊口還是可以的!”
鄭謙搖了搖頭,“就不是這麼個事兒,那毛斌做了這麼無恥的事兒,總得付出代價才行!”
孫北康拽著鄭謙的胳膊不鬆。
“鄭謙,真的算了,那毛斌,我們惹不起的!”
孫北康道,“這裡不是南雲市,如果是在南雲市,我知道,憑借著你在衛生係統的關係,或許還可以幫我討回公道!”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鄭謙,你從涇江縣調動過來,我知道,是白誌遠在報複你,甚至你都不在衛生係統了,還怎麼替我討回公道啊?”
孫北康道,“而且,鄭謙,我剛剛還沒跟你說清楚,這毛斌的一個表叔,是海明市醫院的副院長,他還有一個親叔叔,是海明市衛生局公共衛生科的科長!”
“人家有權有勢,我們鬥不過他們的,這事兒,也算是我倒黴,碰到了,我認了!”孫北康無奈的開口。
鄭謙搖頭,“就算是人家有權有勢,可這天底下,凡事兒不也得講一個理字嗎?”
說完。
鄭謙直接到了毛斌的那一桌。
而這時,毛斌的手裡正端著酒,笑嗬嗬的跟自己同桌的人道,“嗬嗬,真是感謝大家捧臉啊,鄙人運氣不錯,就在這次的學術會議上,寫的論文僥幸獲得了一個獎!”
“來來,今天這杯酒,我敬你們!”毛斌開口,仰頭就要喝。
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來,卻被旁邊伸過來的一隻手給按住了。
毛斌的眉頭一皺,扭頭盯著鄭謙。
他雖然不認識鄭謙,但卻也認出來了。
鄭謙就是剛剛坐在孫北康旁邊的人。
“小子,你誰啊?有事兒嗎?”毛斌語氣不善的問道。
鄭謙笑了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獲獎慶功宴,是不是辦的早了點?”
毛斌的臉色一沉,語氣都尖銳了幾分,“小子,你踏馬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鄭謙攤手道,“你在學術會議上提交的論文,你沒有告訴你的這些親朋好友們,是你抄襲得來的嗎?”
鄭謙的聲音不小,跟毛斌一桌的那些人,聽到鄭謙的話後,迅速的議論了起來。
毛斌也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小子,是孫北康讓你來找茬的?”毛斌沉著臉道。
鄭謙搖頭,“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嗬嗬”!
毛斌怒極反笑,“小子,那孫北康沒有告訴你,我是你們惹不起的人嗎?”
鄭謙認真的回答,“我不覺得我惹不起你!”
“哈哈哈!”
毛斌一下子笑了起來,前俯後仰,表情極度誇張。
“小子,你很自信啊,我告訴你,從今天這一刻開始,他孫北康完了,你踏馬的也完了!”
毛斌說著,伸手重重的戳在鄭謙的肩膀上。
他一轉頭,看向跟他一桌喝酒的一個中年人,“項隊長,這小子剛剛的行為,你可都看著呢,夠得上尋釁滋事了吧?”
那個被稱呼為項隊長的中年人,名叫項軍,是三馬路派出所的隊長,跟毛斌走的很近。
項軍掃了一眼鄭謙,一邊剔著牙,一邊語調輕鬆的道,“當然夠得上了,不僅夠得上尋釁滋事,而且,毛斌啊,你在學術會議上獲獎的論文,明明是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的,結果,卻被此人汙蔑為抄襲,隻要你願意,我還能算他一個誹謗!”
“哈哈!”
毛斌拍手大笑,“項隊長,那就有勞了!”
項軍直接起身,朝著鄭謙走去。
“小子,跟我走一趟吧,我現在正式傳喚你!”項軍指著鄭謙的鼻子,嘴裡噴著酒氣。
鄭謙眉頭一皺,“身為公職人員,卻幫親不幫理,連最基本的事實情況都沒調查清楚,就在這裡濫用職權,你真的對得起你身上警服,頭上的國徽嗎?”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