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董元昌打來的。
他收到了消息,姚崇玉父子倆因為涉嫌詐騙以及非法行醫,已經被拘留了。
不過,兩人有自首情節,後麵應該也會考慮進去的,會酌情輕判。
董元昌還說,姚崇玉將絕大部分的罪責,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他現在就剩下半個月的壽命了,估計都等不到宣判,就會一命嗚呼。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讓兒子少坐幾年的牢。
鄭謙和喬樹庭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情都很沉重,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鄭縣長,我已經讓我的律師去見了姚崇玉父子,且免費全權代理這個案子,而且,我也會根據姚崇玉提供的之前詐騙的受害人的聯係方式,去一個個的跟進,取得受害者的諒解,爭取讓姚崇玉的兒子,儘可能的輕判吧!”
“那就……麻煩董總了!”鄭謙開口。
董元昌隻是說了一句不麻煩,然後就掛斷了。
喬樹庭站在一旁道,“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看病難,難如上青天啊!”
“看病,買房,上學,這就是壓在普通人身上的三座大山,而且,一座比一座更沉重,要想全民小康,這任務,何其艱巨啊!”
鄭謙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路雖遠,行則必至!”
……
第二天一早。
鄭謙就接到了傅振華的電話。
“小鄭,戚子倫今天約了高瓴資本的高天雄,進行白龍坳礦泉水廠的正式簽約儀式了……”
鄭謙愣了一下。
他實在是沒想到那戚子倫會這麼著急,這麼快。
原以為,殷穀雪和劉友林被紀委調查,能夠讓這件事兒暫緩,至少延後幾天,好給他一些時間,去想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
隻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才過去一天,那戚子倫就如此的急不可耐了。
“傅書記,你先穩住戚子倫,我馬上就過來!”
鄭謙說了一句,便匆匆撂了電話。
很快,鄭謙就到了白陽鎮政府大院。
高天雄的那輛奔馳就停在外麵。
鄭謙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高天雄被助理攙扶著朝著政府大樓裡麵走去。
戚子倫很是狗腿的在前麵引路,滿臉的笑容。
傅振華則是麵色有些陰沉的站在院子裡。
見鄭謙來了,他就快步趕了過去。
“小鄭,你來了?”
鄭謙點頭,“是啊,傅書記,這戚子倫怎麼就這麼著急啊?”
傅振華歎了口氣,“他啊,是擔心夜長夢多,那殷穀雪都被抓了,而且,我還聽說啊,那高瓴資本的高天雄本來今天有事兒來不了的,結果,還是被戚子倫給說動了!”
說著,傅振華頓了頓,看了一眼鄭謙。
“小鄭啊,我估計那戚子倫應該是擔心你!”
“擔心我?”鄭謙怔住了一下,“擔心我什麼?”
傅振華笑了笑,“你的手段和能耐,這白陽鎮,甚至這雲和縣,有幾個人不知道啊?常常能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從你手裡出現的奇跡,我們啊,見多了!”
“估計,那戚子倫也知道,你是不願意賣掉白龍坳礦泉水廠的政府股份的,你也肯定會阻止,如果再拖下去,你肯定能找到機會阻攔這一切!”
“所以啊,那戚子倫就想早點把事兒給辦了,不給你時間去阻攔!”
鄭謙苦笑一聲。
不得不說,戚子倫這麼做倒是很絕。
眼下也根本就沒有給鄭謙留下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時間。
他就算是想要阻攔,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了。
“行了,小鄭,我們先過去看看吧,真要是賣了,那就賣了,為了白龍坳礦泉水廠,而去跟省裡麵的那位對上,不明智啊!”
傅振華從口袋裡麵摸出來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後晃悠悠的開口。
鄭謙跟在傅振華的身後。
他忽然問道,“傅書記,你知不知道那高天雄原本今天有什麼事兒嗎?我剛剛看他下車的時候,走路有些不穩,需要助理攙扶!”
傅振華吐出一口煙圈,“這個我還真知道!”
他道,“我聽戚子倫說過,那高天雄啊,因為遺傳的原因,患有痛風,而且比較嚴重,他原本的計劃是昨天簽約白龍坳礦泉水廠的合同,今天去找醫生過來給自己看診的!”
“可結果呢,昨天你也知道了,完全沒弄好,所以就隻能今天來了!”
鄭謙的心思電轉。
那高天雄痛風的毛病,他昨天見第一麵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傅書記,你說,如果我能治好那高天雄痛風的毛病,但代價就是讓他放棄這次的收購,你覺得可行嗎?”鄭謙忽然開口。
傅振華愣了一下。
他這才想起來,鄭謙的醫術,那可是祖傳的厲害。
之前多少次,可都是鄭謙的醫術逢凶化吉,解決了不少的大麻煩的。
要說鄭謙能不能治好高天雄的痛風,那傅振華是絕對相信的。
但是要說,治好高天雄的痛風,代價便是讓他放棄收購白龍坳礦泉水廠屬於白陽鎮政府的那部分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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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傅振華就不敢保證高天雄會答應了!
“小鄭啊,如果說這高天雄已經到了病入膏肓,非你救治不可的地步,你出手救人,讓他放棄收購,那完全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我想那高天雄不會答應的!”傅振華道,“原因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