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總,康麻子和於老七,以及四少的三個盜竊團夥,在滄北區作惡多端,前不久發生的公交墜江事件,更是導致了兩條無辜的生命逝去,如果隻是讓他們離開滄北區,未免太過輕鬆了點吧?”
鄭謙沉聲開口。
翁同昌離開的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著鄭謙,眼中滿是不屑和譏諷。
“那按照鄭區長的意思……”
鄭謙上前一步道,“我治好你兒子文山,你告訴我那三個團夥的下落,且不得通風報信就行了!”
翁同昌眼皮一挑,“鄭區長,這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儘嗎?”
“怎麼?不可?還是說,你跟他們之間,也有利益往來呢?”鄭謙反問道。
翁同昌不怒反笑起來。
“鄭區長,果然是年輕人,好大的胃口啊,你若是能治好了文山,我讓你在此次文明城市創建工作中交差,保住你的烏紗帽,這已經是平等交換了,可結果,你卻還要將他們一網打儘,借此立下大功……”
鄭謙也笑了。
“翁總此言差矣,我身為滄北區的區長,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為老百姓的安危著想,所以,將這三個盜竊團夥一網打儘,那也是我應該,且必須做的!”
頓了頓,鄭謙道,“隻要翁總能告知我這些,至於最後警方到底能不能將他們一網打儘,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兒了!”
翁同昌盯著鄭謙,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轉身,繼續離開。
“等你能治好文山,再說吧!”
鄭謙的眉頭一皺,他很不喜歡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
但是對於他現在而言,已經沒有比眼下這個更快更好的辦法了。
那三個盜竊團夥,屬於是地下勢力。
翁同昌至今都跟不少的地下勢力有來往,依靠他的手段,倒是可以在最快的時間裡,將這三個盜竊團夥一網打儘。
旁邊的田新傑沒摻和鄭謙跟翁同昌之間的事情,他能將鄭謙帶來,給翁文山治療,那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至於鄭謙能跟翁同昌達成什麼樣的合作,他不關心,也不在乎。
鄭謙略一頓,看向田新傑,“走吧,帶我去看看翁文山!”
“好,鄭區長,這邊請!”
沒一會兒。
兩人就來到了翁文山的房間。
翁文山體型偏瘦,此刻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旁邊有幾名醫生,都是翁家的私人醫生,正在討論著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見田新傑帶著鄭謙過來,他們顯然早就知道田新傑要給翁文山介紹醫生看診,但萬萬沒想到,結果請來的,卻是一位看起來如此年輕的醫生。
“鄭區長,請……”田新傑本身就是紈絝,大咧咧的帶著鄭謙過去,直接無視了翁家的那幾名私人醫生。
鄭謙在床旁坐下,抓起翁文山的手腕仔細查脈。
翁家的那幾名私人醫生,全都一個個的麵麵相覷。
他們更加沒想到,田新傑給翁文山請來的一個如此年輕的醫生,居然還是中醫!
這不是瞎胡鬨嗎?
為首的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是翁同昌花高價從國外請來的醫療專家,也是他們翁家私人醫生的主要負責人,名叫威廉,是一個混血。
他直接走了過來,毫不留情的打斷鄭謙,“這位先生,請你出去,翁先生不接受中醫治療!”
旁邊的田新傑一臉不爽。
他倒不是對這威廉對鄭謙不客氣而不爽。
而是,鄭謙是他請來的人,他這般趕人,讓自己的臉麵往哪兒擱啊?
“威廉醫生,你治不好文山,怎麼?還不能讓我請來的醫生看嗎?”田新傑臉色冰冷。
他的紈絝性格決定了他從來都是有不爽就直接說的!
威廉被田新傑一擠兌,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了。
的確。
從翁文山發病之後,之前去醫院,就是他負責給翁文山檢查的,因為他不信任醫院的醫生。
可最後,能做的都做了,卻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連病因都查不出來,更彆說對症下藥了!
現在被田新傑擠兌傷處,難免讓他難堪!
“田先生,話不能這麼說!”
威廉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神色,淡淡開口,“我們雖然暫時沒能查出來翁先生的病因,但是經過討論,我們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如果讓這位鄭……鄭醫生插手治療,恐怕會打亂我們的治療方案和計劃!”
田新傑的眉頭一皺。
什麼狗屁的治療方案和計劃,說白了就是不相信中醫,也不相信鄭謙的醫術唄?
威廉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繼續道,“田先生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問翁老爺子,我們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已經邀請了朗克醫療團隊的普朗克教授過來,他人就在海西省,過來並不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