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鄭謙看向翁同昌,然後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翁文山,“你兒子雙腿以及身上出現的紫斑,壓根就不是什麼過敏導致的濕疹皮炎,而是濕毒竄絡!”
“濕毒竄絡?”翁同昌的眉頭皺起。
鄭謙點了點頭,“我剛剛給他把脈了,脈象沉弦而數,同時你兒子的舌頭呈現紫紅色,舌苔黃膩,此症屬於是脾虛血燥,風熱濕毒傷絡,從而導致血不歸經,竄於肌表,形成紫斑!”
翁同昌擺手打斷鄭謙的話,“鄭區長,我不聽這些,你隻需要說要怎麼治就行!”
鄭謙微微一頓,“你兒子的這種情況,當涼血祛風,除濕通絡,清熱解毒,一劑而愈!”
說著,鄭謙便是徑直走到了一旁,取來一張紙,迅速的寫了起來。
“苦參,防己,秦艽,金銀花……”
鄭謙將藥方交給翁同昌後。
又重新寫了一張外用的藥方,以繡防風二兩,熬成藥汁,早晚擦洗身體紫斑的地方。
翁同昌隻是看了兩張藥方一眼,便命人去抓藥了。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
底下的人,就將藥給送來了,伺候著翁文山服藥,以及擦洗身體紫斑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鄭謙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坐在旁邊喝茶。
倒是田新傑,來回不停的在房間裡麵走動著,時不時過去掀開翁文山的褲腿,看看他腿上的紫斑到底有沒有退去。
跟田新傑同樣好奇的,還有那個老外威廉了。
他先前跟鄭謙道歉,鄭謙卻直接沒搭理他,這讓他心中忐忑不已。
但又怕進一步惹怒鄭謙,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站在一旁。
見鄭謙給翁文山用藥之後,他也時不時的伸長脖子看了過去,想要看清楚翁文山的身體變化。
很快。
約莫一個小時過去。
田新傑實在是坐不住了,已經數不清多少次過去掀開翁文山的褲腿了。
這一次,他掀開之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嗯?好了!”
田新傑驚訝的大喊起來。
這一嗓子。
直接讓整個房間裡的人全都驚動了。
翁同昌都急忙站了起來,朝著病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有威廉,以及那幾名私人醫生,全都湊了過去。
此刻。
翁文山的兩條大腿上,紫斑明顯的消退了,恢複了原本的皮膚顏色,同時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比原本有精神了不少。
“奇跡啊,鄭區長真是神醫啊,這真是藥到病除啊!”
田新傑激動不已。
畢竟鄭謙是他請來的,這治好了翁文山,他不僅還清了人情,甚至還能讓翁文山倒欠他一個人情了!
旁邊的威廉以及其他的幾名私人醫生,一個個的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羞愧難當。
特彆是威廉,他先前,對普朗克教授對鄭謙的無比恭敬的態度還十分不屑,哪怕是剛剛給鄭謙道歉,他也不是心甘情願的,而是擔心因此得罪普朗克教授才這麼做的。
不過。
現在,威廉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自己折騰了幾天,毫無辦法的病情,結果,這個年輕的小中醫,一劑而愈!
翁同昌臉上的擔憂,此刻也明顯的放鬆了不少。
也是在這時。
原本還昏昏欲睡的翁文山也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腿上的紫斑儘數消退之後,也是激動不已。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下床走路。
要知道。
之前發病的時候,他可是需要人攙扶著才能走路的。
但是這一次。
翁文山下地之後,除了感覺雙腿略顯酸脹之外,並無其他的不適感了!
“好了,我的腿,真的好了!”
翁文山激動不已。
田新傑哈哈大笑,“文山,你這可得好好感謝鄭區長了!”
翁文山這才知道是鄭謙救了自己,他快步走了過去,衝著鄭謙道,“鄭區長,此次真的是多謝你了!”
鄭謙擺手,“翁先生,不必客氣,我們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