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禪一把抱住薄七寶“還有我。”
她仰著小腦袋,黢黑的眼仁如水般透亮“我賺錢,養小乖乖。”
老薄一家都笑了。
“阿禪最乖,我們家也養阿禪。”
他們家,可什麼時候才能發達起來,不要阿禪一個小娃娃來給他們賺錢啊。
唐縣令掃了一眼老薄家。
瞧瞧對麵雞飛狗跳,陰狠毒辣。
他們家呢,這般忠厚和睦,倒確實少有。
尤其那個鬼精靈小神女,可愛是真可愛。
怪不得夫人一直想要一個。
直到堂下一童音傳來,唐縣令才發覺,自己竟然走神了。
“咳!”
他咳嗽一聲,隻聽薄七寶那個傲慢小兒又在叭叭說著什麼。
薄七寶盯著劉祿“誰給你們出的主意,去我家鬨事?”
要訛錢,要勒索,不該找一家有錢人家嗎?
好歹人家賠得起啊,比如說,小劉木匠家。
他們薄家,一百兩?
賣了四五六郎三個都湊不齊。
對方不該蠢到借“給嫁出去的女兒出頭”這事兒來訛錢。
唐縣令忍了忍。
這小兒雖然傲,講的話倒是每次都能直擊重點。
唐縣令驚堂木一拍。
“劉祿,從實招來,否則板子伺候。”
劉祿挨過板子,一聽這兩字就渾身哆嗦。
他顫顫巍巍地說。
“沒人出主意,草民就是聽到承安觀道長下鄉普講律法想到的。”
又是承安觀。
薄七寶料得沒錯。
唐縣令卻是心口窒息。
聽律法普講,想到犯罪,那還普講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