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
魏瑄感到一股冷風撲麵而來,張緝獨臂上弧形鋼刀急速旋轉起來。飛刃術!
魏瑄盯著那飛旋的風刃,一步步往後退,問,“什麼是鬼車?”
張緝有些訝異這少年生死攸關時還能反問他。
“讓我死個明白。”魏瑄道,他的後腳跟已經撞上了廊柱。
張緝很不耐煩,旋風刃又往前逼近了幾分,道,“可以把你送上天的東西,”
然後他咧嘴陰森森一笑,“不過你坐不上了,你現在就得死。”
話音未落,手臂上的旋風刃寒光爆起,帶起一陣冷風向魏瑄席卷而來。
魏瑄敏捷地一偏頭,臉頰堪堪擦著刀鋒錯開,同手反手抽出了袖中的短刃一格擋,登時火星四濺。
他喘著氣,道,“毀一座城,放火,投毒,驅獸引起騷亂,你們用哪種?”
他的力氣遠遠不能和張緝比,他的手臂被壓製地顫抖如風中羸弱的樹枝,而旋風刃已經貼近他的脖頸,眼看就要割斷動脈,張緝得意咬牙笑道,“放火。”
接著他蓄力一壓就要一刀斬下魏瑄的頭,魏瑄倏地身形一矮,竟輕快地繞到了他背後。
張緝一刀劈空,怒氣陡升,一下刀挾風雷之勢向魏瑄肩頭斜劈過來。
魏瑄剛在考慮要不要再使用玄火,張緝的手臂固然被焚燒成青煙,但他自己怕也要曝露。更何況他受秘術反噬的傷還沒有恢複,又消耗大量真氣為蕭暥除寒毒,也未必能點燃玄火。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開了,是那個瘦猴般的男人。
張緝殺氣一阻,怒道,“什麼事?”
那瘦猴趕緊道,“剛收到的消息,秦羽獲勝搬師,上元節前就會回大梁。”
張緝眼睛暴突,心中大駭。
牆壁上鬼魅般的黑影發出一聲刻薄的尖笑,“大軍歸來,我們這點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我就說無相裹足不前,瞻前顧後,必壞大事罷。”
張緝聞言麵色陰沉。
就在他們相互怨懟之際,魏瑄見機飛身一掠,拚了命般猛地撞破了窗戶,跳了出去。
張緝立即反應過來,急撲到窗前,就聽到一聲落水的聲音。
窗外是一條河。
十二月的河水結著一層冰,魏瑄這一摔用了十成的力,撞破冰層,落入水底。
張緝探身張望了望,錯愕地看著被他撞出的冰窟窿。
那尖利的聲音道,“十二月的河水,那小子掉到冰層底下,隻一息工夫就會被凍死。他這是自殺罷了。不要管這些小事,現今秦羽要回師,我們的計劃不能再拖了。”
他點頭說,“我這就去擷芳閣,把這裡的情況通知無相大師!”
蕭暥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
謝映之是約他除夕夜一起吃飯?
然後,他還在擷芳閣……開了房?
玄首?謝大名士?
你敢情是怕何琰先生還缺少寫作素材?還是擔心狗仔隊長朱琦會失業?
今晚我們這一出去,明天《夢棲山辭話》第三期就要火熱出爐了!
謝先生你可是看過完整版辭話的人啊,難道你不該擔心一下自己的聲名?
蕭暥清了下嗓子正想委婉地提醒謝映之,就見謝映之心不在焉地閒閒打開櫃子,邊看邊道,“今夜除夕,擷芳閣有徹夜雅席,席間花魁紫湄姑娘會登台獻樂獻舞。”
他眸光一轉,靜靜看向蕭暥,“不想去看看?”
唔……賀紫湄!天下第一美女?讓武帝思念了數十年的白月光?
蕭暥剛想說的話一下子吞到了肚子裡。
他正在掙紮去與不去之間,謝映之道,“你這身衣裳參加宴飲不行,換一身罷。”
蕭暥此時一襲玄色的衣衫,透著凜冽的肅殺。除夕夜穿這身出去確實不適合,但是他又沒有其他的衣裳可替換。
原主的衣裳來來回回就那麼幾件,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且清一色都是素麵無紋一身煞氣的風格。
而蕭暥前陣子忙著招商和容緒暗鬥,根本沒空給自己訂做衣衫——這是古代啊,不是逛個商場就能買到一堆均碼的,這會兒都講究量身定做,光工期就要好多天。
但其實,他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訂製……容緒就親自給他量身定做了……
一想到這裡,蕭暥頓時一個激靈,唔,謝先生?!
謝映之正閒閒替他整理著衣櫃,忽然輕輕‘啊’了一聲。
蕭暥驀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隻見謝映之從櫃子裡拾起一團柔滑的藕粉色絲綢,好奇地在手裡展開,忽然,微微錯愕了一下。
那是一件吊帶裙……
蕭暥自暴自棄地抱住額頭。
這是容緒上次給他送日用品時夾帶的私貨,他當然不會穿這種東西,也沒在意,就隨便找個角落一扔,於是……
但謝映之不愧是玄門之首,處變不驚,他麵不改色地將吊帶裙疊好,似笑非笑道,“彆致。”
說完飄飄然出門去了。
蕭暥身形有點不穩。
完蛋!
謝先生肯定以為他是個女裝大佬了……女裝就算了,還特麼是吊帶裙!這還是貼裡的衣物啊,怎麼覺得有點變態啊?
彆看謝映之表麵上雲淡風輕,心底裡的震撼是不是跟他上次查抄朱璧居的密室時是一樣的!
……泥煤的容緒,我謝謝你啊,挖的一手好坑!
不過謝映之發現了他有這種詭異的愛好後,應該是不屑於和他一起出去了吧?嗯,這樣至少《夢棲山辭話》第三期不會出來了……
這樣想也不是什麼壞事,蕭暥向來很看得開,反正他明天就搬回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