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你+番外_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_线上阅读小说网 

我養你+番外(1 / 2)

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

廊道裡光線幽暗,彌漫著一股封閉已久的濃鬱的香燭味。森然綠焰把每個人的臉都映照地青慘瘮人。

庭院裡隱隱傳來的廝殺聲,引得蕭暥一陣陣心悸。那人決然轉身的背影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毫不猶豫,似乎在軍人的職責之外,再沒半分牽掛。

這場景讓蕭暥覺得似曾相識。

往事像一根綿延曲折的絲線埋在肌骨中,牽起一端輕扯,就能拉扯得血肉支離。

蕭暥深深吸了口寒夜的冷氣,強壓下胸口陣陣隱痛。在黑暗中疾步如飛。

從這裡到主神殿,要穿過在回廊東邊的角樓,那裡有一道門,可通向神廟外的湖,這個季節湖水都結冰了,可以通行。他要先把嘉寧送出去,這樣他才能心無旁騖地繼續他的計劃。

如果他能搗毀那些邪教分子布的破陣,也許可以把外麵的屍胎鬼母妖耳全部打包送回老家!

他心中千頭萬緒,忽然眼前光線一暗。

他腳步急駐,隻見一堵石塊累砌的牆出現在前方。

等等,門呢?

“主公,這門洞被封死了!”雲越道。

蕭暥心中一沉,這群邪教分子擺明了是要讓他們全軍覆沒在神廟裡,一個都彆想逃出神廟去!

黑暗的廊道裡傳來嘩啦啦的,似乎是鎖鏈拖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閃開!”蕭暥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身邊的雲越。

一股勁烈的旋風撲麵而來。

隨著轟的一聲撞響,煙塵騰起,一根石柱被砸出了一道裂縫。碩大的長滿鐵釘的流星錘狠狠嵌入柱身。一端連接著一根粗重的鐵鏈,鏈條在燭火下閃著黑黝黝的光懸蕩在空中。

黑暗中浮現出一個小山般的人形,突額塌鼻,麵如惡鬼,脖子上掛著一竄白花花的獸骨。他肌肉虯結的手臂一發力,鐵鏈忽地緊繃,碩大的鐵錘就輕若無物地回彈了去。

是獸人!蕭暥心中驟緊。

“雲越,保護公主!”

他話音未落,獸人咆哮一聲,手中的流星錘再次卷起一股摧金裂骨的疾風迎麵撲來。

蕭暥手中長劍如電疾掃,奮身殺入,刺目的寒芒卷住黝黑的鐵鏈火星四濺,劍身劇顫,激烈的金鐵交戈聲回蕩在長廊裡。

嘉寧公主被雲越持劍護到身後,麵色煞白。緊接著,黑暗的廊道裡又浮現出個龐大的身影。

獸人身上刺鼻的腥臊味充斥在回廊裡,一個獸人發出低低的咆哮,口中淌出粘稠的涎沫,順著下巴淌到厚實的胸脯上。手中粗壯的狼牙棒高高舉起,猛地向他們砸落下來。

雲越揮劍迎上,劇烈的反震之力讓他手臂發麻,虎口生疼。

千人祭法陣的作用之下,他們的戰力急劇下降,蕭暥趕緊一摸腰間,糟糕,單於鐵鞭不在了!很可能是剛才對付那鬼母時,被那鬼母的觸角卷走了。

眼看廊道裡是數頭凶神惡煞的獸人,出口又被封死,他們還帶著嘉寧公主,處境極為不妙。

就在這時,那小山般的獸人喉中發出一聲咆哮,沉重的鐵錘再次帶著摧金裂石之力甩來。

蕭暥腰身舒柔,往後一仰,鐵錘上遍布的狼牙刺在他胸前堪堪劃過,強悍的力道帶起一股疾風重重砸到石牆上,碎石飛濺中,牆壁竟塌陷出一個深坑。

雲越看得心驚膽戰。他一劍劈開一個獸人,正想回護蕭暥,忽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

蕭暥帶著玄門指環,不受大陣的掣肘,以他的身手,他有好幾次都有機會一劍刺中那獸人,可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蕭暥善於弄險,此舉必有用心,但是這流星錘下遊走,確定不是玩命嗎?

庭院裡,飛灰似雪。

洶湧如潮的屍胎一撞擊著盾牆,在巨大的衝力下,盾牆被撞得如波浪起伏。

月光下,臉上長滿層層妖耳的猙獰屍胎看得人心神俱裂。

麅子倒抽了一口冷氣,“給老子頂住了!”

作為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山匪,麅子不怕死,但死後還要變成那種東西,著實讓人起渾身雞皮疙瘩。

在千人祭法陣的作用下,筋疲力儘的士兵用頭頂用肩扛,拚著渾身的重量頂住盾牆,身體傾斜成四十五度,腳跟在地上的灰堆裡犁出一道道深坑。

在屍群的狂暴撞擊下,盾麵發出呯呯呯的巨響。

終於,一名匪兵抵不住一個趔趄翻到在地,沒等他爬起來,張牙舞爪的屍胎一擁而入。被壓在盾下的士兵來不及慘叫,就傳來骨骼碎裂聲。

魏西陵一劍掃落一頭屍胎的頭顱,反手挽弓,連發數箭,直穿咽喉把數頭屍胎釘在了一起。

“丙南,後翼合圍!”他回首間,風中長發淩亂飛揚,蒼涼又瀟颯。

數十名劍盾兵立即從左右湧上堵住了缺口,截斷屍群的退路,利落地將幾頭突入陣中的屍胎反向包圍,劍光閃過,膿血橫飛。

月光如霜,朔風似刀,卷起漫天紙灰飛揚。

魏西陵長發如墨,在風中飄灑飛揚,映著一身銀甲,凜冽肅殺。

車犁凝視了片刻,臉上陰晴不定,“在法陣的掣肘下,魏將軍還能挽狂瀾於將傾,真是讓人敬佩,一想到這九州利劍最終要變成妖耳的食物,更讓人覺得惋惜。”

他話音剛落,殿外一名士兵急報,“首領,那個中原的將軍已經率軍攻入神殿外,現在回廊裡和巡邏的獸人交戰。”

車犁一怔,“沒料到這些中原人有兩下子。這個時候居然還想反擊,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然後他看向其他幾部首領,“看來要借諸位首領的衛兵一用。護衛神殿四周。”

烏戈道“我們手下的衛兵加起來也就幾百人,如果被他們攻入神殿,首領打算怎麼辦?”

車犁篤定道,“蕭暥手下的銳士經過這幾輪激戰下來早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且他們身處千人祭法陣的牽製之中,連十分之一的戰力都發揮不出來。更何況……”

他轉身看向祭壇中心,“戰鬥越是慘烈,死的人就越多,那些人死前的暴戾、憎惡、不甘、痛苦都被法陣汲取。”

祭壇裡黑霧如潮水滾滾翻湧,就像是裹挾著無數亡靈的怨恨和暴怒。

“每陣亡一人,都會增強這法陣的煞氣,法陣的力量越強,就十倍百倍地返還於他們身上,消耗他們的生氣和精力,”

他嘴角微微翹起,就像吐著信的蛇,一字一字都如怨毒的詛咒,

“即使是九州最鋒利的劍,也禁不住屍毒的侵襲和濁氣的腐蝕,最終即使沒有戰死,也會力竭虛脫而亡。”

魏瑄默不作聲看向祭壇,翻騰的黑霧映入他一雙幽如深潭的眼眸中。

“蒼青,你還記得當年擷芳閣,謝先生是如何處置的?”他靜靜道。

蒼青輕詫“你想模仿他?”

石廊裡,獸人捶著胸膛咆哮一聲,甩動鐵鏈,沉重的流星錘勁風般疾旋起來,緊跟那一抹空靈的身影。

但每一次眼看流星錘就要將那道輕盈的身影砸個粉碎,可那影子倏地一晃,又掠了過去。

蕭暥身姿飄搖,似飛花細雨,迷亂人眼。

在把廊道裡砸了個七零八落後,獸人被激怒了,流星錘再次狠狠掃來。

蕭暥身形忽一閃,鐵錘來不及收回,猛地撞向旁邊一頭獸人的腦袋,頭顱頓時像被開了瓢的瓜般綻裂開來,血漿橫飛。

獸人狂怒地嘶吼了一聲。

他猿臂狂舞,手中的鐵鏈在空中再次繃成一線,這一回流星錘帶著千鈞之力呼嘯而來。

蕭暥眼梢微挑,身如一支利箭穿雲而過。

流星錘狠狠撞上牆壁,隨著轟然一聲巨響,石牆終於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重擊,塌陷了一個大窟窿。

一陣朔風透過牆洞猛灌進來。

可以看到外麵的湖水結了冰,冰麵上映著一輪朦朧的月影。

“雲越,帶公主撤離!”蕭暥見機道。

雲越心中巨震,原來他是故意引那獸人替他們把石牆鑿開。

“主公,你也一起。”雲越急道,

“我去找晉王!”蕭暥決然道。

隨即他一把將他們推出洞窟。緊接就地一個翻滾,避開那碩大的流星錘摧筋斷骨的一擊。

洞窟外朔風呼嘯,雲越握緊手中的劍,冰涼的觸感讓他神智一清,也不管什麼禮數了,抓起嘉寧公主的手就往冰湖走去。

嘉寧公主咬緊薄唇泫然欲泣,邊走邊回頭看向黑黢黢的洞窟。

“暥哥哥……”夜風把她的聲音吹得斷斷續續。

當年蕭暥名聲不好,為了使得嘉寧不受他所累,約定此後隻道君臣,不稱兄妹。

今晚經曆了太多生死離彆,她忽然明白這亂世裡,離彆總不期而至,來不及說出的話,也許一輩子再沒有機會說了。

阿迦羅已死,她曾經年少輕狂,對草原的憧憬和熱情,都在這亂世的離合中,化為這冰湖上飛揚的灰燼。

那獸人看了看那個洞窟,但那洞窟對於他的身形來說太小了,根本不可能通過。他知道上當了,扭過頭看,銅鈴般的眼中射出暴虐的殺意。

蕭暥眼梢一挑,趁著那流星錘再次席卷而來,淩空回旋之際,手腕一翻,長劍如虹貫出,利落地反手一劍斷去了那獸人的一條手臂。

隨著一聲慘嚎,重錘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蕭暥隨即緊跟著一劍透頸而過。

隨著獸人沉重的身軀轟然倒地,蕭暥輕輕落下,一手按著胸口,喉中湧起一股熟悉的甜腥味,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他來不及調息,道,“去神殿!”

諸位首領麵麵相覷,突利曼有些慌了,“我們神殿裡的守衛加起來也就一百來人,他們如果攻進來了,我們可擋不住啊!”

烏戈也道“車犁首領,這大陣到底能撐多久?”

他們這一說,眾人紛紛應和。

維丹坐在大單於的寶座上,左顧右看,已經六神無主。

“諸位莫急,車犁首領總有辦法的。”餘先生不緊不慢道。

車犁狼一般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厲聲道,“帶上來!”

石門緩緩打開,幾個士兵押送著上百個衣衫邋遢的人進入了神殿。

這些人被用繩索穿係在一起,五人一隊,都是神色淒惶麵黃肌瘦,腳步虛浮無力。

維丹一驚,“這不是上回父王抓的中原商賈嗎?”

車犁道“大單於,他們都是你的奴隸。”

然後他轉過身,乾脆道,“殺了,血祭。”

維丹驚得從王座上站了起來,踉蹌上前幾步,“可他們都是尋常商賈,不是敵人。”

士兵們利索地扯下了那些人的袖子,就像給牛羊放血那樣腋下一刀,鮮血順著手臂汩汩流下。

殿內哀叫嚎哭衝天。

維丹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地後退幾步,直到腳跟撞上了王座。

王座上還殘留老狼王的血,維丹摸到一片粘稠,嚇得縮回手,凝噎道,“你們不要再殺人了……”

他氣息不穩,目光無措地投向魏瑄。

魏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沉下眼眸。

亂世之中,身如蓬蒿,命如草芥。

維丹眼中擒著淚,蹣跚幾步身子一晃,終於跌倒在王座前。

餘先生趕緊上前扶起他,“大單於累了,我帶他先去偏殿休息”

車犁懶得理會似的擺擺手。

這個小單於將來是蒼冥族拿捏北狄人的工具,不要被嚇瘋了。

濃稠的鮮血順著地上的石縫送四麵八方蜿蜒流下,如同無數的溪流注入湖池,彙流到下沉的祭壇中。

轉眼間祭壇裡就浮起了一層血沫,竟成了個血池。

濃鬱的血腥味和陰寒刺骨的黑霧交織在一起,洶湧的波濤頓時破池而出。霎時間竟凝成一股黑色的霧柱衝霄而起,破出天窗,陰霾頓時籠罩了月光。

整個大殿陷入月食般的一片漆黑。隻有祭壇四周的蠟燭燃起的幽幽綠焰,如同鬼火般閃爍在每一個人的眼中。

庭院裡,月亮被陰霾遮蔽,一片漆黑。

似乎感受到了那衝霄而起的厲煞之氣,屍群忽然躁動起來,震天的嚎叫聲中,卷起一驚濤駭浪狠狠撞向盾牆。

與此同時,所有的士兵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陰氣從腳底升起,浸透骨髓,最後的一點力氣在急劇地流失,手中的刀劍頓時變得沉重地提不起來,

丙南用儘全力的一刀砍下,隻在屍胎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紅痕。

那屍胎懵然摸了下脖子,轉過臉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撲上來撕咬。

電光火石間,一箭破空而來,險險地擦著他的臉頰飛過,貫穿了那屍胎的脖頸。

丙南冷汗浸透了脊背,回頭就見魏西陵放下弓,麵如冰霜。

他呼吸薄寒,劍眉緊蹙。

他清楚再驍勇的戰士都抵不住成倍流失的體力。並不是他們不夠勇敢,而是他們的身體在衰竭,這是完全不對等的戰爭。

成群的屍胎在庭院裡越聚越多,如滾滾洪流般衝擊著盾牆,士兵手中的鋼刀都已經卷刃。木盾發出了咯吱咯吱破裂的聲響。

一旦盾牆被突破,之後就是慘烈的陣地戰。

月光被烏雲遮蔽了,廊道裡越來越暗,也越來越陰冷。

蕭暥覺得自己像是在陵墓的墓道中穿行,四周彌漫著越來越濃鬱的腐朽氣息,他聽到手下的銳士,呼吸越來越沉重。

他帶著玄門指環,不受大陣的影響,但是他手下的士兵戰力還剩多少。

就在這時,他指間那枚純銀的指環開始隱隱透出了妖異的紅光。

蕭暥悚然,這種情況非常罕見。

謝映之說過,如果四周有邪門秘術存在,指環會有警示。上次攝魂箭逼近時,玄門指環就是散發出幽光示警。

而這一次,這不祥的紅光讓蕭暥暗暗心驚。

緊接著他看到廊道儘頭的石門下,黑霧湧出。

蕭暥眉頭一蹙,“你們原地待命。”

這些士兵體力已到極限,又沒有玄門指環保護,前路凶險,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

他一個人去闖。

黑霧彌漫的大殿裡,車犁尖利地失聲叫道,

“你要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魏瑄走下了祭壇,站在了祭壇的中央,祭壇裡鮮血浸透了他袍服的下擺。

剛才衝霄而起的黑霧,此刻竟像瀑布一樣飛流直下,回落到池中,並翻湧著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

庭院中,黑霧倏然散去,月光再次照向大地。

躁動的屍群安靜下來。

麅子一刀劈開一頭屍胎,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刀,“怎麼回事兒,這些東西突然蔫了?”

神殿裡,蒼青急道,“魏瑄,你沒有謝先生那麼深厚的修為,你把這些怨恨煞氣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你沒有能力化解的,你會被吞噬的!”

魏瑄沒有工夫理會他,他正全神貫注地將所有的暴戾和煞氣都引導到自己身上。就像當年蝕火擷芳閣那晚,謝映之所做的那樣,將所有的黑霧吸引到自己身上。

蒼青的聲音都要急哭出來了,“魏瑄,這些人都是戰場上的亡魂,戾氣深重。你不是謝先生,沒法安撫它們,也無法化解它們心中的仇怨。你承受不住那麼多亡靈的攻擊,你會被它們的怨憤和暴戾反噬,它們會撕裂你的心魄,蠶食你的神智和身體。你會萬劫不複!”

魏瑄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暴戾、憎惡、怨毒、悲傷形成衝天的怨氣正透骨而來,就像無數支劇毒的箭射中了他的心臟,像無數根鋒利的透骨釘穿透了他的骨骼關節。

到目前為止所有人生中所經曆的悲慘忽然一股腦湧了上來,和那些亡靈們痛苦的秘密交織在一起,相互撕扯,分不清彼此。

離亂,戰火,殺戮,死亡,陰謀,野心,血腥的征服,殘酷的掠奪,以及那寒獄裡一盞枯燈下,血跡斑駁的囚衣。

他微弓起身,清寒料峭的身形似乎承受著難以想象的重壓。修長的手指痛苦地掐進發絲中,將發根扯地生疼,維持那一線神智的清明。

車犁陰森森地笑了,“小子,嘗到苦頭了吧?你當你是誰?今天就算是謝玄首親自來,都未必能化解這些戰魂的怨憤,你會被萬鬼分食而死,”

魏瑄垂著頭,長發流墨般遮住了俊秀的臉容,隻露出蒼白的下頜,月光下,顯得清寒尖削。

車犁不無惋惜勸道,“你還年輕,死在這裡麵不值當。現在放棄還來得及,我可以讓人拉你一把。”

風吹起他的發絲拂過嘴角,抿成水色一線的唇忽然動了下,挽起一道刺目的冷笑。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他清澈的聲音仿佛幽暗的冰湖泛起的漣漪。

“你不怕死嗎?”車犁逼近一步,手按在刀柄上。

魏瑄渾不在意地在右肩輕輕一扯,衣衫倏然偏落,露出被石斑侵蝕的灰白肌膚。

車犁見狀猛然後退,驚恐道,“石人斑!”

染上石人斑,生不如死,無論是玄法還是秘術都無從醫治。這小子本來就已無所謂生死了。

魏瑄抬起頭,淩亂的發絲間,漆黑眼睛如沉香幽檀,深不見底,仿佛將此間所有的黑霧都吸入了眼底,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車犁見狀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神色驟變,轉頭大喝道,“殺了他!還愣著做什麼!”

“把他也變成祭品扔到祭壇裡去!”

烏戈和其他幾個首領鏘然拔出了刀,相互對了一眼,卻沒有人敢走近那黑霧噴湧的血池。

車犁厲聲道“弓箭!快放箭!”

頓時數十名衛兵湧入神殿,弓弦震響,無數支箭如驟雨般向魏瑄飛去。

魏瑄一動不動,周身的黑霧忽然騰起,密集的羽箭頓時被黑霧席卷而入。

接著他似乎隨手輕輕一揮,那黑霧竟然像一條鱗甲森森的黑色巨龍騰空而起,在大殿內呼嘯而過,卷起一陣狂瀾般的箭雨。

那些剛才被黑霧吸納的羽箭全都反彈疾射出去,一時間大殿裡箭如雨下,驚叫慘嚎連綿不斷。

車犁一個閃身倉皇避在了王座後麵。

他驚魂未定地大口地喘著氣,緊跟著一股徹骨的陰寒牢牢籠罩了他。

他想逃跑,可全身就像被巨蟒纏繞住般絲毫動彈不得。

魏瑄緩步從祭壇裡走出來,周身黑霧嫋繞,淩亂的發絲間若隱若現眉心一點暗紅的焰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此刻衣衫斜落,半掩著清透的鎖骨,烏黑的發絲蕩在肩頭,光潤的肩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兩點殷紅的血跡,顯得詭豔又陰森。

他也不去管那滑落的衣衫,渾然不羈似古老的神祗。凶險的黑霧竟然如同奴仆般順服地匍匐在他腳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車犁咬著牙問道。

蒼青心中駭然,這不是魏瑄。

以往魏瑄給他的感覺,矜持典雅,就像是寒夜裡輕暖無痕的一縷孤香。

但眼前這個人,強大、無情、冷酷,即使不修邊幅也威儀天成,他站在彌漫的黑霧之中,顯得既陰森又聖潔。

魏瑄唇邊含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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