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軟軟在霍楚辭的懷裡小聲的道,“爹爹,我感受到那口井在什麼地方啦,並不遠哦,我們閃現過去吧。”
霍楚辭點了下頭,“好。”
小軟軟貼好閃現符之後,寵邢夫人揮了揮手,“既然嫌棄我們慢,那我們就先行一步咯,夫人你慢慢走過去吧。”
下一秒,邢夫人眼前的倆人就憑空消失了。
“啊!”邢夫人尖叫一聲,可給她嚇了一跳,“怎麼不帶著我一起走啊?”
這大晚上的,邢夫人被風一吹也膽突突的,生怕竄出來個什麼。
警惕小心的望著四周,然後慢慢的往前走,邊走邊道,“夫君保佑,夫君保佑,我夫君是胡九命,狐族的王,什麼妖魔鬼怪都不能近我的身,通通遠離,通通遠離。”
正在不遠處飄著小白甩著長長的舌頭,“你上還是我上?”
小黑抱著手臂,“你醜你先上。”
小白怒氣衝衝的瞪了小黑一眼,然後一把扯出黑色鎖鏈張牙舞爪的現身,邢夫人本就害怕,突然看到一個飛舞而來的白色影子,白衣飄飄,黑發飛舞,直到影子越來越近,她才終於看清了黑發之下那狂甩的大紅舌頭。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邢夫人嚇的花容失色,雙腿發軟的跌倒在地上。
雖然她知道她的夫君是狐妖,但是她的夫君貌美有錢且從不以獸身示人,她所見都是她夫君美好的一麵。
邢夫人也隻是個普通女人,隻不過比普通女人多了一點見識,和狐妖生了一個孩子而已,邢夫人從沒有見過什麼可怕又恐怖的東西,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鬼,害怕程度可想而知。
趕緊轉過身,往相反的方向爬,嘴裡大念著“夫君救命啊。”
陡然間,她又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飛了過來,又是一隻鬼,這隻鬼雖然長的不可怕,但是麵色慘白,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甚至上百年的那種死人臉,他的指甲還是黑色的,長長的尖尖的交叉著放在胸前,盯著死人一樣盯著她。
小白落在地上,拿著鎖鏈靠近,“你可是那胡九命的妻子?”
邢夫人愣了一下,“我我我是也不是……”
小白道,“什麼叫是也不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快說清楚。”
小黑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本冊子,翻了翻道,“你口口聲聲說胡九命是你的夫君,今夜胡九命的妻子陽壽已儘,我們特來拘胡九命妻子的魂魄,如果你是,就請隨我們走吧。”
小黑嘴上說的一本正經,眼睛卻盯著冊子上的圖看的津津有味兒,彆說,這隨手撿的人間畫本子還挺有趣。
邢夫人一聽,連忙擺手嬌弱的道,“我不是的我不是的,我隻是胡九命養在外麵的女人,連他的妾室都不算的,我並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你們找錯人了。”
小黑當即合上畫本子,打算找個時間再細細品讀,先乾正事兒要緊,“如實說來,你與那胡九命的關係,以及你知道胡九命的所有事情,所有隱瞞,今夜就帶你回地府。”
小白配合的抖了抖手中的鎖鏈,鐵鏈間冰冷的碰撞發出“嘩啦嘩啦”令人腳底生寒的恐怖之聲。
邢夫人哪裡見過這陣仗,還以為是地府裡的黑白無常來索命來了,不行,她不能稀裡糊塗的死了,她兒子還等著她呢。
沒有半分猶豫,趕緊將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
“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隻是個長在山野鄉村,家境貧困的村姑,卻因生的容貌嬌美,就被家裡人賣給一個老男人當續弦,我不願意便跑進了深山裡,結果運氣不好碰到了大蟲,以為就要命喪虎口之時,我的夫君胡九命飛身出現了……”
說到這裡,邢夫人眼睛裡帶著光,也許在那時,胡九命就是她生命裡一束光吧。
小白撇撇嘴,不認同她一個連妾室都算不上的外室口口聲聲的喊人“夫君”,沒名沒分的就給人生了一個孩子,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他聽說了我的事就帶著我去了我家,當場給了我爹娘一百兩銀子,說是以後不許賣我還要好好的養著我,鄉下人哪裡見過那麼多銀子啊,我爹娘當即就同意了。”
“自那以後,我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爹娘以為胡九命肯定是貴族子弟,有心讓我搭上他,給家裡吊個金龜婿,每日都將我打扮的美美的,不用我乾一點活計。”
彆說她爹娘同意,就是她心裡也跟小鹿亂撞似的,在他們那裡幾兩銀子便可以娶一個容貌不錯的姑娘了,結果這位從天而降的美男隨手就是一百兩,這樣的舉動誰能不心動呢。
邢夫人的一顆心早就被胡九命給牽扯住了。
“雖然我知道爹娘的心思,但是我也是真心喜歡上胡九命了,所以在胡九命來看我的時候,我與他就去了初次相逢的深山裡,一來二去的我們兩個就好上了……”
此時,邢夫人的臉上都是甜蜜和羞澀,許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漸漸的又難過了起來。
“沒多久我就有了,我以為胡九命知道後也會很開心的,結果直到五個月以後,胡九命又來找我,當他看到我大著的肚子態度立馬變了,以前的那些風花雪月全都沒有了,說他隻是跟我玩玩可不想玩出小生命來,還給了一大筆銀子,讓我把孩子打了,自那以後他就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我再也沒等到他。”
說到這裡,邢夫人帶著濃濃的失落,不過依然執著的道,“我相信夫君隻是還不知道我們的兒子有多可愛,有多健壯,等他見了我們的兒子就一定會喜歡上的。”
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孩子再怎麼敗類、草包,在她眼裡依然有很多可愛之處。
“我把我們的兒子養的很好,穿的好吃的好,比村子裡其他小朋友們都要好,村子裡其他小孩子有的我兒子要有,村子裡其他小孩子沒有的,我兒子也要有,我兒子長這麼大我都沒讓他自己吃過一次飯,穿過一回衣,全部都是我親力親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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