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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這個‘社會共識’被完全地推翻,我們通常便會將這一結果稱之為‘和平演變’,或是‘第二維度戰爭的結束’……”
如果說前麵的許多敘述給這教室裡頭的師生們聽了還僅僅隻是覺得這理論有些新奇,這會再從菲洛口中倏地聽見了“和平演變”一詞,那一張張臉上的神情便再難維持住基本的鎮定,儘皆流露出來了難掩的驚愕。
而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著最後頭坐著的舍普琴科教授。
但這也不怪他們的反應會如此之大,全因為“和平演變”這一詞彙從根上便是巨頭企業勢力所提出來用於推翻其他勢力的臭名昭著理論。
是以任誰都想不到,今天竟是能夠從菲洛的口中聽見這麼一個詞彙:
“……當然,我也能看的出來,大家可能都對我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所謂的‘第二維度’如此上心而感覺到好奇,好奇為什麼我們都已經決定堅持物理抗爭了,卻棄武力不用,反而要選擇使用輿論宣傳的力量去打敗我們的敵人。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我們真正的敵人絕不可能會,也從來都沒有自己扛著槍,衝上戰場與我們正麵撕殺過……”
然而還不等教室內眾師生們從之前的驚愕中走了出來,菲洛緊接著出口的這所謂“解釋”竟是又給他們造了一愣。
也就隻有打從一開始就明白過來菲洛想要說些什麼了的艾瑪書記正微微笑著,還有一旁閱曆與理論知識都異常豐富了的舍普琴科隱隱有些猜出來了菲洛的後話:
“……至於那些日常被我們給當作成假想敵的企業私兵、夜之城警局、暴恐機動隊,抑或是以其他任何形式存在了的暴力機構,他們之中也不會有任意一個基層崗位是由我們真正的敵人所任職的。
而若是我們真的在第二維度戰爭勝利之前,便武斷的先開了炮火,那麼與我們麵對麵廝殺的非但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即社會階層最上方的5或10,反而是被這5所逼迫著推出來了的階層最下方的50!
並且就算是我們真的在戰場上獲得了什麼戰果,比起那5的實際財產權力損失,更先一步爆發的反而是那50悲苦人民因親人亡故而生起了的怨恨與敵意。
這正是那5所希望看見的,他們正希望我們主動的對他們發動戰爭,所以他們會不斷的去炒作各種理由,或是一些曆史遺留下來的敏感議題,又或是新造出來了的一些荒謬爭端。總之一旦我們真的坐不住,開啟了戰端,無論是何種,它們那些5都將能夠找到借口,將我們給包裝成為地獄的代言人,並進一步,將那些可憐50的戰死,都歸結到我們的頭上,全然忘記了這些50都是被誰給從後頭推上了絞肉機的刃口。
再以此作為絕佳的宣傳點,通過各種媒體新聞,用各種扯淡的民族敘事,引導著社會共識朝向對他們更有利的方向偏轉。並進一步用他們最為邪惡的解構敘事,將我們對於5的敵意拆解重構成為了對什麼狗屁‘自由’的敵意,轉變成為了一種‘沒有任何理由純粹的邪惡’,甚至還轉變成了對他們100所有人的敵意!
反過來讓那50更加堅定地團結在了那5的指揮之下。
而這明顯就不是我們所期望看見的結果。
並且就算再往前算,任何對於那困苦50的傷害也絕不是我們所想要的犧牲。
我希望各位同學們都能明白,雖然我在這裡為了講述的方便用簡簡單單的一個50對其作了概括,但在這個50的背後,那都是一個個與你我並無任何不同的鮮活生命,他們都與你我一樣,會因為喜樂而展顏,會因為困苦而悲傷,所以他們也絕不應該變成戰報之上的一個個冷冰冰數字,變成一張張淚水沾濕了的訃告。
我很喜歡看的一個戰線up主,鵬城傑森,他在2月1日發表的《烏克蘭青年,斯捷潘的一生》,推薦各位可以去看一看。)
相反,他們中的所有人都應該平安的生活到我們鬥爭的最後一刻,他們中的所有人都應當活著看見我們所開辟的那一片全新的世界,並在那個全新的秩序之下順遂地生活下去。
也正是被這樣的一個宏願所鞭策,所以我們才認定,在真正動用武力之前,我們必須要現在第二維度上獲得最終的勝利,在成功地破除那5對於50的觀念控製之後,將那50也一並團結起來,帶領他們一同提上刀杖,殺上那5的奢華宅院門前,把他們一個個都綁來,吊死在這夜之城街邊的路燈之上!”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變得激昂了的演講話音落了幕,講台後頭站著的青年也早已不複上台時的慵懶,此刻全然展露於顏的張揚怒目,配合著那一隻隨著話音高舉於側身久久不見落下了的手臂,任誰看去都能從其中尋獲一股直擊於心靈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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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是什麼天賜的才能,抑或說這其實是每一位心中燃火的青年所共有的力量,菲洛在上台之前甚至都不曾有過任何的準備,僅僅就隻是將自己心中不斷推敲過後所認定了的正確訴諸於口,便自然而然地從內心之中流露出來了這滂沱的氣概。
‘啪啪!’
而在這樣振聾發聵的演講熏染之下,很快,自那台上的另一側,第一聲興奮的掌擊脆響自滿麵欣快的俄裡翁手中傳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緊接著便是那台下被這一聲脆響給驚動了的數十位同學們,這會才堪堪從那餘韻之中回過了神來,用不著任何人的話語引領,一個個自發的揮動著雙手奏響著屬於自己的讚歎,令這整一間教室內驟然充溢滿了震耳的雷鳴。
隻不過就在幾乎所有人都在為台上人鼓掌的這會功夫,坐在了教室最後方的某人手上卻不見有任何的動作,反而是頂著一張不知苦笑的奇妙表情側過了頭去,跟自己身旁的艾瑪書記耳語了起來:
“看這孩子的模樣……倒是還真的有點像一個人。”
而等另一邊正鼓著掌的艾瑪書記聽清了這麼一句,很快又在手上動作不停,臉上微笑不改的同時簡短回複了一句:
“如果您指的是那位阿道夫先生的話,那您還是彆說了,會傷到孩子的心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