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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弗裡德!你原來從‘燎原火’帶出來的東西不都吃完了嘛?這你又是從哪搞來的?……”
海伍德大區靠近聖多明哥的大橋軍事管製區前方,在一片嘈雜吵嚷著的人群集聚之處,先前才剛剛借道趕來了的青年工團社的斯貝格同學與弗裡德同學也都雙雙落座在了路邊的一團篝火處,隨著周邊漸漸偃旗息鼓各自休憩了的抗議群眾們一起,暫停了抗議的腳步。
“……我真服你了。”
隻不過一等斯貝格瞧見了自己身邊這位好友正披著一條毛毯給自己整個裹成了個毛團,再是刻意地盤縮在了篝火光芒的最角落,正一個人偷偷摸摸做賊一般往嘴裡塞著不知什麼美味的時候,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也不由得憋出來了一絲笑意。
“嗯姆姆……噓——!你小聲點!……”
被斯貝格一句話給點出來了自己的小動作,弗裡德倒也真像是再做什麼見不得人勾當一樣,急急忙對著斯貝格伸出一指來搭上了唇邊示意噤聲。
再在左瞧右看確定了同一堆圍火旁邊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自己二人這邊之後才稍稍放輕鬆,對著斯貝格嗔怪開口:
“……你嚇死我了,彆那麼大聲好不好啦。”
就在弗裡德這會說著話的功夫,斯貝格也順勢披著自己的毛毯挪了挪屁股,來到了自己好友的身邊落了坐,並借著那一點微弱迷蒙的火光的幫助,得以瞧清楚了弗裡德這會雙手捧著的究竟是怎樣的美味:
“好哇!你又吃獨食!快快老實交代,你手上的小蛋糕是從哪來的?……”
就和這會斯貝格調侃著說出來的一樣,弗裡德手心裡頭一直偷偷摸摸往自己嘴裡一點點送去了的正是一塊色澤明黃,光是拿眼瞧都能瞧出來鬆軟宣乎甜蜜沁人的小小蛋糕。
而僅僅就是這麼樣一塊光禿禿不見奶油沒有水果點綴的小蛋糕,對於離開“燎原火”之後已經過去了三輪日月的青年工團社一行來說都已經可以算是難得的美味。
是以即便斯貝格平日裡也並不像是弗裡德一樣過分貪嘴,在這整日清水白麵包的日子過去了兩三天之後再看見了這麼個可人的小點心,也是控製不住地伸出了手去,喊出來了那個讓弗裡德心碎的小小魔咒:
“……來點來點,給我也掰一塊。”
“唔……”
再看那弗裡德突然耷拉下來了的一張小臉上好一陣的人神交戰,最後似乎還是與斯貝格的小小友誼以微弱的優勢戰勝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不情不願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嗯。”
但在這答應過後,也不見弗裡德像斯貝格說得那樣從自己手上吃了一般的鬆軟蛋糕上掰下來一塊遞過去,而是空出一隻手又探入了自己的毛毯之下摸索著,再一陣陣塑料袋子摩擦的細碎聲響之中又掏出來了一小塊單獨用塑料包裝封裝好了的完整小蛋糕來,伸手送到了斯貝格的麵前。
“我靠,你這還有多少存貨啊?總不能都是從‘燎原火’帶出來的東西存到現在了吧?……”
而這些個小動作瞧在了斯貝格的眼裡,頓時又令其難耐住自己心頭翻騰起來了的好奇心,一邊伸手接過來小蛋糕的包裝來看個詳細,一邊又是一問開口問出:
“……等等,不對啊,我們從‘燎原火’出來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那會一捧的小吃裡頭有這種小包裝的啊?”
“就是從我跟你們說過的,小巷子裡頭那個免費給抗議的大夥們發食水的"燎原火"大叔那裡拿到的啊。”
再等弗裡德口中不假思索的答複傳入了斯貝格的耳朵裡,這一點小小的疑惑也瞬間消失不見:
“哦,那就不奇怪了……”
如果是那些“燎原火”做統戰工作的大叔們,他們既然有辦法能夠在“剿匪司令部”的監視下從對岸源源不斷的運來食物與清水,那麼想來搞點小蛋糕小零食之類的也就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了。
但不奇怪歸不奇怪的,那些“燎原火”的大叔們又為什麼特地要給弗裡德這家夥分享小點心吃?
一念想到了這,斯貝格的一對視線就又轉到了自己身旁好同學的身上,話音幽幽地“訊問”著:
“……不過,我們其他人過去也沒見大叔們給我們塞小蛋糕,怎麼就單單弗裡德你去就能拿到,並且這瞧著好像還不止是一塊兩塊呢?”
“呃——”
似是被踩到了自己背後的一條見不得人的小尾巴,一聽見斯貝格提起來了這麼一茬,弗裡德甚至就連自己嘴裡咀嚼的小動作也為之一停,莫名慌張的開始了自己蒼白的辯解:
“那……那什麼,我們這不是過來幫著‘燎原火’的大家們在各個抗議現場上逢人就宣傳一下‘燎原火’那邊免費發放食水的點位嘛,所以一定是‘燎原火’的大夥們瞧見了我為他們忙前忙後的到處跑,所以特意獎勵我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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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弗裡德這一開口,組織出來的說辭倒還挺像是那麼回事,隻不過再一結合上那虧心一般輕虛了的口風語氣,斯貝格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事實肯定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撕拉——’
便隻瞧斯貝格先是雙手一錯撕開來了小蛋糕的包裝紙,再是將那鬆軟誘人直接塞進去了自己的嘴中細細的咀嚼,感受著那一股子甜到發齁了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四溢,再是支吾著又逼問上了一句:
“啊嗚——嗚姆姆姆……泥快典勞食膠帶,嗯姆姆——”
而另一邊眼見著自己似乎是逃不掉這一“劫”了的弗裡德也隻好認了命,一對本就耷拉著的眉眼又更耷拉了些,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交代起來了實情:
“其實……其實是今天我在四處做宣傳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在我跟他攤開來旗幟做完宣傳之後,他主動提出來要用一袋子小零食來跟我換我的那一麵旗子,然後我一時沒忍住就……”
然而當弗裡德這嘴裡頭的話還沒過一半,耳朵裡頭聽見了幾個要命字眼了的斯貝格就已經呆愣在了原地,原本還略帶輕鬆品嘗著口中甜膩的動作也隨之一駐:
“你說你把旗幟給拿去換蛋糕了?……”
緊接著口中一句驚魂的短促質問,斯貝格又趕緊的伸手從自己披著的毛毯下邊抽出來了一卷鮮紅的顏色,就這麼握著遞到了弗裡德麵前去讓他確認:
“……你把這玩意拿去給他了?”
而對於另一邊的弗裡德而言,即便斯貝格這手上的一卷鮮紅沒有展開,他也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那鮮紅色正中用金黃色絲線所繡上了的錘子與麥穗圖案。
並且其實打從一開始,在弗裡德經受不住誘惑決定要將自己手中的一卷旗幟交換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隱隱意識到了自己這一行為的嚴重性質,是以今天才會一整天都有意無意地躲著點自己的同窗好友們,直到剛才斯貝格主動找來為止:
“啊……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