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隱星稀,萬物寂靜。
喬欣踩著積雪,緩緩向山腰爬去。
今天五個鍋同時煮鹽,得兩筐,所有的柴都燒空了,到最後,喬欣還進空間扛了幾捆空間裡被吸收靈氣後死亡的果樹出來燒。
才將將夠用。
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山洞外,狼睿借著月光還在處理那兩頭打來的野豬。
有溫泉在,野豬燙毛根本不需要再燒水。
好像每一個獸人天生都是肢解的高手,野豬在他們的手裡,聽話得跟什麼似的。
喬欣往裝肉的筐裡一瞧,好家夥,要麼全是瘦的,要麼全是肥的,分得清清楚楚,一點兒也沒有粘連的。
除了五花肉,喬欣嚴重懷疑,如果給足時間,狼睿有可能五花肉上麵的一層肥一層瘦都給分離開。
果然是把煉油進行到底!
洞口處一口新的石鍋架在火上,上麵燉著十幾根連著肉的大棒骨。
裡麵飄飄浮浮著幾顆酸果。
喬欣削了幾根青根切塊放進去,走到養長鼻豬的洞穴,隔著牆往裡望去。
長鼻豬一家七口,大的躺倒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樣,五隻半大的在拱著地上的白菜,白菜有被啃咬的痕跡。
看來防備心也不是特彆強嘛!
相信等他們返程時,這七隻長鼻豬會被馴化好,習慣被投食。
獸人對於每一份食物都倍加珍惜,哪怕狼睿也不例外,野豬身上除了不能吃的毛,被他丟棄,外到皮,內到臟,他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此刻的他墊在一塊大石板上,開始切肥肉。
每一次下刀,似乎丈量過般,每一塊被切出來的肉大小都一致。
喬欣心裡嘖了一聲,這個強迫症有點嚴重呀!
兩人吃過飯,喬欣去了泡溫泉,狼睿則開始在那裡熬豬油。
也不知道哪來的動力,忙了一天,天都黑了,還在乾活,喬欣看了都替他累得慌。
天氣寒冷,花瓣皂凝固得快,洗澡的時候,喬欣就用上了。
淡淡的豬油混著燒堿的味道,至於花瓣香味,估計當時也是頭腦發熱,以為這樣可以讓肥皂帶上清香。
結果屁都沒有。
理想與現實總是背道而馳。
喬欣歎了口氣,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豬油香,搓著用豬油做的肥皂,也算是應景了。
花瓣香也是香,豬油香也是香!
自我催眠起到了效果,喬欣自覺這一個澡,洗得特彆乾淨,身上的灰在肥皂的作用下搓得乾乾淨淨,骨頭都輕了二兩。
整個人都是飄進山洞的。
直直往床上栽,趴在上麵就不動了。
狼睿走過來,替她蓋好被子,順手還掖了掖。
喬欣閉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打在臉上,長而翹,看得令人手癢,狼睿的手伸到一半,頓住,收了回來,蜷了蜷。
看了一會,轉身繼續去熬豬油。
喬欣一覺到天亮,睡了一個飽覺,剛伸了一個懶腰,洞口突然刮來一陣冷風,喬欣脖子一縮,一秒不到就鑽回被子裡。
大冬天的不窩床,還想乾活,簡直不讓人活了。
這兩天睡覺,興許是狼睿睡在旁邊,比較暖和,沒再半夜變成小浣熊。
喬欣繼續窩在被窩裡,待被窩裡的熱意散去,怎麼睡也睡不暖了,艱難地掀開被子,四處尋找自己的軍大衣。
咦!睡覺前明明掛在床頭的?
找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旁邊隆起被子裡。
咦!平時狼睿的被子不都是疊成豆腐塊的嗎?不像她的永遠是起床是什麼樣,睡覺時是什麼樣,從來不疊。
手往裡一摸,嗯,果然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