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並沒有停止,象卡化成獸形,馱著象莉狂奔,這一跑就跑了一夜,直到天邊出現了魚鱗般的雲朵,身後的追兵才被他甩掉。
但他並沒有停止,帶著象莉繼續跑。
而跟在他身後一起逃亡的侍女和侍者,早就不知道是跟丟了,還是已經被抓,或者被擊殺了。
象卡並不在意,這些人怎麼樣了。
乾熱的夏風,打在長期缺少而乾裂的皮膚上,一道道傷口因為跑動動作太大,有些崩裂,還在流著血,而有一些沾滿了灰塵草屑,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跑,不停地跑,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如果他停下,必定會受到更多的襲擊。
尤其是黑石城那群弓箭手,他們把異能附在箭矢上,可以破開他的防禦。
他不敢肯定,這裡麵有幾成假戲真做的成份在。
因為他們簽定的契約是單方麵的,隻約束了他們,並沒有結束狼睿。
狼睿要想殺他們,這是最好的機會。
象卡賭不起,他拚命向前跑,全憑一股意誌,撐到駐守在黑石城領地之外的騎士團。
綴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的狼正嘖了一聲,演戲應該叫狼雨那家夥來,他一點也不適合看這事,看把人傷得,全身都沒一塊好皮了。
狼正生怕象卡沒有與騎士團接洽上,就因為流血過多而身亡了,隻好一直隱蔽地跟著。
直到三個日落後,看到象卡馱著象莉,倒在騎士團前,狼正才鬆了口氣。
象莉蓬頭垢麵,嘴唇乾裂,滿臉疲憊,身上的白袍破爛不堪,早已看不出原色,腳步踉蹌,看上去十分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