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懷仁,你認識我嗎?”
孟磊的聲音如同寒冬中的冰刃,冷冽而鋒利,直刺黃懷仁的心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黃懷仁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得一愣,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與孟磊相接。
在孟磊那冰冷的目光下,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壓迫感。
他仔細打量著孟磊,試圖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人的身影,但最終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
“那你認識他們嗎?”
孟磊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抬起手,指向了一旁。
三個手下應聲而出,每人手中捧著一張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像清晰可見。
黃懷仁的目光隨著孟磊的手勢轉向那些照片,當他的視線落在照片上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曾經帶著四名保鏢殘忍殺害的枝枝一家人。那些血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是龍門的人。”黃懷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經落入了龍門的手中,這個他曾經試圖鏟除的勢力。
“我是龍門的人,也是你想要置於死地的孟磊。”
孟磊冷冷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砸在黃懷仁的心上。
“我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黃懷仁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他試圖從孟磊那裡得到答案。
“你指使雷震嶽和他的手下成立斬龍閣,還設下圈套差點把我殺死。你認為,龍門會放過你嗎?”
孟磊的聲音陡然提高,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將黃懷仁的罪行一一揭露,讓他無處遁形。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凝固,黃懷仁感到自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無法逃脫。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而眼前的孟磊,正是來索命的閻羅。
“孟磊,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叫趙天宇來和我談!他才是龍門的門主,你不過是個跑腿的罷了!”
黃懷仁強裝鎮定,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
他心中盤算著,隻要能見到趙天宇,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畢竟,趙天宇是龍門的掌權者,隻要他點頭,孟磊再怎麼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孟磊冷笑一聲,眼神中透出譏諷:“見宇少?你也配?就算你見到他,又能怎樣?彆做這種無謂的幻想了,你的結局早已注定。”
黃懷仁不甘心,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有重要的消息可以提供給趙天宇,這條信息的價值足夠讓他放我一命!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這對龍門來說,或許比我的命更重要!”
孟磊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確實生出一絲猶豫。
他並非對黃懷仁動了惻隱之心,而是對他的話產生了好奇。
黃懷仁向來狡猾,他口中的“重要消息”究竟是什麼?如果真的對趙天宇或龍門有利,自己貿然動手,豈不是壞了大事?
就在孟磊猶豫不決時,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孟磊,我不需要任何消息。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孟磊猛地回頭,隻見趙天宇正站在門口,神情冷峻,目光如刀。
他連忙恭敬地說道:“宇少,您來了。剛剛他說有重要的消息要和您談,我正想請示您。”
趙天宇邁步走進房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黃懷仁的心上。
他冷冷地掃了黃懷仁一眼,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我聽到了。但他說的話,我沒有任何興趣。就算他口中的消息再重要,又能如何?能抵得上枝枝一家三口的性命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如錘,砸在黃懷仁的心頭。
黃懷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趙天宇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冰冷的決絕。
走到孟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動手吧,彆讓他再浪費我們的時間。”
孟磊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轉身看向黃懷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黃懷仁,你的戲演完了,該上路了。”
黃懷仁癱軟在椅子上麵,渾身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儘頭,所有的算計和掙紮,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
“等等。”就在孟磊的拳頭即將落下,黃懷仁的性命懸於一線之際,趙天宇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冰冷的刀鋒劃破空氣。
孟磊的動作戛然而止,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宇少,怎麼了?”
趙天宇的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他冷冷地說道:“讓他這麼輕易地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難道忘了枝枝一家人是怎麼慘死的嗎?”
孟磊的心猛地一顫,枝枝一家人的慘狀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痛苦的呼喊,仿佛就在耳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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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頭緊握,指節發白,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
“宇少,你說得對,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老東西!”孟磊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意,“我要讓他比枝枝一家人痛苦一千倍,一萬倍!我要讓他嘗儘人間極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懷仁雖然身處絕境,但仍舊強裝鎮定,他冷笑道:“你們要殺就殺,沒能弄死你是我技不如人。但你也不要得意,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今天你殺了我,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趙天宇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滿是不屑:“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
黃懷仁見趙天宇不再理會自己,轉而看向孟磊,試圖用言語激怒他:“孟磊,如果不是那個農戶一家人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斬龍閣的刀下。你知道他們三口人在死之前都經曆了什麼嗎?”
孟磊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隨即被憤怒所取代。
他猛地抓住黃懷仁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聲音如同野獸般的低吼:“我不知道他們三口人都經曆了什麼,但我知道,接下來你會比他們經曆的更加痛苦!”
他的拳頭如同鐵錘般砸向黃懷仁的腹部,每一拳都帶著無儘的憤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