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峰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他握緊手中的甩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上官彬哲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這場架他們不能插手。
他用眼神質問著身旁的同伴,卻隻得到一個微不可察的搖頭回應。
"可是宇少他..."戴青峰壓低聲音,喉結上下滾動。
"相信他。"上官彬哲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右手卻悄悄摸向腰間暗藏的匕首,"這場架必須由他一個人打。"
戴青峰這才注意到趙天宇站姿的微妙變化。
那個平日裡談笑風生的趙天宇,此刻脊背繃直如出鞘的利劍,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這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而是一場關乎天門權力格局的立威之戰。
"狂妄自大!"秦振山的咆哮打斷了戴青峰的思緒。
這位七長老手寫的執事臉上的刀疤因憤怒而泛紅,像條蜈蚣在扭曲蠕動,"你以為單槍匹馬能挑我十幾個精銳?"
趙天宇輕蔑地勾起嘴角,隨手卷起了衣服袖子。
兩隻袖子挽起來的瞬間,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廢話說完了?"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讓秦振山身後的打手們不自覺地後退半步。
秦振山額角青筋暴起。他猛地揮手,十餘名黑衣壯漢如潮水般湧來。
這些人步伐沉穩,進攻路線封死了所有退路——確實是訓練有素的好手。
第一個衝到近前的打手揮拳直取麵門,拳風撕裂空氣發出"嗖"的尖嘯。
趙天宇不閃不避,在拳頭距離鼻尖三寸時突然側身,右手如毒蛇吐信般扣住對方手腕。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壯漢的慘叫還沒出口,就被一記膝撞頂飛出去。
"天宇哥的戰力又提高了"觀戰的上官彬哲瞳孔驟縮。
他很清楚趙天宇的實力,畢竟他們之前是在一起經曆過的。
現在看到他瞬間就讓對方的一個人失去了戰鬥力,心裡也是吃驚不小,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
戰圈中央,趙天宇的身影快得幾乎出現殘影。
他故意放棄使用混元武鑒,純粹以自己的武技來和對方交戰。
一記鞭腿掃倒左側偷襲者,反手肘擊將背後撲來的打手打得口吐鮮血。
每一招都精準狠辣,卻又控製在不會致命的程度。
"砰!"一個兩百斤的壯漢被過肩摔堅實的柏油馬路上,堅硬的地麵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趙天宇喘著粗氣甩了甩手腕,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在柏油路上。
他已經放倒了七個人,但剩下的五個明顯是精銳中的精銳。
"有意思。"趙天宇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中燃起久違的戰意。
這些天門打手的實力遠超預期,有個使雙節棍的甚至逼得他不得不後退避讓。
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之前在國內的時候經曆的幾次大戰。
秦振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親眼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被趙天宇一記回旋踢踹飛三米遠,撞翻路邊垃圾桶才停下。
這個年輕人展現出的戰鬥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預估。
"不要單獨和他交手,你們一起上!"秦振山突然厲聲喝道。
剩餘的五名打手立即還是配合起來,三人主攻,兩人遊走策應。
他們配合默契,攻擊如浪潮般連綿不絕。
趙天宇的襯衫被刀鋒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一片。
"宇少!"戴青峰忍不住要衝上去,卻被上官彬哲死死按住肩膀。
"再等等。"上官彬哲的聲音繃得像拉滿的弓弦,"他還沒用真本事。"
仿佛印證這句話,趙天宇突然改變呼吸節奏。
接著趙天宇從後腰處拿出了自己的神龍棍,用力一冷眼看著秦振山和他的五名手下。
秦振山和他的手下見趙天宇拿出了武器還以為他是招架不住了,心裡大喜。
一名持砍刀的打手再次襲來時,趙天宇立即揮舞著手中的神龍棍迎了上去。
隻聽見叮當一聲,打手握著的砍刀在碰到神龍棍的時候應聲而斷一分為二,直接將秦振山和他的手下給驚在了原地。
但更驚人的還在後麵。趙天宇突然提速,身形如鬼魅般切入剩餘四人之間。
神龍棍的破空聲連成一片,最後站著的四個打手幾乎同時倒地——一個抱著扭曲的胳膊慘叫,另外兩個直接昏死過去。
此時剛剛還被人圍堵的趙天宇,手裡拎著神龍棍看向了不遠處的秦振山。
吳凡和秦虎以及另外兩個年輕人見此情景早都已經悄悄的躲在了秦振山的身後,現在的趙天宇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整條街道突然安靜得可怕。秦振山麵如死灰地看著滿地呻吟的手下,握著刺刀的手不住顫抖。
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叫趙天宇的人實力竟然這麼的恐怖,甚至他都不知道趙天宇是不是用了全力。
"現在..."趙天宇輕輕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打手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背的血跡,"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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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天門子弟,寧折不彎!今日就算血濺三尺,我也要與你戰個痛快!”
秦振山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起,粗糲的手掌死死攥著那柄不知道跟了他多少年的軍刺。
他心知肚明自己絕非趙天宇對手,可那股浸透骨髓的倔強,硬是撐著他挺直了脊梁。
酒紅色的長衫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活像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嗬,那就請吧。"趙天宇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反手將神龍棍"哢嗒"一聲扣回腰間玄鐵扣。
夕陽的餘暉在那對修長指節上流轉,分明是連兵刃都懶得用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