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必須做出選擇——是違抗祖父的命令繼續庇護趙純,還是冒險激怒這個掌握著自己致命把柄的危險分子?
梅清和趙純這邊,一個正在冥思苦想要如何才能將趙天宇於死地,一個正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夠拿到趙純手中的證據,如何擺脫這個男不男女女不女的變態。
好的,我將按照您的要求對這段內容進行擴寫和潤色,保持情節不變的同時增強場景氛圍和人物刻畫。以下是優化後的版本:
冷冰的黑色賓利轎車送完龍武駛離警局後,趙天宇降下車窗,讓混雜著柴油味和街頭烤肉氣息的風灌進車廂。
他盯著後視鏡裡逐漸縮小的警局大樓,指節在真皮座椅上敲擊著不規則的節奏——龍武最後那句"梅家的水太深"仍在他耳畔回蕩。
"去布魯克林。"趙天宇突然開口,導航光標的終點定位在火狼的住所。
冷冰瞥了眼地圖上那片標紅的犯罪高發區,方向盤在掌心轉了半圈,車子朝著東河大橋疾馳而去。
當輪胎碾過布魯克林區界時,街景如同被無形的手撕去了文明社會的偽裝。
斑駁的牆麵上爬滿幫派標記的塗鴉,幾個穿連帽衫的青年在巷口傳遞著可疑的錫紙包,遠處傳來玻璃瓶爆裂的脆響。
趙天宇的目光掃過街角監控攝像頭被噴漆覆蓋的殘骸,忽然理解了龍武的顧慮——這裡連陽光都像是透過鐵柵欄漏進來的。
"左轉,應該就在..."冷冰的話被突如其來的急刹打斷。三個紋著淚滴刺青的男人正圍著一輛被撬開車門的本田civic。
其中一人朝他們舉起中指,腰側鼓起的手槍輪廓在單薄t恤下若隱若現。
冷冰無聲地摸向腋下的格洛克,卻在這時看到了那座房子。
它像顆誤入貧民窟的珍珠般突兀地矗立在街道儘頭。
維多利亞風格的兩層洋房通體雪白,鑄鐵圍欄上纏繞著盛放的藍雪花。
修剪成幾何形狀的黃楊木籬笆外,甚至還有一小片用碎貝殼鋪就的步道——在這片連路燈都被砸碎的街區,這棟房子乾淨得近乎挑釁。
"紅外感應器,運動追蹤攝像頭,防彈玻璃。"
冷冰壓低聲音快速報出觀察結果,"圍欄底下埋了壓力傳感器。"
趙天宇的嘴角揚起弧度。
這才是他認識的火狼——把安全屋建在犯罪窩點正中央,用最張揚的方式宣告"彆來惹我"。
那些被漆成糖果色的窗框裡,說不定還藏著能自動瞄準的哨戒槍。
他們剛踏上貝殼小徑,二樓窗簾便微微晃動。
門廊燈突然亮起時,趙天宇注意到門牌號"217"的"7"字邊緣有細微反光——是個偽裝成鏽跡的指紋識彆器。
"猜猜看,"冷冰盯著門廊攝像頭小聲說,"屋裡現在有幾把槍指著我們?"
趙天宇正要回答,橡木大門突然洞開。
詹娜的金發在昏暗門廳裡像一簇跳動的火焰,她腰間那把鍍銀的沙漠之鷹正懶洋洋地指向地麵。
"老天,"她吹了個泡泡糖,"你們倆再盯下去,鄰居該以為我們是新開的戒毒所了。"
火狼的客廳裡飄散著藍山咖啡的醇香,壁爐架上擺著一把保養良好的4卡賓槍,槍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詹娜收到廚房島台拿起了削了一半的蘋果,水果刀在她指間翻飛,刀刃不時反射出刺目的銀芒。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火狼頭也不抬地調試著手中的信號乾擾器,金屬零件在他粗糲的掌心裡發出細微的哢嗒聲,"總不會是專程來喝我的牙買加藍山吧?"
趙天宇徑直走到真皮沙發前坐下,皮革在他身下發出沉悶的呻吟。
他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黑褐色的液體在骨瓷杯裡微微晃動。
"看來你早料到我會來。"他啜飲一口,苦澀在舌尖蔓延,"這豆子烘過頭了。"
火狼終於抬起頭,左眼那道貫穿眉骨的傷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從火鍋店那晚分開,"他放下乾擾器,金屬底座與玻璃茶幾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我就知道你這頭倔驢一定會蹚這渾水。"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自己的兩根虎牙,"隻是沒想到你能忍這麼久。"
"我需要人手。"趙天宇單刀直入,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杯沿,"跟霍戰說,調些好手過來。"
詹娜的刀突然停在半空,蘋果皮斷落在吧台上。
火狼挑了挑眉毛:"堂堂天門未來的門主,居然要借兵?"他故意拖長聲調,"你怎麼不用天門的人呢?"
"這事與天門無關。"趙天宇的指節在杯柄上收緊,"況且..."他停頓片刻,喉結滾動了一下,"我現在沒資格調動天門的人。"
火狼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震得茶幾上的子彈殼叮當作響。1911手槍,嫻熟地退出彈匣檢查,"都是上過戰場的硬骨頭。"
"三十個精銳就夠了。"趙天宇眯起眼睛,"這次是查梅家,不是街頭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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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狼的拇指撫過槍管,突然將武器拋給趙天宇:"現成的百人雇傭兵團,現在就散在布魯克林。"他朝窗外揚了揚下巴,"隻要你點頭,半小時內就能集結。"
趙天宇接槍的動作僵在半空。
他緩緩轉頭,透過防彈玻璃望向街角那幾個看似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其中一人正用磨破的靴尖有節奏地敲擊地麵,那是特種部隊常用的摩爾斯碼節奏。
"你什麼時候..."趙天宇的聲音有些發緊,"霍戰知道?"
"四人一組,二十五支戰術小隊。"火狼從茶幾抽屜裡取出平板電腦,屏幕亮起時顯示出數十個移動的紅點,"從我和冷冰落地紐約那天起,他們就化整為零陸續滲透進來。"
他劃動屏幕,某個紅點立刻放大成持槍男子的實時監控畫麵,"霍戰說,你這人走到哪兒都能掀翻天花板。"
詹娜終於走過來,將削好的蘋果塞進趙天宇手裡。
水果刀在她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刀花,哢嗒一聲收回鞘中。
"彆這副表情,"她歪頭一笑,金發掃過腰間的沙漠之鷹,"你以為我們真就兩個人在這鬼地方看風景?"
火狼起身走到窗前,掀開百葉窗的縫隙。
對麵樓頂突然閃過鏡片的反光——那分明是狙擊步槍的瞄準鏡。
"這一百人裡,"他回頭時眼角的疤痕微微抽動,"有前海豹六隊的,有法國外籍軍團的,還有五個是當年霍戰在國內部隊帶過的兵。"
趙天宇手中的蘋果不知何時被捏出了裂痕,汁水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波斯地毯上。
"霍戰這個瘋子..."趙天宇喃喃道,卻感到胸腔湧起久違的熱流。
窗外傳來機車轟鳴聲,三個騎哈雷的壯漢正對著火狼的房子比劃手勢——那是戰術小隊確認安全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