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宇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嗒嗒"聲。窗外夕陽的餘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應該是昨晚趙純口中的那個教授的手筆了。"
他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凝重,"可惜趙純臨死前也沒說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現在唯一能聯係到他的那部手機也成了空號。"
鐵盾站在一旁,寬厚的肩膀在牆上投下一道陰影。
他注意到趙天宇的太陽穴在微微跳動,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天門內部的叛徒尚未肅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神秘的"教授",就像一團迷霧籠罩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門主,"趙天宇整理了一下思緒,決定去找司馬長空商議,"我們得把這件事彙報上去。"
他的黑色風衣在走廊上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鐵盾緊隨其後,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司馬長空正在書房品茶,嫋嫋茶香中,他聽完趙天宇的彙報,輕輕放下青瓷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趙純這個人,死到臨頭難免會誇大其詞。"他撫摸著茶杯邊緣,目光深遠,"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未聽說過什麼"教授"的名號。"
趙天宇的眉頭卻沒有舒展:"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戴維也提到過,有一股神秘勢力在暗中活動。這兩件事會不會......
"無憑無據的事情,不必過分擔憂。"司馬長空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茶水的倒影在他眼中晃動,"江湖傳言十有八九都是虛張聲勢。等查到確鑿證據再作打算也不遲。
離開司馬長空的彆墅時,走廊的燈光將趙天宇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表麵上應承著"靜觀其變",心裡卻始終縈繞著不安。
鐵盾注意到他攥緊的拳頭又慢慢鬆開,最終隻是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夜風從走廊儘頭的窗戶灌進來,帶著初秋的涼意,卻吹不散兩人心頭的陰霾。
回到家中,趙天宇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紐約璀璨的夜色。
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但他的思緒卻無法平靜。
司馬長空的話雖然有理,但他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放下——無論這個"教授"是否真的如趙純所說的那般強大,至少得摸清對方的底細,否則永遠處於被動。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火狼的號碼。電話接通後,火狼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天宇,有什麼指示?"
"讓兄弟們平時多留意一下。"趙天宇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尤其是和石榴花有關的人或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火狼沒有多問,隻是乾脆地應下:"明白,我會讓他們盯緊。"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微微眯起眼睛。
趙純既然能和"教授"聯係,說明這個人很可能就潛伏在紐約的某個角落,甚至可能正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他如芒在背。
沉吟片刻,他又撥通了珍妮的電話。電話那頭,珍妮的聲音略顯疲憊,但依然乾練:"趙先生?"
"龍武的案子,我想請你繼續盯著。"趙天宇語氣凝重,"他臨死前留下的線索很重要,如果能抓到凶手,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人。"
珍妮沉默了一瞬,隨後堅定地回應:"放心,我會儘全力。"
安排完這些,趙天宇仍覺得不夠穩妥。
他思索片刻,最終撥通了霍戰的號碼。電話接通後,霍戰爽朗的笑聲傳來:"天宇,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趙天宇沒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題:"紐約這邊出了點狀況,想聽聽你的看法。"
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霍戰聽完,笑聲收斂,語氣變得嚴肅:"你的擔憂不是沒道理。趙純畢竟是天門三長老的兒子,見過大風大浪,能讓他忌憚的人,絕不簡單。"
"我也是這麼想的。"趙天宇沉聲道,"但現在除了石榴花這個線索,我一無所知。"
霍戰沉吟片刻,隨即說道:"這樣,我會讓手下的雇傭兵多留意。他們全球執行任務,消息比你靈通。一旦有發現,我們立刻互通消息。"
趙天宇微微鬆了口氣:"謝了。"
霍戰笑了笑:"你我之間,不說這個。你自己也小心點,彆被人陰了。"
掛斷電話,趙天宇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動,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神。
他知道,風暴正在逼近,而這一次,他必須比對方更快一步。
最後,他決定將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兩人一同找來,以便傳達重要信息。
他深知國內的龍門和青狼幫在這方麵的作用不可小覷,因此必須讓他們同樣對相關事宜保持警覺。
畢竟,國內可是他的根基所在,絕對不能有絲毫閃失。
待一切安排妥當後,趙天宇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然後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品味著威士忌,讓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流淌,舒緩著身體的每一處緊繃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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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失蹤案已然偵破,龍武的案件也有紐約警方在全力偵辦,此刻的趙天宇已無急事纏身。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需要為接任天門門主這一重要角色做好充分準備。
他在心中暗自盤算著,究竟該從何處著手,怎樣才能穩穩當當地坐上門主之位,並且帶領如今實力已然強大的天門更上一層樓呢?
在家中稍作休整三天之後,趙天宇便接到了司馬長空的召喚。
他二話不說,帶著鐵盾一同前往司馬長空的彆墅。
抵達目的地後,趙天宇囑咐鐵盾在外麵稍候,自己則邁步走進彆墅,去拜見司馬長空。
趙天宇站在司馬長空的書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輕叩門扉。
檀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響,裡麵傳來司馬長空沉穩的嗓音:"進來。"
推門而入,趙天宇先是對著端坐在紅木案幾後的司馬長空行了一個標準的抱拳禮,腰背挺得筆直。
司馬長空微微頷首,示意他在對麵的太師椅上落座。
書房裡彌漫著淡淡的檀香,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前幾天你一直忙著處理失蹤案的事,我也沒打擾你。"
司馬長空端起青瓷茶盞,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銳利的眼神,"現在事情告一段落,該把心思放回門內事務上了。"
趙天宇雙手平放在膝上,指節不自覺地繃緊:"門主說得是,我已經調整好狀態,隨時聽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