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簇擁下,趙天宇邁步走進山莊大門。
沿途的青石小徑兩旁,盛開的菊花散發著淡雅的香氣。
遠處傳來隱約的絲竹聲,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盛大婚禮拉開了序幕。
皇家避暑山莊的朱漆大門前,人頭攢動,盛況空前。
兩側漢白玉台階上,整齊排列著來自全國各地及海峽三地的黑道梟雄。
這些平日裡在各自地盤叱吒風雲的大佬們,今日都收斂了鋒芒,穿著考究的西裝,如同參加上流社會的酒會。
趙天宇站在紅毯中央,目光緩緩掃過人群。
他認出了西北"小刀會"的當家,那位總愛叼著雪茄的壯漢今天難得係了領帶;
看到了嶺南"十三行"的話事人,標誌性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還有西南"茶馬幫"的老大,古銅色的臉上那道刀疤依舊醒目。
但更多的麵孔對他來說全然陌生——龍門成立不過數載,他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創始人,其實與國內黑道圈並無太多交集。
"宇哥!"第一個迎上來的是徐涵。緊接著是吳琦,永遠眯著的眼睛裡藏著精明的光芒。趙天宇一一與他們握手,拍肩,仿佛又回到了當年並肩作戰的歲月。
青狼幫的堂主們則顯得拘謹許多。
白狐堂新任副堂主是個精瘦的年輕人,在趙天宇麵前緊張得手指都在發抖;
其他的幾位老堂主則保持著江湖前輩的矜持,但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內心的激動。
"哈哈哈!"突然一陣豪邁的笑聲穿透人群。
隻見一位身著蒙族傳統服飾的彪形大漢大步走來,胸前掛著的狼牙項鏈隨著步伐叮當作響。
塞外天狼幫幫主紮克,這個曾經與趙天宇在草原上歃血為盟的漢子,伸出右手與趙天宇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長生天保佑!我的安達蒙語:兄弟)!"
紮克用帶著草原腔調的普通話高聲問候,有力的手掌拍得趙天宇後背咚咚作響。
他身上還帶著馬奶酒的香氣,顯然已經提前喝了幾杯。
趙天宇眼中閃過久彆重逢的欣喜:"我的草原雄鷹,沒想到你千裡迢迢飛來參加婚禮。"
他清楚,以天狼幫在塞外的超然地位,尋常幫派婚禮根本請不動這位幫主親臨。
紮克銅鈴般的眼睛一瞪:"說什麼胡話!我安達的兄弟結婚,就是刮白毛風也得來!"
他湊近壓低聲音,"去年你給塞外投資建設的事情,還沒謝你呢。"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當年龍門初創時,紮克不僅幫助他牽製了火牛幫,還多次派精銳相助。
而趙天宇在紐約站穩腳跟後,第一時間就為天狼幫所在的區域投了一大筆的資金。
這種過命的交情,早已超越了尋常的利益往來。
"今晚必須喝個痛快!"趙天宇攬住紮克的肩膀,"我特意帶了幾箱蒙族王,就等著跟你一醉方休。"
紮克聞言眼睛一亮,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笑道:"那我可得讓手下準備醒酒湯了。記得上次拚酒,可是抬著你回的!"
周圍的幫派大佬們聽著這番對話,神色各異。
有人羨慕這樣的生死之交,有人盤算著如何搭上這條人脈,更多人則暗自掂量著這位天門門主在國內黑道的影響力。
而趙天宇隻是笑著與故交寒暄,仿佛這場彙聚了半個國家黑道勢力的盛大聚會,不過是老友重逢的家常便飯。
在紮克魁梧的身影之後,幾位重量級人物依次排開,宛如一幅江湖勢力分布圖。
香門洪興幫幫主江天賜身著暗紋唐裝,手中盤玩著兩顆包漿渾厚的核桃,其子江祖佑則是一身意大利定製西裝,父子二人形成鮮明對比。
旁邊澳港18k的幫主吳冰南戴著金絲眼鏡,儒商打扮卻掩不住眼中的鋒芒;
寶島天竹幫幫主馬明理則保持著軍人的挺拔站姿,領口彆著的寶島徽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江幫主,吳先生,馬幫主。"趙天宇拱手行禮,動作瀟灑自如。
這幾位都曾與他並肩作戰,當年在海峽南岸對抗倭國黑幫時結下深厚情誼。
特彆是江天賜,如今兩家合作的龍興娛樂已經占據內地娛樂市場半壁江山,每年創造的利潤數以億計。
江祖佑見父親與趙天宇寒暄完畢,立即上前半步,恭敬地欠身:"宇少好!"
這個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太子爺,此刻卻像個等待老師表揚的學生。他迫不及待地彙報:"我特意安排了劉天王、張歌神領銜的演出陣容,還有當紅女團準備了三套表演方案..."
趙天宇目光微動,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自然看出這位公子哥急於表現的心思,便溫和地點點頭:"江公子費心了。"簡短的五個字,既不失禮數,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天賜輕咳一聲,手中核桃轉得更快了:"犬子不懂規矩,讓宇少見笑了。"
他瞪了兒子一眼,暗惱其沉不住氣。
在江天賜看來,與趙天宇這樣的梟雄打交道,最忌諱的就是急功近利的表現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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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門主過謙了。"趙天宇目光在父子二人之間流轉,忽然朗聲笑道:"祖佑能把龍興經營得風生水起,足見虎父無犬子啊!"
這句話既給了年輕人台階,又暗中點明自己對其商業能力的認可。
隨著隊伍向前移動,更多陌生麵孔出現在趙天宇麵前。西南"白藥幫"的當家人捧著珍貴的野生靈芝作為賀禮;
東南"船幫"的話事人操著濃重口音表達敬意;
甚至遠在西北邊境的"敦煌會"也派來了二當家。雖然素未謀麵,但這些人都帶著近乎虔誠的態度向這位傳說中的天門門主致意。
趙天宇始終保持著從容的氣度,對每一位來客都報以溫和的微笑。
當某位小幫派首領緊張得語無倫次時,他甚至主動詢問對方轄區的風土人情。
這份舉重若輕的王者風範,讓在場眾人暗自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