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套房後,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粵州璀璨的夜景出神。
半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遠在紐約的上官彬哲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鍵盤敲擊聲清晰可聞。
"還是沒有進展。"上官彬哲的聲音透著疲憊,"我們動用了所有情報網,甚至啟用了幾個埋得很深的暗線,但凶手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趙天宇沉默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玻璃。
他注意到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眼窩深陷,胡茬隱約,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天門門主嗎?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將手機扔在沙發上。
他沒有聯係戰斧幫和鬆采沃兄弟會,這不僅因為對方若有線索早就該通報,更因為他心裡清楚:連天門都查不到的蛛絲馬跡,俄羅斯那兩個幫派恐怕也無能為力。
窗外,一架夜航的飛機劃過天際,紅色的航標燈在夜空中明明滅滅,就像他此刻飄搖不定的思緒。
經過一夜短暫的休整,天剛蒙蒙亮時,趙天宇已經穿戴整齊。
鐵狼為他準備的黑色定製西服剪裁得體,純白襯衫的領口一絲不苟地係著黑色領帶,整個人散發著肅穆而威嚴的氣場。
冷冰等六名護衛也都換上了統一的黑色正裝,就連平日裡最不修邊幅的成員,此刻都顯得格外莊重。
早餐過後,一支由二十輛黑色轎車組成的龐大車隊已在酒店門口列隊等候。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兩輛特製的靈車,車身兩側裝飾著素白的菊花,在晨光中泛著清冷的光澤。
鐵狼親自為趙天宇拉開防彈轎車的車門,待眾人就位後,車隊如一條黑色長龍般緩緩駛出酒店,向著高涼市方向進發。
高速公路上的其他車輛紛紛避讓,這支肅殺的車隊保持著整齊的隊形,以一百二十公裡的時速疾馳。
趙天宇坐在車內,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目光始終望向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
雖然已經離開國內多時,但鐵狼深知這位年輕門主的分量,每一個細節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就連沿途的休息站都提前清場布置。
經過近五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車隊終於駛入高涼市區。
道路兩旁的行人紛紛駐足,驚訝地看著這支氣勢恢宏的車隊。
當車隊緩緩駛入殯儀館大門時,早已等候多時的工作人員立即迎上前來。
在血狼堂成員的協助下,司馬長空和梁伯的遺體被小心翼翼地移入殯儀館最頂級的"永懷廳"——這個能容納五百人的告彆大廳此刻已被布置得莊嚴肅穆,四周擺滿了純白的菊花和百合,正中央懸掛著兩位逝者的巨幅遺像。
趙天宇緩步走入大廳,目光掃過每一個細節。
按照龍族人"落葉歸根"的傳統,他為兩位前輩安排了最高規格的葬禮儀式。
血狼堂在高涼市的分部全員出動,所有工作人員都身著統一的黑西裝,胸佩白花,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項事宜。
不明就裡的圍觀群眾竊竊私語,都在猜測是哪位大人物離世能享有如此隆重的待遇。
事實上,以司馬長空在天門的地位和貢獻,再盛大的葬禮也不為過。
隻是此刻天門上下都在全力追查凶手,大多數核心成員無法抽身回國參加葬禮。
趙天宇站在靈堂中央,望著兩位前輩安詳的遺容,心中百感交集。
他輕輕撫過冰涼的棺木,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凶手血債血償。
靈堂內檀香嫋嫋,哀樂低回,肅穆的氣氛中透著說不出的沉重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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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肅穆的靈堂裡,趙天宇整整守候了三天三夜。
他拒絕了所有人的輪換請求,始終如一尊雕塑般跪坐在靈柩前,隻有在焚香祭拜時才會稍稍移動。
燭火搖曳中,他冷峻的側臉時明時暗,眼中跳動的火焰比靈前的長明燈還要熾烈。
直到第三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殯儀館的彩繪玻璃時,他才緩緩起身,親自為兩位前輩主持了隆重的出殯儀式。
送葬的隊伍綿延數百米,清一色的黑色車隊緩緩駛向墓園。
沿途經過的車輛紛紛停下鳴笛致哀,路人們肅立目送這支莊嚴肅穆的隊伍。
在精心挑選的風水寶地,兩座黑色大理石墓碑並排而立,碑文鎏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司馬前輩、梁伯,"趙天宇單膝跪地,手指輕輕撫過冰涼的碑石,"請在此安息。我以天門的榮耀起誓,定會讓凶手血債血償。"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火的鋼鐵般堅硬。
說罷,他猛地扯下胸前的白花,用力擲入熊熊燃燒的火盆。
刹那間,火焰騰空而起,火舌瘋狂舔舐著花瓣,將潔白的紙花吞噬殆儘。
這衝天的火光,恰似趙天宇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離開墓園時,冷冰注意到趙天宇的步伐比來時更加堅定。
他快步跟上,在車隊旁輕聲問道:"宇少,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秋風吹動趙天宇的衣角,他駐足望向遠方的天際線:"先回龍頭市。"
聲音裡終於流露出一絲疲憊,"看看父母和孩子,然後..."他頓了頓,"我們回紐約。"
當日下午,趙天宇就帶著冷冰六人返回了龍頭市。
在自家彆墅門前,趙天宇深吸一口氣,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才推門而入。
整整一天,他都在強顏歡笑地陪伴家人,陪年邁的父母喝茶聊天,抱著年幼的孩子在花園裡嬉戲。
隻有冷冰他們注意到,每當背對家人時,他眼中的笑意就會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寒意。
次日黎明,當城市還未完全蘇醒時,趙天宇已經整裝待發。
他在孩子熟睡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又在父母房門外深深鞠躬,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等候多時的車隊。
朝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天門門主,此刻的背影卻透著說不出的孤獨與決絕。
車隊緩緩駛離龍頭市,向著紐約,向著複仇的征程疾馳而去。
回到紐約天門總部時,趙天宇的臉色比暴風雨前的烏雲還要陰沉。
連續數日的奔波與悲痛,讓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卻絲毫不見疲態,反而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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