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看似平常的通話,暗地裡卻是一場無聲的博弈,每一句話都可能暗藏玄機。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將手機輕輕放在茶幾上,指尖在光滑的機身上無意識地摩挲著。
落地窗外,烏雲漸漸籠罩天際,最後一縷陽光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他端起已經涼透的花茶抿了一口,微苦的茶香在舌尖蔓延,卻無法衝淡心頭那股揮之不去的疑慮。
"這個老狐狸..."趙天宇低聲自語,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茶幾。
埃蒙德那番看似坦誠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每一個字眼都被他反複推敲。
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他,越是滴水不漏的解釋,往往越是暗藏玄機。
他眯起眼睛,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戴青峰的電話。
"青峰,是我。"趙天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羅斯柴爾德家族那邊,我需要你再多下點功夫。特彆是最近他們的資金流向,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我懷疑埃蒙德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們很可能隻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上空的烏雲密布。
如果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投資失利是刻意為之,那麼他與埃蒙德之間的合作關係就需要重新評估了。
更令他警覺的是,若是這一切與那個神秘勢力有所關聯,或許這正是揭開對方真麵目的關鍵突破口。
無論如何,緊盯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條線索,對天門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一周過去。
在渥太華郊區的彆墅裡,陳玉蓮正有條不紊地收拾著行李。
作為司馬雷霆的遺孀,她雖非天門中人,卻也見慣了江湖的風雨。
這次帶著孩子回國定居的決定,她做得乾脆利落。
短短七天時間,她就處理好了在加拿大的所有事務——退租公寓、辦理孩子轉學手續、變賣不必要的家具...每一個環節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機場的告彆簡單而克製。
夜鴞和活地圖一路護送她們母子到高涼市,在機場與前來接應的血狼完成交接後,便馬不停蹄地返回紐約複命。
陳玉蓮牽著孩子的手站在航站樓的玻璃幕牆前,望著那架載著兩位天門乾將的飛機衝上雲霄,心中百感交集。
新的生活即將開始,而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司馬雷霆留下的血脈。
高涼市國際機場的到達大廳裡,血狼早已等候多時。
當他看到陳玉蓮牽著女兒的手從出口處走來時,不由得微微一怔。
眼前的女人約莫三十出頭,一襲簡約的米色風衣襯得身材窈窕有致,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後,露出白皙的脖頸。
雖然旅途勞頓,但她精致的五官依然透著從容優雅的氣質,身旁的小女孩更是粉雕玉琢,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美人胚子。
"陳女士您好,我是負責接待您的血狼。"血狼快步上前,恭敬地接過行李推車。
近距離看清陳玉蓮的容貌後,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又恢複了專業的表情。
畢竟這是鐵狼親自交代的任務,他可不敢有半分怠慢。
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平穩地駛入市區,最終停在了濱海壹號小區的門前。
這是高涼市最頂級的豪宅區,一平米的價格抵得上普通工薪階層半年的工資。
血狼引領著母女二人乘坐專屬電梯直達28樓,推開厚重的實木大門,一個近兩百平的奢華空間展現在眼前。
"這裡所有的裝修材料都是環保級的,家具家電也都是國際一線品牌。"
血狼像個專業的置業顧問般介紹著,手指向落地窗外:"從這個角度望出去,不僅能將整個海灣儘收眼底,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到遠處的白帆。"
陽光透過全景落地窗灑進來,在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陳玉蓮牽著女兒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發現連兒童房都布置得溫馨可愛,衣櫃裡掛滿了適合小女孩穿的當季新款。
廚房裡德國進口的廚具一應俱全,甚至連調味品都按品類整齊地碼放在櫥櫃中。
這樣的細致周到讓她心頭一暖。
"真是太周到了。"陳玉蓮轉身對血狼真誠地道謝,眼角微微泛紅:"沒想到你們連這些細節都考慮到了。我和女兒初來乍到,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
血狼連忙擺手:"您千萬彆這麼說。這些都是按照標準準備的。"
他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燙金名片,雙手奉上:"這是我的聯係方式,24小時開機。不管是生活上的任何需求,還是遇到什麼困難,您隨時都可以聯係我。"
說這話時,血狼不自覺地多看了陳玉蓮一眼。
女人低頭查看名片的側臉在晨光中格外柔美,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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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移開視線,生怕自己的目光顯得唐突。
畢竟能讓鐵狼親自過問安置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這裡已經很完美了,我們很滿意。"
陳玉蓮將名片仔細收好,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
這個笑容讓血狼又是一陣恍惚,但他很快調整好狀態,禮貌地告辭:"隻要您滿意就好。物業那邊已經打過招呼,有事您也可以直接找他們。"
得到了陳玉蓮的認可,血狼長舒一口氣。
正當血狼和陳玉蓮在寬敞明亮的客廳裡交談時,一陣清脆的門鈴聲突然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血狼微微皺眉,示意站在玄關處的手下前去查看。
那名年輕的手下快步走向門口,透過貓眼往外張望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門外站著四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每個人都穿著剪裁得體的運動套裝,將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三七開的防盜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陣淡雅的香水味,混合著陽光般清新的氣息。
站在最前麵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紮著乾練的高馬尾,一雙杏眼明亮有神,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
"請、請問你們找誰?"血狼的手下結結巴巴地問道,眼睛卻不受控製地在四位美女身上來回掃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裡是陳玉蓮女士的住所嗎?"為首的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