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都沒有料到,趙天宇幾人早已經來到了距離芝加哥很遠的奧馬哈市,正藏在股神家對麵的住宅樓裡。
第二天一早,三人簡單分了帶來的乾麵包和盒裝牛奶,誰都不敢開火做飯,生怕炊煙或香氣引起懷疑。
匆匆吃完,火狼就換上了一身灰色運動服,壓低鴨舌帽,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出。
他必須出去摸清形勢,而每一步,都走得如臨深淵。
此時的巴拉克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臉色鐵青。
一整夜的搜查毫無結果,就像一陣風刮過沙漠,沒留下任何痕跡。
他握緊酒杯,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
惱怒與不解在他心中交織成一片陰影——他隱約覺得,趙天宇一定就在某處,甚至,正注視著自己。
中午將近,火狼終於推門返回。
他不僅帶回了加厚的遮光布,手裡還拎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紙盒——剛剛出爐的披薩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儘管趙天宇和孟磊對披薩這類快餐並不感冒,但在當前的情況下,熱食已是難得。
他們相視一笑,接過食物,誰都沒有挑剔的資格。
三人圍坐在臨時用紙箱搭成的小桌旁,邊吃邊交換情報。
火狼壓低聲音,眼中閃著銳利的光:“我上午在附近摸了一圈,聽說‘股神’生活極其規律,幾乎每天準時回家,最近也沒有外出計劃。這對我們很有利,至少時間窗口是穩定的。”
趙天宇咬下一口披薩,芝士拉出細長的絲。
他緩緩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如果他突然離開,我們可就真得在這耗到不知什麼時候了。你這消息,確實來得及時。”
孟磊接著開口,聲音平靜卻清晰:“我昨晚觀察到他三次走進同一個房間——那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的臥室。從互動來看,應該是他孫子。其餘時間,‘股神’都待在書房,直到深夜才熄燈。”
火狼聞言眼神一凜,放下手中的披薩,沉吟道:“這麼說,他非常在意這個孫子。如果我們無法直接突破‘股神’的防線,或許可以從他孫子身上尋找突破口。親情,往往是強者最大的軟肋。”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三人目光交彙,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決意。
披薩的香氣仍在空氣中纏繞,卻掩不住漸漸凝聚的緊張氣氛。
他們知道,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許轉機就藏在那位未曾謀麵的年輕人身上。
趙天宇沉默了片刻,指尖輕輕敲著紙盒邊緣。
上午的陽光通過窗戶映在他微蹙的眉間,投下一道淺淺的陰影。
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貫的冷靜與克製:“我們昨晚才剛到,行動還有餘地,不必急於一時。再觀察一兩天,摸清規律再說。”
他頓了頓,語氣雖淡,卻透著不容動搖的堅定,“我不喜歡用脅迫親人的方式,但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猶豫。成功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
孟磊點了點頭,接過話茬。他從背包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小型設備,放在桌上——那是火狼帶來的信號乾擾器。
“我昨晚已經大致看過了,”他低聲說道,“目標住宅東側有一段圍牆靠近樹叢,西北角還有個通風口,監控覆蓋有死角。今晚我打算再實地確認一下,如果能找到機會,或許可以在他們的監控線路上動點手腳。”
火狼在一旁檢查著設備接口,抬頭補充道:“乾擾器可以維持二十分鐘左右,足夠你切入係統。但一定要算準時間,一旦被反偵測到,我們就全暴露了。”
趙天宇聽完,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
他最終沒有改變原定的時間節點,語氣果斷而沉穩:“好,今晚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就敲定最終的行動方案。明晚準時動手——不能再拖了。我們在這裡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風險。”
他聲音壓低,仿佛能穿透牆壁,望向遠方的某處:“況且,大長老李玄冥和二長老徐影……也都在等我們的消息。”
房間裡一時無人再說話。
窗外的光線漸漸斜沉,塵埃在餘暉中無聲飛舞。
三人之間彌漫著一種緊繃的默契,仿佛弦已拉滿,隻待箭出。
這位被譽為“股神”的老人,生活節奏嚴謹得猶如一台精密的時鐘。
每個工作日的早晨八點整,他總會準時出現在家門口,身著剪裁考究的西裝,手提公文包,在保鏢的護送下坐進豪華轎車,向著公司的方向駛去。
而傍晚五點,夕陽尚未完全西沉時,那輛黑色轎車又會準時駛回宅邸,誤差從不超過五分鐘。
這種近乎苛刻的規律性,已經成為他數十年雷打不動的習慣。
回到家中後,除了必要的用餐和睡眠時間,老人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書房的工作中。
那間寬敞而靜謐的書房,儼然成了他的第二個世界。紅木書桌上整齊擺放著各類財務報表和市場分析報告,電腦屏幕始終閃爍著最新的股市行情。
對於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而言,這樣的工作強度實在令人驚歎——本該是含飴弄孫、安享晚年的年紀,他卻依然牢牢掌控著龐大的商業帝國,親自處理著每一項重大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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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老人照例回到了他那間神聖的私人領域。
書房的門在他身後輕輕合上,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這裡是絕對私密的領地,沒有他的允許,就連最親密的家人也不得踏入半步。
柔和的台燈光線灑在攤開的文件上,映照著他專注的側臉。
最近這些日子,他正按照泰勒的指示,有條不紊地對羅斯柴爾德家族進行一係列的商業打壓。
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為他自己的家族帶來了可觀的利益,每一次精準的出擊都讓對手措手不及。
儘管年事已高,但他的野心卻從未消退,反而隨著歲月的積澱愈發熾烈。
時光倒回三十年前,當時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
在一個偶然的社交場合,他結識了那位來自耶路撒冷大學的哲學教授巴拉克。
這場看似不經意的相遇,卻成為他人生軌跡的重要轉折點。
兩位智者相遇,思想的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也為日後種種埋下了伏筆。
當年,巴拉克將他那驚世駭俗的"紅色石榴計劃"向他和盤托出時,他還遠未擁有今日這般顯赫的財富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