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麵上,震得桌上的文具微微顫動,“這段時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那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瘋狂計劃。你們究竟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般刺入"股神"的耳中,讓書房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趙門主,我與羅斯柴爾德家族之間純粹是正常的商業競爭。”
“股神”強作鎮定地說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褲的褶皺,“這就像戰場上的較量,總有勝負輸贏,世上從來沒有常勝將軍。最近不過是我運氣稍好一些罷了。”
他試圖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但嘴角的肌肉卻顯得有些僵硬,“我不知道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對您說了什麼,但我懇請您不要輕信他們的片麵之詞。如果是因為金錢的話,我可以給您遠超他們出價的數額。”
趙天宇的眼神驟然轉冷,如同結冰的湖麵:“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今天來是為了討一個說法。”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們猶太人妄圖稱霸世界的野心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如果明天我就將你們的計劃公之於眾,你覺得會引發怎樣的後果?”這番話像一把利劍,直指對方最深的軟肋。
“股神”的臉色微微發白,但仍堅持道:“趙門主,如果您想要金錢,我可以滿足您。但您所說的計劃,我確實一無所知。”
他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之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對您撒謊。”
趙天宇緩緩站起身,陰影籠罩在他的臉上:“我知道你不怕死,當然也很清楚你有多麼疼愛你的小孫子。”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輕柔,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還有住在這棟房子裡的每一個你的至親之人。如果今天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保證會讓你體會到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什麼滋味。”
聽到這番話,“股神”的鎮定終於出現了裂痕。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也開始顫抖:“趙門主,我說過了,我可以給您任何數目的金錢。但您說的計劃,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懇求之色,“求您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透露出他內心防線的動搖。
聽到這番話,趙天宇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這步棋走對了——這位在金融界叱吒風雲的"股神",終究也有放不下的軟肋。
書房內昏黃的燈光在"股神"額角的汗珠上折射出細微的光暈,他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趙天宇敏銳地捕捉到對方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慌亂,那是作為一個祖父本能的情感流露。
趙天宇在心中快速權衡著:紅色石榴計劃若是成功,猶太人確實可能掌控世界的命脈。
即便年事已高的"股神"無法親眼見證這一天的到來,他的子孫後代也必將享受到這份榮耀與權力。
但若是最珍視的家人遭遇不測,那麼再偉大的計劃,再輝煌的成就,對他而言都將失去意義。
在至親之人的安危麵前,再宏偉的藍圖也會黯然失色。
"想要我放過你和你的家人,也不是不可以。"趙天宇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但你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他刻意不再追問紅色石榴計劃的細節,因為他很清楚,像"股神"這樣的人物,絕不會輕易吐露如此重大的機密。
一旦全盤托出,對方失去的將不僅僅是財富和地位,而是一切。
察覺到趙天宇不再緊逼那個致命的話題,"股神"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放鬆了幾分。
他暗自鬆了口氣,因為即便在生死關頭,他也絕不會透露那個計劃的真相。
保守秘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而若是全盤托出,等待他的將不僅是自己的死亡,更是整個家族的滅頂之災。
這個認知讓他在恐懼中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在絕望中尋找著微妙的平衡。
“您請說吧,趙門主。”
“股神”的聲音帶著幾分妥協的沙啞,他微微側頭,用眼神示意著仍抵在自己腦後的槍管,“隻要是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我都會答應。畢竟...”
他苦笑了一下,“我的性命此刻正掌握在您的手中。”
趙天宇緩緩踱步到書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光滑的桌麵,最終停在一支精致的鋼筆旁。
他抬起眼簾,目光如實質般落在“股神”身上:“我的要求很簡單。
首先,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停止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一切打壓行為——哪怕是最細微的金融操作都不允許。”
他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每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
“其次,”趙天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要你將家族總資產的百分之四十轉入我指定的賬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不喜歡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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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輕響,“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股神”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他沉默片刻,終於緩緩點頭:“我可以答應您提出的條件。但是,”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我希望您能信守諾言,保證我的家人安全。”
他清楚地知道,若不答應這些要求,今晚注定無法善了。更何況,趙天宇已經不再執著於追問那個致命的計劃,這對他來說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很好。”趙天宇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向前邁了一步,伸手輕輕拍了拍“股神”的肩膀,“你會為今晚做出的選擇感到慶幸的。記住,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決定。”
他的話語中帶著某種暗示,仿佛在承諾著什麼,又像是在發出最後的警告。
書房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仿佛有什麼看不見的協議正在空氣中悄然締結。
“我現在就可以擬定協議,把股份轉讓給你——這樣總該讓你們滿意了吧?”
“股神”強壓著內心的波動,故作鎮定地說道。他心底深處是一萬個不情願,這筆巨額財富幾乎是他半生心血的結晶,任誰也無法輕易放手。
但眼下他彆無選擇。家人的麵容一次次在他腦海中浮現,兒女的眼神、子孫們的笑聲……比起至親之人的安危,金錢終究隻是身外之物。
他甚至已經想清楚,哪怕趙天宇此時要他交出全部資產,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