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棍撕裂空氣的呼嘯聲成了這場複仇之戰的終曲,第十個回合,黝黑的棍身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砸在阿裡·卡根的頭顱上。
頭骨碎裂的悶響令人齒冷,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首領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的哀嚎,便如斷線木偶般癱軟在地,再無聲息。
大仇得報的刹那,趙天宇鬆開五指,任由神龍棍哐當落地。
他仰麵向天,喉間迸發出的長嘯震徹整片廢墟——那聲音裡飽含著重負卸下的解脫、失去至親的痛楚,以及梁伯和司馬長空遇害後他追凶的艱辛。
積壓在胸腔許久的鬱氣仿佛化作實質的黑霧,隨著這聲嘶吼從七竅中奔湧而出。
當最後一絲嘯聲在夜風中飄散,趙天宇渾身力氣仿佛瞬間抽空,雙膝重重跪倒在地。
碎石刺破褲管嵌入皮肉,他卻渾然未覺,隻是用顫抖的雙手撐住地麵,肩背劇烈起伏。
"宇少!"蠍子與野馬帶著隊員們疾衝而來,十幾道戰術手電的光柱在趙天宇周身掃過。
野馬單膝跪地正要檢查傷勢,卻聽見沙啞的命令從下方傳來:
"把這些雜碎......全部清理乾淨。"
蠍子眼神驟冷,起身時右手利落揮下:"開火!"
刹那間,十餘支自動武器噴吐出複仇的火舌。
子彈如疾風驟雨般傾瀉在那些尚存一息的殺手身上,飛濺的血花在月光下綻開淒豔的圖案。
彈殼叮當作響地跳落滿地,硝煙味混雜著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直到最後一個抽搐的身軀徹底靜止。
當槍聲平息,十具"黑刃"殺手的屍體靜靜躺在廢墟間,這個雙手沾滿龍族鮮血的暗殺小組,終於在他們最後的目標麵前,迎來了全軍覆沒的終章。
趙天宇此刻的虛弱並非源於外傷,而是激烈情緒與體能透支共同作用的結果。
方才那驚天動地的長嘯抽空了他最後的氣力,雙膝跪地時,渾身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這場以一敵十的死鬥,對手皆是萬裡挑一的奪命高手,常人莫說取勝,便是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支撐片刻都已堪稱奇跡。
能夠創造這般戰績,除卻混元武鑒賦予的玄妙心法與神龍棍這等神兵利器外,更深層的原因在於他體內流轉的靈力。
在整整百餘回合的鏖戰中,靈力如同第二套循環係統,持續不斷地滋養著瀕臨枯竭的肌體。
每當肌肉發出哀鳴,經絡中流淌的靈能便化作溫潤暖流,修複著細微損傷,補充著消耗的能量。
這正是他能在狂風暴雨般的圍攻中始終保持巔峰狀態的奧秘。
然而靈力終究非無窮儘。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緊繃的心神驟然鬆弛,他立即將殘存靈力斂回丹田。
這道支撐著身體的力量之柱突然撤去,方才被暫時壓製的疲憊感便如決堤洪水般席卷全身,這才出現了力竭跪地的景象。
天色漸明,曙光穿過廢棄廠房的破窗,照亮橫陳的屍首與斑駁的血跡。
眾人仔細搜查戰場,除了車輛殘骸中幾部無法追蹤的對講機外,再未找到任何能揭示敵人身份的有效線索。
這些職業殺手顯然早有準備,所有可能暴露組織的物品都已提前銷毀。
在兩名雇傭兵的攙扶下,趙天宇步履蹣跚地登上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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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靠坐在後座閉目調息時,並未察覺遠處殘垣斷壁間,數道黑影正無聲退入晨霧。
那些全程觀戰的忍者們懷著難以言表的震撼,如潮水般悄然撤離,他們的車隊始終與前方的車輛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在破曉的天光中構成一道無聲的護衛線。
趙天宇緩緩拾起沾染著血跡的對講機,指尖在冰冷的金屬外殼上收緊。
他望向窗外蒼茫的戈壁,聲音如同穿越沙暴的鷹嘯:“無論你隱藏在哪個角落,無論你擁有怎樣的身份……既然我已踏上這片土地,就一定會將你從陰影中揪出來。”
他頓了頓,每個字都像是淬火的鋼釘,“記住——上山的人,永遠不要輕視下山的神。”
電波載著這句誓言穿透晨霧,在荒原上空飄散。
儘管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正在接收這段頻率,但他知道,有些戰術必須擲地有聲。
越野車掀起沙塵,緩緩駛向地平線那端的駐地。
而在六十公裡外,耶路撒冷地底百米深的秘密基地裡,巴拉克正站在全息投影前,監聽器裡傳來的每個音節都讓他的指節逐漸發白。
當那句“下山的神”在密閉空間回蕩時,他伸手關掉了設備,陰影籠罩著他半張臉龐。
“黑刃……”他無聲地吐出這個詞語,像在品嘗某種苦澀的毒藥。
這支耗費二十年心血培養的暗殺小組,此刻顯然已全軍覆沒。
否則,那個龍族武者絕不會如此從容地使用他們的通訊頻道。
不過在他既定的推演中,趙天宇應當是在付出慘重代價後,依靠雇傭兵團隊的協助才勉強獲勝——他永遠無法想象,那十把淬煉多年的利刃,竟是被同一個人獨自折斷。
巴拉克忽然俯身靠近控製台,對著靜默的麥克風輕笑,鏡片後的眼睛泛起蛇類的冷光:“既然你執意要闖進我的狩獵場……趙天宇,來得容易,想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的指尖懸在發射鍵上方微微顫動,最終卻移向了另一個猩紅色的按鈕。
地底深處傳來機械運轉的嗡鳴,牆上的電子地圖突然亮起數十個移動的光點,如同漸漸蘇醒的蜂群。
此刻的越野車裡,趙天宇正閉目凝神調息。
他並不知道,自己擲向虛空的戰書已然喚醒了盤踞在沙漠深處的龐然大物。
當車隊駛過枯涸的河床時,有沙粒開始沿著陡坡滑落,仿佛地底正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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