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抱她都抱得很用力很用力,抱得她都透不過氣了。
那天被她掙紮著推開之後,他抱起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自己。
還有……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飽含著歉意。
看到她難受,他好像也很不好過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很多有人都愛你,但是你對他而言,是唯一。”
“是這樣嗎?他沒有跟我說過。”
這幾天,霍祁年會斷斷續續的跟她說起以前的事情,但絕大多數,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他好像熟知她的所有。
聽起來,他們的確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但是他很少會提起自己。
不是晏慎那種不願意提起的態度,霍祁年更像是覺得他自己的事情並不是很重要。
易白歎了口氣,“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的。”
“霍太太,你的妝畫好了。”
虞南梔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這樣好看多了。”
她也不喜歡自己毫無氣色的臉蛋。
沒有生氣的樣子……
“多少錢?”
“不用錢,霍先生已經支付過了。”
虞南梔喜歡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蛋糕,她在餐廳部坐著,服務員給她端來早就準備好的巧克力岩漿蛋糕。
易白陪著她坐了一會。
他其實也不是真的過來找虞南梔閒聊的。
他是通過這種輕鬆的聊天方式,探索虞南梔的心理變化。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晏慎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是可以提的嗎?”
易白小心翼翼的問著。
之前在港城的時候,虞南梔一度不能接受這個名字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現在,虞南梔挖了一塊蛋糕,喂進了嘴裡,朝著他點了點頭。
也許隻是因為虞南梔失憶了,不記得晏慎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也不記得自己的哥哥在他手裡遭受了什麼樣的事情,也不記得晏慎曾經對她做過了什麼。
但也有可能,晏慎又對她做過了什麼事情,是連虞南梔自己都不知道的。
“晏慎除了關著你之外,還有沒有對你做過過分的事情?比如他有沒有控製你的思想?”
虞南梔一愣,有些不解,“什麼叫控製我的思想?”
“就是……你所有的想法和舉動,都要在他的控製之下?”
她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似乎是這樣被他控製住的,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很壓抑,在底層互相殘殺,就為了能夠上位,能夠有點權利。”
光是想一想,就夠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了。
還好,她沒有變成那樣。
易白聞言鬆了口氣。
“你慢慢吃,我還有點事情。”
他起身離開,眉天卻緊鎖著。
找不出問題,其實潛在的問題會更大。
以前虞南梔正常的時候,晏慎都要給她洗腦催眠。
現在她失憶了,正是意誌力最薄弱,容易被操控的時候。
他不相信晏慎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易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拿起筆就寫起了虞南梔的病曆表。
………
雖然同樣是被關在一個地方。
但是虞南梔明顯覺得這個酒店她很喜歡。
也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外麵到處都是晏慎的人。
她隻要出去,就會有危險吧。
反正將近一周的時間,她都沒有要出去的想法。
每天安靜的接受著易白給她安排的治療。
除了每天早上需要吃藥之外,她絕大多數都是自由的。
“你不用給我抽血嗎?我在晏慎那裡的時候,每周都要被抽血檢查的。”
聞言,易白下意識的看向了臉色難看的霍祁年。
虞南梔這麼怕疼的人,晏慎居然敢這麼對她。
“那是庸醫才做的事情,我不需要。”
易白開著玩笑,把這個事情掀了過去。
“你現在的狀況還不錯,再休養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港城了,等回到那裡,在做精細的治療。”
虞南梔懵懂的點頭。
她對這方麵並不是很了解。
隻是聽到自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心裡莫名高興和期待了起來。
“港城嗎?我一直都想回去呢!我想見見我的哥哥。”
霍祁年坐在她的床沿,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會讓你去見他的,你放心。”
“你有沒有我哥哥的照片?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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