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語一愣，轉頭看向程護士，“對不起，程護士。”
“就這樣嗎？”虞南梔冷笑，“你道歉起來，都是這樣輕飄飄的嗎？這樣的道歉，我看不出什麼誠意。”
阿語握緊了拳頭，隱忍著深呼吸了一下，才抬頭看向她。
“隻要程護士能原諒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和程護士都不想看到你，就從你以後看到我，隔開五百米的距離先吧，其他的我暫時沒有想到，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
虞南梔給了程護士一個眼神。
程護士會意過來，先行離開後。
虞南梔才走近阿語。
沒有得到允許，阿語依舊跪著。
“其實我知道。”她彎下腰，單手輕輕搭在阿語的肩膀上，“你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的，你隻是害怕被晏慎懲罰而已。”
阿語抬眼看了她一眼，咬唇沒有說話。
一個人如果被人知道了弱點，就相當於是被人完完全全的拿捏住了。
“你……是不是喜歡晏慎？”
“我沒有！你彆亂說！”
阿語快速的否認，想較之前她的隱忍，她現在更著急緊張了起來，甚至為了掩飾什麼，更是說，“虞小姐，請你不要這樣侮辱晏先生。”
虞南梔有點差異，“怎麼？你覺得你的喜歡……是侮辱嗎？”
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果然是跟著晏慎久了，一個個的腦子都不正常了。
阿語沒有再開口，可是她的眼睛紅了一圈，看得出來，她有點委屈。
以虞南梔對這裡的人的了解。
她覺得，阿語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向晏慎告白，更彆說被他拒絕侮辱了。
所以，應該是晏慎擺出了一種，誰都配不上他喜歡的姿態嗎？
那可真夠變態的。
虞南梔嘖了一聲，心裡對他的厭惡更深了一點。
“阿語，要不要跟我合作？你也不想在這裡打掃衛生吧？說不定就這麼一輩子過去了。”
阿語倏地抬起頭，有些詫異，更多的則是警惕。
“謝謝，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虞南梔挑了一下眉，直起了身子。
她之所以會來這裡找阿語，是因為這裡是衛生間，晏慎再變態，也不至於在這裡裝監控。
“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一點都不，而且……你為什麼總是戴著口罩？是因為像我嗎？”
雖然阿語整天都戴著口罩。
可是不止一個人說，她的眼睛和虞南梔的眼睛長得一模一樣。
虞南梔起初沒覺得，後來說得人多了，她就開始觀察起了阿語。
阿語起初也沒有那麼像她的。
至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並不是很像。
可就在前幾天，有人看著阿語的背影，認錯成了她，還告到了晏慎那裡，說她又跑出來了。
結果一查，卻發現她好端端的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
從那天起，虞南梔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阿語好像在刻意的學她。
從走路的姿勢，到各種生活上的細節……
否則以晏慎的人那種毒辣的眼睛，怎麼可能會把阿語認錯是她呢。
既然她想從這個鬼地方離開，阿語倒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不是合作，是利用。
“阿語，我和你不一樣，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覺得自己身上全是謎團，既然晏慎不願意給我解密，那我隻能離開，你這麼像我，就不想……徹底取代我嗎？”
阿語皺眉，沉默了半響，生硬地道，“不想。”
“是嗎？那就太可惜了，不過以晏慎那種變態的程度，像我的人，應該不止是你一個吧？或許……我的確有其他更好的合作選擇。”
虞南梔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偶爾她站在窗前，會發現晏慎的人帶著幾個女人進來。
那些女人都是戴著口罩，好像見不得人。
她們的眼睛……都很像阿語呢。
確切的說，應該是都很像她。
虞南梔心裡有這種猜測，但是又覺得太過的瘋批，所以覺得不太可能。
她沒有逼阿語，如果阿語想要，她會主動來找她的。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可以選擇的人太多了，但是隻能有一個人，才能徹徹底底的取代她。
不是阿語，也會是彆人。
自那天和阿語說過話後，阿語已經有整整五天的時間，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直到某個夜裡，剛入睡的虞南梔被某個聲音炸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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