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有晏慎跟著的那兩三個保鏢清楚,虞南梔說的,其實是林念舒。
他們也覺得,晏先生對林念舒的感情並不是簡單的利用而已。
那天,林念舒下葬的時候,是晏慎親自挖得坑。
下葬後,他也一個人站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
回來後,就發了燒。
林念舒對晏慎而言,絕對是特殊的。
不過,再特殊哪又怎麼樣,晏先生心裡隻有一個虞南梔而已。
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虞南梔沒有為難那個女傭,和她鬥嘴,也無非是在這裡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她故意找人吵吵架,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虞南梔沒有放心上,但是那個女傭卻記恨上了虞南梔。
當天下午,晏慎並不在家。
女傭給虞南梔端上來的點心裡,加了點料。
她把湯盅放在了虞南梔的麵前。
“抱歉虞小姐,剛才是我失職了,請您原諒我。”
虞南梔瞥了她一眼,抬起下巴示意,“可以,你自己把這個喝了吧。”
女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虞小姐,我是下人,沒有資格喝這個。”
“你不喝,那就是不給我麵子,道歉也不是真心來道的,那我為什麼要原諒你?還是等晏慎回來,把你處理了吧。”
其實,用不著她去跟晏慎投訴,她知道這裡的人會把她的事情告訴晏慎的。
至於處理不處理,全看晏慎自己的態度。
她是無所謂的,不處理更好,留著一個人每天跟她吵吵,人也精神一點。
女傭麵露臉色,但在猶豫之後,還是把那湯盅端起來喝了。
喝完,就見虞南梔笑著問她,“怎麼樣?自己的口水味道如何?”
女傭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居然知道?那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
虞南梔輕輕笑著,覺得很有意思。
隻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沒有看到那個女傭了。
人,應該是被晏慎給處理了。
嘖嘖,沒意思了。
剩下的那些人,對虞南梔的態度更是誠惶誠恐,生怕又惹她不高興了。
無聊……
虞南梔看著他們,突然看向坐在對麵的晏慎。
這段時間,他們吃飯的時候,都是在一起吃的,但是從來都是晏慎說話,她從不理會,隻管吃自己的。
畢竟,營養餐已經那麼難吃了,還得費心思跟他周旋。
什麼胃口沒有了。
“我說,要不然,你把這些傭人都換成男的吧。”
晏慎眉眼一沉,抬頭看向她,“不行。”
虞南梔輕笑,“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會喜歡上男傭人嗎?”
晏慎蹙眉,第一次比虞南梔先放下了筷子,起身離開。
他離開後,虞南梔突然覺得麵前的營養餐也不是那麼的難吃了。
倒是她吃完後,上樓梯的時候,被一個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虞小姐。”
虞南梔抬頭看著他,“我認得你,當初綁架我的時候,你也有份參與,跟他從港城一路過來,是他身邊的老熟人了。”
晏慎不信任,所以他身邊有熟悉的麵孔,真的挺難得的。
“晏慎他其實過得一直都很苦,你可不可以對他好一點?”
“……”虞南梔幾乎是被他的話給氣笑了,“如果我犯法了,法律會來製裁我,而不是讓我這個受害者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還要被你們道德綁架!我從來都不欠他!”
她不欠晏慎的!
相反,晏慎虧欠她的那些,十輩子都還不完!
她父母的死,她哥哥所受的苦,還有她自己……
樁樁件件,單獨拿出一個事情來,都是要血債血償的程度!
現在,他們這些為虎作倀的人,卻反過來要求她去對施害者好一點。
她又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果然,晏慎不正常,他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甚至,虞南梔以前覺得自己有心理病,和其他人相比,多少有點不正常。
但是現在她卻成了這個唯一一個正常人,卻依舊與這裡格格不入。
虞南梔挺生氣的,她回了房間後,氣得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索性下樓到外麵的花園裡看月亮。
這裡不是冬天,晚風吹在身上一點都不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回過神來的時候,是晏慎蹲在她的麵前,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他惹你不高興了?我可以去處理掉他,你還看誰不順眼,都可以告訴我,我把他們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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