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麼年輕就失眠,指定是有什麼病。”
鬱赦幾乎不怎麼睡覺,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要不是看在慕北是虞南梔哥哥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會聊這個事情。
慕北卻上前,抬手用力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著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霍祁年,我恢複記憶了。”
“……”
鬱赦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這就恢複記憶了。
他淡淡頷首,“知道了,我要去遛狗,有什麼,一會再說。”
歲穗體型小,憋不住尿。
說話間,它已經翹起一條腿,衝著虞南梔親自種在門口的鮮花上澆了起來。
“……”
慕北拉住要走的鬱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關於那個晏慎,關於……我妹妹。”
鬱赦詫異地挑了挑眉,微微頷首後,依舊表示,“我得先遛狗。”
慕北眉眼一沉。
在“霍祁年”的眼裡,一條狗居然要比他妹妹的下落更重要麼?
但是他低頭看了那條狗一眼,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和虞南梔小時候養的那條狗,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我進去等你。”
慕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兀的走了進去。
保鏢皺眉,“霍先生,需要我們進去盯著他嗎?”
“無妨。”
看來是真的恢複記憶了。
隻有恢複記憶的虞北穆,才會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霍祁年的地發。
他們本來就是關係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程度。
半個小時後後,鬱赦帶著歲穗回來了。
回來之後,他又給歲穗喂食。
做完這些後,他才坐到了沙發上。
而整個過程,虞北穆隻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他。
又或者說,是在觀察。
等鬱赦坐下後,虞北穆眉心擰得非常緊。
“你做這些事情,不是應該很熟練嗎?”
熟練的是霍祁年,但是鬱赦從來不照顧人,更彆說是讓他照顧一條狗。
霍祁年喂狗,都是憑著經驗和感覺倒的狗糧。
但是鬱赦卻是小心翼翼的拿著稱重勺在挖狗糧。
鬱赦看了他一眼,“這狗隨了南梔,脆弱的很,多吃一點都能吃撐,少吃一點又餓得不行。”
他沒有辦法,隻能用這個法子。
鬱赦其實也無所謂虞北穆是不是察覺出來他並非是霍祁年本人。
反正,虞北穆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隻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所以才索性不說了。
“……你有沒有辦法,找人盯上那個陸助理?”
“派人去了,不過找不到他。”
陸助理離開陸家的那天,他就派人去盯了。
不過陸助理很有經驗,從一開始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他會反跟蹤,把他派去的人耍的團團轉。
“我可以試著找出他位置的線索。我懷疑,我妹妹應該還沒有死,所以海上搜救船隊也可以撤走了。”
這麼多天了,打撈不上來,要麼就是真的打撈不到,要麼,就是人已經被就救走了。
鬱赦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要拉著虞南梔一起去死的。
人就算是要發瘋,也應該是要被刺激了才會這樣做。
思來想去的,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刺激到晏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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